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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骨在線閱讀 - 第161頁

第161頁

    作者有話要說:注:

    1.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張載·橫渠四句(我真的超級喜歡這四句!!)

    2.

    體則存心養性,用則民胞物與。

    ——曾國藩《挺經》

    第85章 夢落花

    一路上楚韶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兩人穿過金庭皇城長長的紅墻,眾目睽睽之下穿過巍峨的宮門,風朔派出的鸚鵡衛遠遠地跟著兩個人,他似乎有些不放心,派了好些人,待二人進府之后,便迅速地把將軍府的府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楚韶皺著眉遣散了所有的仆役,抱著他大步穿過回廊、穿過庭院,進了那間放了一張臥榻的書房密室。

    周蘭木攀著他的肩膀,一眼便看見了院中開得如火如荼的西府海棠。

    “這花終于開了。”

    回廊空空蕩蕩,只留一幅《六州歌頭》。

    楚韶紅著眼睛把他往榻上一扔,自己卻從密室的書案之下抱了好幾壇酒出來。

    他似乎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把他扔在榻上之后也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是背對著他坐在冰涼的地面上,伸手去撈那幾個酒壇。

    酒氣在小小的空間彌漫。

    周蘭木伸手在身后搭上他的肩,貼在他耳邊說:“你為什么不看我?”

    楚韶卻依舊不說話,他酒量一般,不多時便有些上頭,他瞇著眼睛伸手去夠唯一一個系了紅繩的壇子,卻被周蘭木先搶了去。

    楚韶回頭迅速地看了他一眼,沒忍住,還是有眼淚順著紅成一片的眼尾掉了下來,他有些驚惶地去擦,卻越擦越多,于是周蘭木就瞧著他從哽咽到哭得一塌糊涂,最后撐著床站了起來,卻一頭跪在了身后的書案之下。

    書案上擺著他非常眼熟的瓷瓶。

    將軍府被抄之后,他執意回來取這樣東西,明明珍愛得不得了,卻怕損毀,連帶在身邊都不敢。

    楚韶跪在書案前惡狠狠地磕著頭,周蘭木聽見一聲又一聲沉悶的“咚”,高高的馬尾掃過地面,遮住了他的視線。

    泣不成聲中他突然聽見一兩個不成調的字,便從榻上起身,蹲下扶住了楚韶的肩膀:“你說什么?”

    楚韶卻依舊不敢抬頭看他。

    “太子……哥哥。”

    過了許久他才努力地將這四個字說囫圇了,卻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周蘭木捧著他的臉,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眼眶里全是眼淚,一瞬間他完全看不清面前人的臉,但他卻清楚地知道這是誰:“你怎么可以……不告訴我?”

    仿佛打開了什么閘門,一瞬間便將他剩余的情緒全部泄露了出來,楚韶抓住他的肩,近乎歇斯底里地說:“我守著你的骨灰過了三年!你怎么忍心不告訴我?”

    周蘭木抬頭看了看那個瓷瓶,嗤笑了一聲:“我既沒有死,你猜,這骨灰是誰的?”

    不等楚韶回答,他便接口說道:“是有人為了救我,付出了性命,甘心從活生生的人,被燒成了一捧灰,而他在火焰里燃燒的時候,你在做什么?”

    他歪了歪頭,似乎很疑惑的樣子:“是對著尸體掉些無用的眼淚,還是像現在一樣,除了后悔,除了痛苦,什么都做不了?”

    楚韶顫抖著,良久才哆嗦著道:“你恨我。”

    沒有疑惑,斬釘截鐵的語氣。

    周蘭木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認真地說:“阿韶,我不該恨你嗎?離開你這幾年,我想通了許多事情,你看看我這張臉,想想我耍的心計手段……”

    楚韶終于敢抬起眼睛去看他,卻發現對方的眼尾也是紅的,就連聲音都哽咽了幾分:“你把我變成了我從前最討厭的樣子,我不該恨你嗎?”

    他幾乎有些絕望地閉上眼,感覺心里一陣被剖開的痛楚:“我……”

    一句話尚未說完,他卻聽見對方說:“可即使如此,我還是這么喜歡你。”

    隨后有冰涼柔軟的東西落了下來,貼在了他的唇上。

    楚韶懵了。

    他用了好久才意識到對方究竟說了什么,又是在做什么,他被這久違的吻親得七葷八素,連頭腦都有些懵懵的不清醒。

    做過無數次的夢,每一次都是一場空。

    這一次……

    周蘭木微微一頓,便感覺自己被對方握著腰抱起來,重新扔到了榻上。

    楚韶瞇著眼睛,幾乎是有些粗暴地吻著他,連衣帶都扯斷了,可另一只手的動作卻是溫柔的,為了怕他的傷口痛,甚至尋來了幾塊周遭的軟枕,隨后在他頸間安慰地撫摸了幾下。

    素芙蓉下手不重,畢竟是留了情的。

    他卻想起當年自己刺的那一劍。

    不知他赴死之前,會不會也像如今一般痛恨自己的深情?

    周蘭木沒有抗拒,輕輕抬起眼睛,有些悲傷地注視著他。楚韶被他看得心都要被揉碎了,他閉著眼睛俯身親吻對方,感覺彼此的眼淚黏膩地貼在了一起。

    唇齒綿軟,骨血交融,衣襟半解,輕飄飄地落在塌前的酒壇上。

    過了不知多久,待楚韶再次醒來的時候,密室的燈花早就燃盡了。

    太久不見了……無處可以發泄的情緒釀成了一腔飽滿的欲,淋漓的,酣暢的,不死不休的,對彼此都是。楚韶瞇著眼,先看見了自己手腕上一道長長的抓痕,隨后才看見了執著燭臺,在他進門處站著的周蘭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