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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霆理所當然:“愈合啊,疼死老子了!” 蘭薩閉上眼睛偏了偏頭:“我剛才有碰到。” 易霆盯著他,埋頭又舔了一口:“咋的了,我不嫌棄你口水啊。” “不知羞恥。”蘭薩沒有力氣和人辯駁了。 只是他實在無法認同狼人毫不在意的模樣。 怎么可以舔他的口水? 太粗俗,太無禮了。 這豈不是在…… 他不去想那些了,當做沒有發生。 蘭薩懶懶的:“進門時要說什么?” 易霆一拍腦袋:“被你搞的都要忘了!最近有款挺火的競技游戲,買來給你練身子練腦子,順便還能湊直播。瞧你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拉倒吧。” 蘭薩還是不想讓狼人小看了自己,掙扎起身:“我可以。” 易霆一下子把他撲了回來:“可以啥可以呢,就知道喝血。” 蘭薩再度陷入溫熱的身體里,像極了一只可憐無助的貓主子。 “你要造反!” 易霆頂著一張“是啊,那又怎樣?”的臉,把蘭薩拎上了柔軟的床鋪。 易霆:“天天睡那破棺材也不知道硌的慌,躺上歇著吧你,和你忙活半天,餓死我了。” 蘭薩只能任人擺布,但在狼人轉身走前,偷腥似的抓了一下他毛茸茸的尾巴。 他明晃晃地看見狼人抖了一下身子,憤憤的跑出去了。 可能精神狀況太脆弱了,蘭薩帶著笑進入了夢鄉。 是他醒來以后,第一個夢境。 第15章 被宿敵舔醒了 夢里他還是那個高貴的血族親王,被迫和其他血族進行地盤的爭奪,接受后輩們的贈禮,閑來無事寫首小詩,嘲諷血獵和狼人。 為了惡心一名邪惡的血獵和執拗的狼人,還會以他們兩個為主題創作戀愛小說,到處發放。 更多的時候會一邊品酒一邊畫自己認為的傳世名畫,除非有不長眼的小賊來到他的古堡偷,從來沒有給別人看過。 孤芳自賞的極致。 這些過去的回憶,在夢里都以碎片的形式呈現,逐漸串聯起來。 最后夢里的蘭薩躺在他精心布置的花園里,愜意的享受月光的沐浴,手頭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用意識探查過去,手頭正摸著的是深色狼尾巴。緩緩往上看,竟然是一只變身形態的狼人! 那狼人渾身都是毛茸茸的,突出的狼嘴正往他臉上拱,一雙明亮的眼睛里似乎能倒映出他蒼白的臉。 這是什么……狼人!怎么這么近! 修養極好的血族親王在內心尖叫了起來,眼睛一閉一睜,活生生嚇醒了。 還好是夢。 可手頭那舒服的絨毛的觸感還在,瘋狂提醒他和剛才沒什么不同。 夢中之夢? 可臉上似乎還有什么濕潤潤的東西,鍥而不舍地滑動著。 蘭薩緩緩睜開了眼,易霆趴在他身上,幾乎是和他面對面的。 紅色的舌頭正在他的臉上舔來舔去,感覺自己滿臉都是狼人的口水。 蘭薩渾身都繃緊了,汗毛倒豎,實在是無法忽略。 一向優雅沉穩的血族親王差點崩潰,又驚又氣,伸手推了推易霆:“你怎么敢!” 敢把口水弄到臉上! 易霆收回了舌頭,不知怎的,蘭薩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擔憂。 那柔軟的舌頭,剛才舔的也蠻溫柔的。 狼人雖然脾氣硬,該軟的地方還是軟的。 易霆低頭舔舔爪子:“你昏了好久,我就舔舔,現在不好了嗎?” 蘭薩一時哽住,說不定他真是被狼人舔醒的,夢里才會夢見那么恐怖的事情。 想必在狼人的思維里,沒什么是舔兩下還好不了的。如果不能,就再舔兩下。 他的舌頭是萬能的。 蘭薩感覺自己身體舒服多了,像是一股暴躁的熱潮已經退去,反而懶洋洋的,但依然有些虛弱。 蘭薩的唇色淡了許多,開口:“我度過了最難熬的時候,你可以不用再照料我了。” “瞅著還病殃殃的啊。”易霆湊過來瘋狂嗅嗅,惹得蘭薩脖子癢癢的。 本來都要心如止水了,又被弄得躁動不安。 蘭薩氣道:“你的行為太粗魯了,像一頭蠢兮兮的狼狗。” “你今天才認識狼人?”易霆哼哧一聲嘲諷,又把蘭薩放下的手腕捏了捏,“那你松手別玩我尾巴啊,整半天,癢死了。” 他分明好看的手此時還附著在狼人的大尾巴上,把原本可能柔順的狼毛抓得凌亂不堪。 蘭薩卻不肯放,得寸進尺地揪了一下:“你嚇到我了,這是對我精神損失的賠償。” “嗷嗚!”狼人的脊背猛烈地抖了 抖,像是被觸碰了什么開關一樣,渾身卸了力直接壓蘭薩身上了,“什么毛病?別玩尾巴行不行!” 受到如此重壓,蘭薩感覺要透不過氣來了,不情不愿地把手從那片舒適的毛茸之地挪開。 蘭薩恍然發覺,怎么就陪他鬧了呢?太沒有體統,也太不高雅了。 蘭薩抖著耳尖皺眉:“起來,我沒工夫陪你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生病了還這么有力氣計較。”易霆居然在他身上拱了一圈兒,才利落的跳下床了,“昨天你該直播,結果曠了也沒說,不少人擔心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