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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看到沈凌寒又驚又喜,單腿跪下道:“弟子雯天雪,拜見掌門!” “嗯。” 雯天雪眼睛雪亮的看著沈凌寒懷里的沈凌淵,道:“這個是小掌門吧。真可愛!” 沈凌寒不作回應,因為對于這種問題的解釋是相當無意義的。沒過多久,古道兩邊的木窗突然打開。放眼看去居然都是這煙雨城的人。 “仙玨上神!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鎮上已經失蹤了三十幾個人了。那魚妖每天都要來抓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肯定是死了!連尸身都沒了!” 他們大都穿著樸素麻衣,一副漁民特有的打扮。因打魚而被曬得焦黑的臉上滿是憔悴,眼底是遮不住的恐懼和求生的欲望。 沈凌寒簡答兩字:“自然。” 漁民們抹著眼淚,口中盡是感激之詞,眼淚怎樣止也止不住。 “掌門,這個是最近弟子經調查分析所得到,望掌門查看。”雯天雪見狀從腰間取出一張深褐色硬紙遞給沈凌寒。 沈凌寒伸手接卻被沈凌淵一把奪了去。 “給本尊。”沈凌淵拿著硬紙擺弄了幾下才扔給沈凌寒,然后鼓起腮幫。像是在與沈凌寒賭氣。 沈凌寒打開硬紙,上面所寫的字密密麻麻的,看起來繞是費神。 總結一下就是:漁民出海打魚,卻遲遲未歸。至今已有三十八人,生死未卜,且皆是成年男子。依沈凌寒看,皆是無用消息。 “掌門,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等。”沈凌寒說完便抱著沈凌淵離去。走了一會兒沈凌寒在一攤子前停下。放下沈凌淵,拿出銀子道:“老板,一碗豆漿。” 老板暼了眼沈凌寒又看了看沈凌淵,最后道:“呵,修仙的?”沈凌寒點頭。 “想必客官也是為了那魚妖而來。如此便告訴你一件事吧。這個魚妖啊,可不是一個妖,是個活生生的人被獻祭了!” 沈凌寒知道老板不是普通人,因為其他店鋪不是大門緊閉就是一片狼藉。只有這里還算正常。 老板繼續道:“客官。再告訴你一件事。那魚妖啊手腕上有串檀木手串,寶貝得很,估計有玄機!注意一下總歸是好的。”沈凌寒道謝后接過豆漿悉數喂給了沈凌淵。 “尊尊抱抱!”沈凌淵脆脆的聲音縈繞在沈凌寒的耳邊。沈凌寒一把將小人兒抱起進了個看起來較為整潔的客棧。 “……”沈凌寒站在客棧柜臺前找不到路,也沒有人來招呼。店小二都是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客官來了就自便吧。還有,提醒客官一句。此處有魚妖作祟,最愛貌美力壯的男子,小心為上。”在現在這種人人自危的狀況下還能想到別人已經實屬不易了。 沈凌寒詢問道:“為何?” “哎,老板都被那魚怪吃了。上面的人又不管,只有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女的在這里瞎折騰。折騰半天也不過是為那魚妖加頓餐罷了。” 沈凌寒沉思著來到一層被薄灰覆蓋的樓層。這是相比之下最干凈的樓層了。打開一個房門,放眼望去倒還干凈。 沈凌寒將幻吟放在桌上,看著自己一路抱過來的沈凌淵已酣然入睡,沈凌寒將沈凌淵放到床上蓋好床被。 站立了會兒后沈凌寒便取出桌上的幻吟擺平。修長的玉手撫上靈蠶絲所做成的琴弦,空靈清脆的聲音傳出,不久幻吟的琴聲幻化成符文飛出了窗外。 沈凌寒微閉雙眼,集中神識跟著這串符文探尋著周圍的一切。這里并沒有魂魄,是被勾走了還是被,吃掉了? 在沈凌寒看不見的地方,原本應是睡著了的沈凌淵,此刻竟然睜著眼睛,嘴角上揚,說不出的詭異。 師尊,我白凌淵命定是你的克星,咱們且看這一世誰饒過誰。 曲終弦停,沈凌寒看向后面,卻沒有任何不妥。仍舊是那貪睡的孩童,是錯覺? 沈凌寒站起身走到床邊用絲帕替徒弟擦了下口水。又不太放心的加了個結界后才放心的躺下。 白凌淵被沈凌寒圍在最里面,護得嚴嚴實實的。就這樣一直到了傍晚。 夜空中繁星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厚厚的霧氣。今晚格外的冷,不知是這自然的現象還是別的原因。 海風呼嘯,巨浪拍打著礁石,濺起洶涌的水花。屋里,原本就不結實的木窗經這么一吹一打的已經搖搖欲墜。 床上的人似乎沒有感受到這陣陣寒氣仍舊睡著。而被窩里的小人兒卻緊緊的抓著被褥將自己裹得個嚴實,卻還是擋不住這滴水成冰的寒氣。 小人兒被凍得臉色蒼白,嘴唇發烏。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子此刻更是禁受不住。他想往沈凌寒懷里鉆,可是一想到沈凌寒的體質就猶豫了。 沈凌寒布的結界雖能擋住妖魔,可也擋不住這陣陣寒冷。猶豫再三,白凌淵還是決定往沈凌寒懷里鉆。 畢竟在他懷里死了還能讓他永遠活在自責中。當在沈凌寒懷中時也沒覺得多冷,看來這個寒毒應該也消了七七八八。 “好些了?”白凌淵耳畔傳來沈凌寒清揚的聲音,驚得猛地抬頭,入眼的仍舊是那如玉的臉龐,木然的點頭。 “那便抱好。”沈凌寒說完坐起身,眼睛警惕的看向窗外。 白凌淵這才明白不是沈凌寒的寒毒消除了,而是他用靈力將自己包裹住了。所以才有那縈繞身旁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