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我有高中同學聚會不能陪你，你晚一天來吧？”水勤在電話里和他商量。

    “好吧。”項文端說，“真想早點見到你。”

    “我也想你。”

    她的聲音好甜，掛了電話項文端還覺得心里有一汪蜜水，他查好機票準備下單，突然想起那個給水勤發花樹照片的男生——水勤說過他們高中同班。這么說他們要在同學聚會上見面了？

    項文端頓時警惕起來，把日期改早一天，猶豫了下沒告訴水勤。

    同學聚會當天，項文端上飛機，水勤和同學玩密室逃脫。

    通關之后大家心情愉快一起去吃晚飯，飯畢沒有人先走，叁五成群聊天談笑氣氛正酣，水勤喝完一瓶椰汁出來上洗手間，回包廂的時候和常書躍正面相遇。她微微笑一下，擦身而過之際被常書躍叫住。

    “水勤，我不會再發消息了，把我加回去吧。”

    “既然不發消息，加不加都一樣。”她留意著包廂的門。

    “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對不起。”她說著道歉的話，神情卻是沒有波動的，他們之間誰也不欠誰，“對不起”叁個字只是“不”的委婉表達。

    常書躍黯然，明白以水勤的性格這就是最終結果，他嗓音喑啞，問道：“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很開心。”水勤不假思索。

    “嗯，”常書躍努力笑了一下，“祝你永遠開心。”

    包廂門開有人出來，水勤朝前走去，和常書躍拉遠了距離。

    項文端下了飛機想給水勤發微信，打開看見她發了條朋友圈，照片里拍到了飯店的名字，他一沖動直接打車過去，站在路邊看見飯店招牌頭腦才清醒過來。不說水勤會不會氣他不打招呼找到這里，那條朋友圈已經發出一個多小時，她可能已經不在飯店了。

    他單肩背著旅行包給水勤打電話。響叁聲接通，水勤的聲音傳來：“喂？”

    這時電話里外都有一個女聲喊道：“水勤快來！”

    他轉頭就看到一群人正走出飯店，水勤走在人群邊緣，手機貼著耳朵。她穿了件胸前印著兔子的粉色短袖，牛仔短褲下面是修長漂亮的腿。

    聽筒沒有聲音，水勤若有所覺向周圍看，與項文端視線相接。

    兩人都沒動。

    她會走過來嗎？項文端忽然忐忑。他看著她收起手機走回人群，心還沒往下掉，水勤和同學說了幾句話后眼睛亮亮地笑著朝他走來了。

    心臟嗵！嗵！撞擊胸腔，要沖出去送給她。項文端舔一下嘴唇等她來到面前。

    “你怎么來了？”

    “我想抱你。”

    兩人同時說話。

    “都在看。”水勤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只抱一下。”

    項文端張開雙手抱住她，鼻尖蹭了下她的頭發，然后抬頭看向那一群人。那么多陌生面孔他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文質彬彬的男生，大約一米八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目光沉沉。項文端和那個男生對視一秒，懷里水勤推推他小聲說：“可以了。”

    他放開手問：“我是不是最帥？”

    干什么突然自戀？水勤一頭霧水，不知他已悄悄給前情敵打了分，本著誠實的美好品質回答他：“是，你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