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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奪不下第一了,去了丟人現眼,還是待在宗門罷。”江離素回道。 以為江離素是在鬧別扭,辰御真人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如今煉虛期,與傅景舟不在一組,不用怕。” 要是原身聽到這番話,怕不是要給辰御真人氣死。 江離素當然知道自己與傅景舟不是一組,他也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去淌渾水。 天星宗雖說是名門正派,但每次試煉大會都輸給飛霜劍宗,如今在自己主場,覺得自己輸不起,便在大會上暗做手腳。 這也就算了,天星宗的宗主之子看上沈清夏,與傅景舟起了沖突,鬧出一場風波。 江離素可不想卷入麻煩之中,所以辰御真人好說歹說,他都不為所動。 “你去不去?”勸了半天,已經口干舌燥的辰御真人徹底失去了耐心,語氣強硬了不少。 “不去。”任憑辰御真人三寸不爛之舌,江離素自巋然不動。 “你若是不去我就把你這里的花花草草,小魚小蝦都給烤了。”辰御真人威脅道。 “師叔,別這么幼稚。”江離素無奈的撇了他一眼,不知道辰御真人為什么非得要他去參加試煉大會。 他哪里知道,辰御真人誤以為他是自暴自棄了。 只聽辰御真人嘆了一聲,別人是爭先恐后的要去,江離素倒好,與世無爭。 “這次若能奪冠,便可得到玉水蓮,吃了可漲百年修為,對水屬單靈根更是有奇效。”威逼不行,辰御真人這次改為利誘。 他這么一說,江離素倒是想起來的確是有這么一回事。 聽辰御真人這么說,似乎玉水蓮是煉虛期修士比試奪冠才能得到,他怎么記得最后玉水蓮是落入傅景舟手中? 但怎么到傅景舟手中的,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見辰御真人這么上心都是為了他好,江離素都沒法拂了他的好意。 他又不能說明理由,最終只好道,“好罷。” 辰御真人說,“有上進心是好,可莫要急功近利,但也別一點上進心都沒有,自暴自棄。”對江離素,他就是cao心的命。 江離素這才知道他是瞎cao心,只能頷了頷首,“知道,師叔放心罷。” 辰御真人對他的態度頗為滿意,要是一直都這么乖巧那就好了。 試煉大會在即,飛霜劍宗參加的眾位劍修們都勤勉修煉,比試劍法,不愿給飛霜劍宗丟臉。 也就江離素一人半點緊張全無,成日閑庭信步,種花養草。 到了要出發去天星宗的日子,飛霜劍宗的弟子們三三兩兩的都與師兄弟結伴,唯獨江離素落單。 誰都不愿與他待在一起,若不是得打招呼,怕不是都沒人搭理他。 試煉大會的比試分為三組,元嬰期、化神期以及煉虛期。 因此已經煉虛期的江離素在這群人之中輩分算是高的,下面的小輩肯定是要硬著頭皮來和他寒暄。 這也讓江離素知道自己的人緣是差到什么地步了。 相比自己,傅景舟的周圍是熱熱鬧鬧,大多數的人都擠破頭的想要和主角套近乎。 江離素也想和主角套近乎,畢竟氣運之子,天選之人! 可惜的是,他中了接近主角就可能會被主角師父殺死的BUFF,無法驅散的那種。 而在這一群人之中,倒是有一個例外。 江離素余光偷瞥那人,只見他身著飛霜劍宗元嬰期修士的藏藍長衫,負手而立,也不與人為伍。 竟有人不去接近傅景舟,實屬少見,讓江離素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江離素也未遮遮掩掩,對方自是發現了從旁來的視線。 這人緩緩的轉過臉來,正對上江離素的視線。 只見他雙眸微潤如水,眉眼如月華般清清冷冷,膚白透粉,樣貌雋秀精致,仍留幾分稚氣,大抵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像個少年般美好。 不過對上一眼,江離素立即收回了視線。 自己是個反派,一直盯著人家看,可是會嚇壞人家小盆友的。 可“小盆友”好像也只身一人,難不成與他一樣是個反派,不受人待見? 這個念頭只是閃過,江離素并未多想。很快他們便出發前往天星宗。 天星宗為了試煉大會早早就將一切安排好,當飛霜劍宗一干人等來時,立即準備了讓他們休息的客房。 那小弟子見到江離素,趕忙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師祖,由晚輩領著您去客房。” 江離素微微頷首,板著一張臉,擺出高冷的態度。 小弟子不過煉氣期,自然要稱江離素為一聲師祖的。 他見江離素冷冷,只能噤聲不敢多言,乖巧的將江離素領到了客房前。 煉虛期的江離素住的是上等客房,剛走入房內,他一眼看見了擺在桌上的果盤。 他伸手拿起盤內的靈果,聞起來味道香甜,靈氣十足。 小弟子見了,笑吟吟的道,“這是我們特地準備給各位師祖的,挑選的都是百年才結一次的靈果,再去掉瑕疵品,余下上乘靈果才盛到師祖們面前。” 江離素聽后,像是難得的揚了揚唇,“你們可謂是有心了。” 說罷,卻是將靈果又放回了果盤。 他轉過身,見那小弟子仍杵在這,揚起眉,冷聲問道,“你還在這作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