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勤：到了。

    項文端：嗯。

    項文端：早點休息。

    喝一口酒，對著電視走神片刻，低頭看手機，最后一條消息還是他剛發(fā)的那句，項文端起身一邊走向浴室一邊雙手拉起下擺脫掉上衣。

    他沒談過戀愛，沒喜歡過人，不知道怎么轉(zhuǎn)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本想徐徐圖之，但上次分別時水勤的態(tài)度讓他感到了一絲異常，心里像懸著什么，卻找不到理由見她當面確認，忍不住就在今天給水勤發(fā)了消息。

    他們第一次聊與性無關(guān)的話題，水勤的反應(yīng)十分冷淡。他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想見她的欲望越來越強，把她困在懷里才能安心。

    翌日項文端問她下午幾點來，水勤回復下午沒空，推后一天。

    淡淡的焦躁感攀上心頭，項文端在屋子里來回走了幾圈還是覺得煩悶，拿上錢包下樓。微風和煦，項文端漫無目的走了很久，心情漸漸舒緩，這才環(huán)視四周看自己在哪。

    正好到了中午，他原想順路找個地方解決午飯，突然想到去學校食堂也許能碰見水勤，便邁步往學校走。

    盡管知道概率不大，進了食堂他仍下意識轉(zhuǎn)動目光尋找，不料竟然真的看到了水勤。他雙眼亮起光芒，緊接著發(fā)現(xiàn)她對面坐了一個男生，他們正在說話。

    項文端走過去用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被打斷的兩人一起抬頭，表情都有些茫然。

    項文端提了下嘴角，“好巧。”

    陶理義知道項文端和他們一個專業(yè)的，雖然摸不著頭腦還是回應(yīng)道：“你好，你也來吃飯？我們已經(jīng)吃好了。”

    “是嗎。”項文端不帶情緒地應(yīng)了一聲，“真可惜。”

    陶理義：“以后還有機會，下次你可以早來一點。”

    “謝謝你提醒。”

    項文端一直留意水勤的反應(yīng)，她黑亮的眼睛盯著他，小嘴抿著不說話。項文端對她笑了下，轉(zhuǎn)身去窗口，再回來那兩人都走了。他想著那個男生的長相，很眼熟，點開水勤的朋友圈一下就找到了。

    水勤選的照片中有兩張合照，一張是六個人站成一排，叁個女生一邊、叁個男生一邊；另一張的站位不那么整齊，但能看出是叁對，梨花燙和紋理燙一對，魯鳴和另個女生一對，水勤身邊的就是這個人。

    項文端把合照發(fā)給費庭，問：水勤旁邊的人是誰？

    費庭：叁班的陶理義。

    過了幾秒——

    費庭：你喜歡水勤？？？

    項文端回了個“嗯”，不理會費庭后面的追問。

    他們可能是碰巧遇上，坐一起說話可能在討論作業(yè)。她說過不想戀愛，他們應(yīng)該不熟。

    還是非常在意。

    昨天為什么不回消息？今天為什么不來了？和那個人有關(guān)系嗎？

    她喜歡什么樣的人？

    項文端手掌忍不住握起來。每一小時，每一分鐘，他都更想得到她。她的身體，她的想法，最好都纏繞著他。

    不要看別人。

    如果不想戀愛，暫時曖昧也可以，只要他是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