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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被沉默的信息素在線閱讀 - 第32頁

第32頁

    季珩:“?!?/br>
    以人為本是季珩信奉的理念之一,他一向也覺得自己大氣寬容,但此時居然有點想把這個小眼鏡兒扔回河里去.

    寧隨遠沒做他想,極目遠眺:“前面好像有鎮(zhèn)子。”

    “嗯,這里是六區(qū)主城的附屬縣城。”季珩說:“你們可以在縣城里租到車?!?/br>
    “那我們就可以回納洛堡了!”路陽顫聲道,他激動的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我們趕緊走!”

    理想和現實常有差距。

    寧隨遠走了兩步不得不停下來,回頭看了眼兩條腿打擺子的車尾路陽,“工具箱給我吧?!彼愿袩o奈。

    路陽感激涕零:“謝謝遠哥!”

    他東西還沒交到寧隨遠手上就被季珩半途截胡。

    季珩:“傷員就別為難傷員了。”他沖寧隨遠招招手:“你的箱子也給我吧,我來拎?!?/br>
    寧隨遠:“不用?!?/br>
    季珩:“不用跟我客氣,看你那小臉都白成什么樣了?!?/br>
    寧隨遠:“。”他掉頭就走,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很OK,走的還更快了些。

    路陽;“嗚.”

    他跟季珩一同被甩在了后頭,季珩頗為感慨:“你哥對你可真好?!?/br>
    路陽:“那可不,我遠哥向來鋤強扶弱!是我們納洛堡機修部的驕傲!”

    季珩:“鋤強扶弱?”他細細的品著這個詞,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加快了腳步追上寧隨遠,一手搭上了青年的肩,“小哥哥,你走慢點。”他壓低了嗓音,在寧隨遠的耳根曼聲道:“我覺得我有點兒不舒服。”

    半真半假,半撩半求。

    寧隨遠的耳根瞬間涌上血色,他猛地駐足回望。

    月光下,他的呼吸急促,黑發(fā)有幾縷沾濕了黏在額頭上,襯的他的膚色瓷白如玉,耳根和唇色卻是異常的嫣紅,湛藍色的冷淡眼眸好似冰山融雪,濕漉漉的盈著霧氣,迷離卻又努力強撐著。

    這一個眼神擊穿了季珩的心,伴著劇烈的心悸,他本想再玩笑兩句,此刻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沁人心脾的薄荷味——轉瞬即逝。

    作者有話要說:

    路陽:我不該在這里,我應該在車底…

    醉人X提神醒腦組合。

    不是分化,沒分化,沒!重要的事情說三遍_(:з」∠)_

    明天換榜,更新時間挪到晚上零點,然后不出意外以后應該都是晚上零點更新啦

    繼續(xù)求收藏!愛你們!

    第19章

    寧隨遠垂下眼眸,他的唇色淡的不像樣子,明明剛從水里上岸,唇中縫處竟然有干裂的痕跡,他努力的翕動嘴唇,卻只泄出幾聲無規(guī)律的喘息。

    “我.”

    季珩突然伸手貼住他的額頭。

    “你發(fā)燒了!”他脫口道。

    寧隨遠似乎早已習慣于隱藏自己的弱點,外加剛才在冰冷的地下河里泡了那么久,季珩盤算著這樣高的溫度可能早就燒起來了,只是他和路陽一直沒有察覺。

    寧隨遠的身形虛晃了一下,渾身脫力,他被迫抓住季珩的手臂支撐,掌心guntang如灼。

    “路陽.”他低聲道。

    “我在!”路陽顧不上腿軟,踉踉蹌蹌的奔將過來。

    寧隨遠將一團灰綠色的布料塞進他手中:“拿著!”

    路陽大驚失色:“哥你這是做什么!”

    “這是我在蛇的口腔里找到的——”寧隨遠喘著氣道:“也許是.線索?!?/br>
    路陽茫然道:“線索.線索也得你拿著才有用??!”他驚慌起來:“哥你不要突然給我留遺物啊!你一定會沒事的??!”

    “什么遺物不遺物的!別胡說八道!”季珩喝道:“肯定是傷口在水里感染了細菌才發(fā)熱,你帶抗生素了嗎?”

    路陽快哭了:“沒有?。∥覀冎皇菣C修工!誰知道修個下水道還能遇上這種事!”他看著寧隨遠逐漸合上的眼眸,愈發(fā)驚恐萬狀:“哥你醒醒??!”

    寧隨遠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路陽的喊聲被屏蔽在厚重的云霧之外,他的一切都開始失控了,轉瞬間就墮入了另一個世界。

    “歐文,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歐文?誰是歐文。

    “你終究不是一個盡善盡美的人啊.”

    “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你還會有別人。”

    “歷史的巨輪,帝國的進化,住民的繁衍,力量的蛻變?!?/br>
    “這所有.都不會因你而停止。”

    “歐文,你不要擔心,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你還有我啊!我會保護你!”

    “你別這樣,我不會保不住你的,你要相信我!”

    “只要你不主動離開我,我一定去跟他們說——”

    “所以你不會主動離開我的.對吧?”

    “你別怕,歐文,你別怕.”

    那已然不知道是哀求還是安慰的話語蒼白而無力,仿佛塌方后被斷的絕路,前方是無盡的黑暗與無望,沐浴在冰冷的空氣里的被衾、床褥、衣著,什么都是冷的,只有對方的身體是難言的溫暖,他忽而遏制不住心里的沖動,緊緊的攀附著對方汗?jié)竦牟鳖i,以供奉的姿態(tài)將自己送了上去。

    對方也像是瘋了一樣的回應著他,頂撞和擁抱,發(fā)了狠一樣的揉著他的后脖頸的腺體。

    他們都懷揣著一種想要將對方絞殺在自己身體里的念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將彼此都永恒的留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