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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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這里的太陽花一大片,拿走她也不心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徐晏亭忽然起了這方面的興趣,但他想做,就隨他了。 …… 原以為這事最多也就是上個熱搜,掀起點小水花,讓吳緣沒想到的是,還真有專家找上門來,還是吳宗平的老朋友薛文康。 吳緣到的時候,就看到他一個大男人,拉扯著他爸的袖子,“看在我們認識二十多年的份上,好歹賣我一株呀。” 吳宗平已經得意到胡子都要翹起來了,嘴上還在那邊說道:“你說這樣啊,這是我女兒種的,你找她去。” 見到吳緣,吳宗平立刻笑了,“這是你薛伯伯,你直接喊他老薛也可以,反正他不在意。” 薛文康其實論年紀和吳宗平差不多,但架不住他長著一張顯老的臉,加上整天太陽底下跑,皮膚粗糙黝黑,看起來本來就比同齡人老。加上吳宗平現在心態好,還常常鍛體,人顯得年輕化,兩人坐在一起,不像老朋友,反而像隔了一輩。 吳緣對于薛文康也有些了解,這位在植物領域可以說是大佬,常常發表論文在國際刊物上,是權威中的權威。聽他爸的話,先前他為了尋找一株傳聞中的植物,跑到深山老林去,因此受了傷,被迫休息療養身體,結果在家看到云夢瑤直播里出現的太陽花,頓時坐不住了,找了過來。 薛文康視線落在吳緣身上,臉上顯出笑意,“你就是阿緣吧,叫我伯伯就可以了。” “薛伯。” 薛文康對著老朋友還能仗著關系耍賴,但對晚輩就不好意思占便宜了。他咳嗽一聲,“這是見面禮,我這邊也沒啥好東西,也就這個當個樂趣。” 他摸出了一個琥珀,琥珀里是一株小小的幸運草。琥珀并不算少見,有心人花點錢也能買到,但架不住里面是所謂的幸運草。幸運草其實就是四片葉子的苜蓿。本身四片葉子的概率就很低,大約是十萬分之一,而且還恰好形成了琥珀,這珍貴程度就不一樣了。這東西要是拿出去拍賣,就算拍一百萬也有的是人搶。 不過對薛文康來說,四片葉子的苜蓿也不是培育不出來,并不是什么難題,這東西在他眼中價值還沒那盆變異太陽花高。 尤其是他剛剛在老朋友這邊又看到一株,還是四色的! 他咳嗽了一聲,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就只想研究一下。” 讓他真的休息他也閑不下來,如今難得看到感興趣的課題便第一時間沖了過來。 吳緣接過那琥珀,說道:“我帶你過去吧,你要挖多少都可以。” 薛文康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怪,難不成這變異太陽花還有許多? 不可能吧?可能是小姑娘說話時習慣夸張手法? 他這樣想著,跟著吳緣一塊走,還在那邊說道:“要是有人想找你買的話,你可別被哄了就隨便賣了,這種變異并不常見,尤其是變異出四種的花,要是弄個拍賣會的話,就算幾十萬上百萬也有人要。” 畢竟物以稀為貴,一些有錢人追求的就是這份罕見。難的是這四種顏色完全沒有雜質,每一片花瓣都顏色不同,漂亮得有種不真實感。 “是嗎?我已經送了好幾株出去了。”吳緣漫不經心說道。槐山上的人和鬼,喜歡的都直接挖一株走擺放房間里。 薛文康忍不住拔高了聲音,“送?你真送人了?” 他直接急了,“你大概不懂這些價值,這東西怎么能隨便亂送呢。” 吳緣反而笑了,“這在我這邊真的不值錢。”她若是想的話,想變異什么品種都不難。 薛文康那叫一個痛心疾首,都恨不得代替吳緣把那幾株給要回來了,望著吳緣的眼神,明晃晃寫著“敗家子”三個字。 “啊,到了。” 簡單一句話打斷了他滿腹的話語。 “這一片都是,你看看你想要哪一株,自己挑。”吳緣腦海中忍不住飄過一句話:你想要的我全都有。 薛文康低下頭,這一片全都是太陽花,三色和四色的太陽花隨處都是,他腳邊就有一株。他甚至還看到了六色的太陽花,反而別地處處可見的單色太陽花在這邊成了罕見品。 他仿佛置身于夢中,忍不住懷疑起了人生。 什么時候變異太陽花也成了爛大街的東西呢? 第四十六章 薛文康就這樣蹲在槐山不走了, 被打開新世界大門的他決定呆在這里研究了。 之前他也聽說過槐山水果的名頭,但并沒有怎么放心上,以為只是比尋常水果美味了點。這回受太陽花吸引, 他親赴槐山,才體會到槐山的不尋常之處。 等他撞鬼后, 又被碎了一地的三觀。將三觀重新撿起拼好以后的他燃起了熊熊斗志, 他意識到原本自己只局限于太陽花上真是太狹隘了,這槐山分明是一座寶山, 處處都是可研究點。 無論是太陽花, 還是美味得不同尋常的水果, 都值得他專門寫好幾個課題出來。他面對各種課題,在那邊艱難抉擇, 最后還是決定先研究一下太陽花這種變異是否能夠穩定遺傳。 對于他留下來一事,吳緣沒什么意見, 反正槐山夠大,多他一個也沒啥。薛文康還準備專門在這里弄個小研究所,正好吳宗平已經和設計師討論得差不多了,研究所到時候可以一起建造。 建造工程隊入駐,槐山的人就更多了。這世界本來就有好人有壞人, 工程隊也不免有幾顆老鼠屎。然而就算是心懷不軌之徒,在親眼目睹了竹青將自己不小心掉到地上的頭撿起來重新安上的場景后, 一個個乖巧得跟鵪鶉蛋一樣。除了建造工地,根本不敢在槐山亂走動,更別提是偷摘水果一類了。 不過吳緣對于認真工作的人也不小氣,工人們的三餐是工程隊自己準備的, 但飯后水果卻是吳緣承包的。有些舍不得吃的工人還特地留著給自己的親人, 或者是拿去賣了。 網絡上炒得火熱的水果, 卻是他們三餐后可以享用的美食,這讓一些工人們頗為感念,一個個干活都很賣力。 豆豆和小影子更是喜歡搬著小凳子在旁邊監督。一開始大家對于這兩鬼還有點慫,等某個工人施工時不小心從頂樓上墜下來卻被小影子兜住時,工人們對待他們兩的態度更是熱切了許多。 怕鬼什的么不存在的,這兩個分明是他們的守護神!還有的見豆豆他們喜歡聽外界的事情,更是吹噓起自己走南闖北一些經歷,其中不乏夸張化和藝術加工,糊得兩小朋友一愣一愣的。 吳緣也不排斥豆豆和小影子和人類多接觸,多見見不同性格的人,有助于增加他們的閱歷,省得以后容易被騙。 吳彥西本人就是在這種時候來到槐山的。 他的meimei吳恬昕是槐山的常客,每隔一段時間就來一次,每次回去都會帶點水果。吳彥西則一次都沒來,之前他家因為支持霜霜的緣故,和大伯一家撕破了臉,若是自己主動上門,就好像是在向大伯低頭,承認自己錯誤一樣,因此他冷眼看著meimei過來抱大腿,自己卻不曾動彈一步。 直到現在,他依舊不認為他做錯了。就算霜霜她母親做錯了事,但這也是上一代的事情,霜霜同樣是受害者,怎么能遷怒到她身上?大伯對吳緣固然是父愛滿滿,但對比霜霜,則太過冷酷苛刻。 他始終對吳緣親近不起來,她心機太深沉,可以說是步步為營,工于心計。霜霜天真單純,自然不是她的對手。在她的誘導之下,自然而然地做錯事,說錯話。看著網絡上那些人對霜霜的攻擊,眼睜睜見霜霜從原本的開朗單純變得憂郁起來,吳彥西別提有多憤怒和難過。 這憤怒不僅是針對吳緣,還針對穆越之。作為霜霜的未婚夫,他卻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備受風吹雨打。 因此在霜霜找上他時,向他哀哀懇求,先前一直不愿踏足槐山的吳彥西毫不猶豫答應了。他不僅想要幫助霜霜,還想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 他眼前浮浮現出霜霜淚眼朦朧的眼睛,頓時覺得雙腳充滿了力量,走路也有勁了。 他環視著槐山,越發為霜霜感到不值。這么好的地方,聽說還是程天·行幫忙疏通關系,相關手續才會如此順遂。倘若沒有霜霜說情,以程天·行對于大伯的厭惡程度,又怎么可能幫忙呢。 吳緣和大伯得了好處,又在網上帶節奏踩霜霜,可以說是恩將仇報。 想到這點,槐山風景再好,在他眼中都失去了吸引力。 他今天穿著皮鞋,加上為了形象二西裝筆挺,這身打扮導致他爬山時疲勞加倍。等他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已經開始喘氣了。半山腰這邊正在修建房子,正是熱火朝天。 他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冷笑。 看這地基的規模,槐山要建的房子還真不少。這么多房子肯定不是用來自建,大概率是為了出租。他搖搖頭,只覺得分外可笑。像這種地方,誰會來這里租房子住,有這蓋房子的錢,還不如留著在市中心買房子,將來還能升值呢。 果然從小沒接受精英教育,眼界就是如此狹隘。 盡管內心對吳緣十分不以為然,暗含鄙夷,但在面對自己的大伯時,吳彥西還是擺出了尊敬的姿態。大伯就算有再多不是,也是長輩,他作為晚輩,又不是吳緣那個不講禮儀的土包子,面上禮貌總得做到位。 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吳宗平好歹也是看著他長大,哪里看不出他那隱藏的不服。他微微搖頭,這個侄子可以說是沒救了。都到了這地步,各種證據擺在他面前,他依舊仿佛瞎了眼一樣堅持己見。 或許是感情蒙蔽了他的眼睛。在他心中,只怕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還比不上一個程霜霜吧。有的時候,他都懷疑是不是程霜霜給他下降頭了。 他揮揮手,神色冷淡,“有什么話就直說吧,我很忙。” 吳彥西看著他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顯然在他來之前,大伯就在泡茶。很忙?忙著泡茶嗎? 他心中十分不舒服,嘴上還是恭敬說道:“我有事想找阿緣聊聊。和恬恬有關,恬恬和阿緣關系好,我想說不定她心里話會和阿緣說。” 他直接把自己的meimei拿出來當擋箭牌。 “她房子在最左邊那棟,你過去敲門就可以了。” 吳宗平對這侄子沒什么好說的,干脆眼不見為凈。他的借口只讓他覺得可笑,關心恬恬?怎么可能?他二弟家就沒一個把恬恬這孩子放心上,只怕連恬恬教室在哪里都不記得吧。反正阿緣對上他,倒霉的肯定是他。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吳彥西本以為自己會受些冷言冷語,現在被順利打發去見吳緣,不由松了口氣。 當他見到吳緣本人時,也不由一怔。他上一次見吳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吳緣總是習慣性地垂著頭,小家子氣的模樣。如今她雖然只是簡單的道袍,身上沒有多余的首飾,整個人卻散發著平和從容的氣質。 她看過來的眼神,就仿佛他只是一件擺設品,讓他心里格外不舒坦。 “有事就趕緊說,我和你不一樣,我很忙的。” 吳緣用膝蓋想也能猜到吳彥西是受程霜霜的委托,若不是想知道程霜霜開出了什么條件,他連山都別想上來。吳彥西作為程霜霜忠實的舔狗,誰傷害程霜霜,誰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在她剛回到家里時,這位血緣上的堂哥對她冷言冷語,動不動就是人身攻擊,不把她踩成泥不罷休。可惜小說里,他怎么跪舔,但家里都是依仗著程霜霜起來的,連個男二的位置都混不上。 吳彥西氣血沖上了腦袋,手緊握成拳,吳緣這是故意嘲諷他吧?嘲諷他家公司經營大不如之前,每天都接不到單子,他這個未來董事長只能無所事事。 才賺點小錢就飄了,完全不像霜霜一樣善良體貼。 在他心情郁卒的時候,霜霜依舊溫柔安慰他,告訴他,他只是一時的低谷,只要找到契機,遲早能一飛沖天。 想到霜霜鼓勵的眼神,他壓下了心中的厭惡情緒,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溫和可親,“我這次過來,也是想和你談談你未來的事情,你畢竟是我的meimei,我只有盼著你好的份。” 得了吧,他親妹都被他當空氣呢,何況是她這個眼中釘rou中刺。 吳緣唇角勾了勾,“愛情的力量真偉大啊,讓目空一切的你都愿意為了她低聲下氣,放下你尊貴的驕傲。” 尊貴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透著一股嘲諷的味道。 吳彥西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作為一個哥哥,來關心自己的堂妹而已。” 吳緣呵呵一聲,“程霜霜開出了什么條件?” 吳彥西心中一緊,到底是誰在吳緣面前漏了風聲?還是吳緣在霜霜身邊安插了眼線? “霜霜是帶著誠意來跟你和解的。”他決定等回去后再提醒霜霜小心身邊的人,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先完成自己的任務。 “霜霜她開了個公司你應該知道吧?” 吳緣點點頭,“夫妻公司嘛,這公司可以說是她和穆越之愛的結晶了。” 吳彥西只覺得“愛的結晶”四個字無比刺耳,他忽略不舒服的情緒,咬牙說道:“她覺得你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能都十分適合演藝圈,如果你愿意簽約的話,她可以給你公司5%的股份,用最好的資源把你捧紅,讓你成為國際明星,代言拿到手軟。你也不用再每天辛苦下田地。她認識到自己之前無意中的行為對你造成不小傷害,所以想要盡一切能力來彌補你。” 5%的股份……比云夢瑤的少啊。最過分的是,連怎么捧都沒說,就只畫個餅而已。 這是瞧不起她嗎? 吳緣咂舌,她傻了才會簽這個。 她看向說著說著都感動了自己的吳彥西,忍不住問道:“程霜霜是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屁顛顛地跑來給她當說客?” 吳彥西露出了屈辱的表情,“霜霜不是那種人,她不會用錢來侮辱我。” 吳緣秒懂,“也就是說,是你自己屁顛顛地上趕著當舔狗幫她了。你應該也知道,一旦這公司經營越來越好,她和穆越之兩人有了共同利益,只會綁定得越來越牢固。也就是說,你這是在為他們的愛**業添磚加瓦。” “舔狗舔到你這境界,真是讓我嘆為觀止了。” “你不會真以為這么做,她就會感動吧?”,她上下審視吳彥西,“做夢呢,就憑你一千萬都沒有的資產,連給她當備胎的資格都沒有。” 人程霜霜的備胎,最低都是十億身家的人物,書里的吳彥西守護到最后,不也只得了一句“你是我珍惜的哥哥”。 對于吳彥西,吳緣只有一句話想說: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