我當(dāng)替身那些年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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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一直下著大雪,天氣冷,舊雪未化,新雪堆積,大地整整鋪了厚厚一層。 這天臨近中午,郭梓塵來墳前給他爸燒紙。郭梓塵帶了瓶他爸平時最愛喝的燒酒,又從餐館買了幾個菜,擺在墳前。 “爸,別人都說要在墳頭擺上點心水果,可咱爺倆不整什么虛的,我知道你愛喝燒酒,愛吃燒雞,都給你買了擱這兒。” “你放心,我以后肯定會好好活著,你在下面也得好好的,給你燒了不少紙錢,最好找個老伴兒,可別孤零零一個人。” 天空飄著大雪,郭梓塵坐在墳前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直到他衣帽上堆了厚厚一層雪,他才站起身對著冰冷的空氣道別:“明天再來看你。” 郭梓塵走下山路,山腳下停著輛高級轎車,車上坐著一位同樣憔悴的中年男人。 司機(jī)看了看四周環(huán)繞的雪山,甚至看不見一處人家,他扭過頭,對車上的人恭敬道:“老爺,大少爺是在這兒嗎?” 那男人摘下墨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不小的痕跡,可是仍然能看出那斯文俊朗的面龐。 他看著緩緩朝他們走來的郭梓塵,一瞬間竟然把他看成了他的小兒子林星沐。 他把車窗搖下來,對著郭梓塵喊了句:“沐沐…” 郭梓塵沒理,繼續(xù)安靜的往前走,那男人下車,趕上前拉住了他。 郭梓塵還沉浸在悲傷中,突然被陌生人拉住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身后的轎車,又看了看這荒郊野外,不知覺便握緊了拳頭,退到離那人一米選的地方,警惕道:“你是誰?有事么?” 第35章給這段感情畫上句號 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郭梓塵的目光和藹又悲切,卻看不出虛假來。 郭梓塵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這人,卻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心里對他的防備也少了一些。他又問了遍:“請問有什么事么?” 那男人收起激動又悲傷的神態(tài),變得禮貌客氣起來:“我是你父親的朋友,聽說他…去世了,過來送送他。” 郭梓塵疑惑道:“從沒聽我爸說過有您這樣的朋友。”從他爸入院直到去世,也就他二叔二嬸和自己三個人知道,郭梓塵實在想不出來他是從哪兒聽說他爸去世的消息的。 那男人沒回他的話,只是淡淡道:“我去墳前看看他,外面冷,你在車?yán)镒伞!?/br> 郭梓塵看了一眼那黑色轎車:“不用。如果是我爸的朋友,我?guī)^去。” 天空中飄著大大的雪花,在刺骨的北風(fēng)中飛舞,直叫人睜不開眼。司機(jī)趕忙下車,給林老爺撐傘,林老爺卻把傘拿到自己手中,打到郭梓塵頭頂。 郭梓塵覺得這舉動很奇怪,他多邁了兩步走在二人前頭,說道:“我年輕,用不著。您還是給自己打吧。” 林老爺看著他大兒子,微微笑了笑。嶼沐被抱走的時候還是個沒長牙的嬰兒,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他已經(jīng)被郭占雄撫養(yǎng)一個男子漢。說起來,雙胞胎的性格大多差別很大,他小兒子星沐從小脾氣就是軟軟的,愛撒嬌。每次陰天下雨,他就要讓自己抱著他,給他撐傘,都變成了習(xí)慣,很難再改了,所以他下意識給郭梓塵打傘,去沒想到這舉動讓他很不舒服。 三人走上山,一路上林老爺都在問著郭梓塵問題,什么這些年郭占雄待他好不好,郭占雄有沒有找過媳婦,還有他學(xué)習(xí)怎么樣,在哪兒讀大學(xué),這之類的問題。 郭梓塵覺得這些問題從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嘴里問出來,很奇怪,但是也禮貌的答了。 郭占雄的墳?zāi)梗察o的矗立在風(fēng)雪里,四周環(huán)繞著黑綠色的松柏和枯黃的野草,這一切無不讓到訪此地的人內(nèi)心更加悲涼。 郭梓塵心中本來被壓下去的迷茫與空虛又涌上來,且來勢洶洶,他盯著墓碑上“愛父郭占雄”幾個字,險些又要哭出來。 其實在知道郭占雄不是他親生父親那一刻,他也想過,他親生父母是誰,自己為什么會被郭占雄撫養(yǎng),自己是不是本該有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 只是二十三年了,時間它改變了太多東西,甚至連那抹不去的血緣,也在他與郭占雄以父子之名相處的時光里,變成清清淡淡,可有可無的名詞。 他不想去找他親生父母,他想帶著郭占雄的囑托繼續(xù)向前走,過去的二十三年便是他的人生,郭占雄是他唯一的父親。 林老爺在墳前燒了些紙,三人下山時,郭梓塵留林老爺在家里做客,那人拒絕了。走之前,林老爺問他要不要當(dāng)他的養(yǎng)子,還提出送他出國留學(xué)。 郭梓塵覺得莫名其妙,林老爺解釋說他自己的兒子去世多年,現(xiàn)在他也是孤零零一個人,而且他和他父親是至交好友,不忍心郭梓塵無依無靠,連個家都沒有。 這話說的真切,郭梓塵心里覺得暖:“謝謝您,以后有機(jī)會我會去看您的,其他的就不用了,我現(xiàn)在過得挺好。” 上車時,林老爺腳步頓了頓,回過頭來對他說:“這是你父親的心愿,你再考慮一下吧,我還會再來。” 那個人,不過是郭梓塵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腳步匆匆的旅人當(dāng)中的一個,不過是見了一面,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沒幾天便被郭梓塵忘在腦后。 送走了那位不速之客,郭梓塵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感受著冬日帶給人的壓抑。 人在忙碌時被刻意掩蓋的傷痛,一找到空隙,便會卷土重來,迅速占據(jù)整個大腦。 他不能忘的,柯琛這幾天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