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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完全無法理解,為何沈燮竟然現在用出了這一招。至于嗎,以他倆的實力,這才開打了多久啊就直接拼刺刀開始刀刀見rou了? 就算是為了阻止對龍脈的煉化,足足九條龍脈也不是這么快能煉化完的。 他滿心的不解,卻顧不得思考,畢竟血紅的火苗正以他的魂體為燃料,越發繁盛起來,像是璀璨欲滴的一簇簇野玫瑰,全然不顧對主人的消耗,貪婪而瘋狂地綻放著,燒灼著,將混沌燒得嗷嗷直叫,最后不得不忍痛斬斷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魂體,才算是死里逃生。 縱然混沌只要一息尚存就可以慢慢再生,魂體斬斷了也能養回來。可這也是需要時間和能量的啊。 上回被沈燮打得魂魄分散,他不得不轉了九世,從什么蟲豸到蜥蜴,從蜥蜴到鼠雀,從鼠雀到貓狗,從貓狗到牛馬……這么一點一點拼湊自己神念,最后還是靠著戰亂年代可以大肆吸收血氣、豐滿自身意識,才將養回來。 不料這一世才堪堪算是恢復,苦心孤詣醞釀的煉化龍脈還未成功,和沈燮一個碰面,就又失了三分之一魂體,又是心疼又是仇恨,簡直要發瘋。 沈燮冰冷雙目中沁出一絲血色,再一揮爪,那紅焱愈盛,又沖著混沌而去。后者驚慌失措地躲開,而那龍焱卻幻化作鎖鏈形狀,將他一下纏住。 混沌慘叫一聲,被鎖鏈牽住一路拖回來,黑色的霧氣在燃燒中越來越淺。 應龍沒有去聽混沌掙扎中無意義的狠話和咆哮,他抬爪召回已開得繁茂的龍焱,像是感覺不到自己釋放過龍焱后身體中的虛弱一般,化作人形落在鼎前,抬手便要一層層拆解那封印陣法。 男人一雙手才按上青銅鼎,忽然一道璀璨金芒自那鼎中直沖天際! 劍氣凜然,劍勢無匹,攜劈天開山之勢,如蛟龍之凌月,如長虹之貫日,似驚鴻照影,似明敕星馳。 劍起星奔萬里誅,風雷時逐雨聲粗。 劍影星芒,饒是沈燮都因這鋒銳無匹的一線明光而瞇了下眼,向后退了一步。 卻是徐云笈體內經脈反反復復在龍氣破壞和沈燮神力的修補下終于達成了平衡,也終于能夠承受住龍氣源源不斷的沖擊,在極短的時間里被一次次撕碎又重塑,于痛到極致的反復中經絡早拓寬數倍,強韌遠勝從前。 無盡龍氣在他體內鼓噪,又有從沈燮處借來的神力相沖。 青年只覺得丹田像是一只將將要被吹炸了的口袋,飽脹至極點。 他勉強按捺,推開于祥英、瞿婷還有鼎中另一名不認識的修者來攙扶的手,右手緊握住清泓劍,搖搖晃晃站穩了身體,緩緩調動靈力在體內運轉。 艱澀。 神力、龍氣,都是強悍至極的能量,偏偏盤亙在他丹田處形成兩個氣團,左右對峙。徐云笈自己的靈力就像是勸神仙打架的一個小孩子,勉勉強強調和了這兩種力量,運于劍身。 徐云笈眸中因為龍氣的灌注而一片耀金。他此刻每一寸骨骼都是痛的,然而胸臆間那股不甘卻似乎因力量的強化而愈發燒灼起來。 神器又如何? ——它是神器,我如今暫借一分神力與龍氣,又何嘗沒有一戰之力?! 便打破這蒸籠! 青年緊握手中長劍,雙目緊緊盯著頭頂不斷閃爍的禁制,忽而勾起了嘴角。 他身體中澎湃的龍氣被靈力引導至手臂,他仗劍而起,從胸腔發出銳利的怒吼: “給我破——” 清泓劍周身籠著一層濃郁的熔金,懾人的氣勢使之顯得鋒銳無匹. 在徐云笈的清喝中,那劍光輝宏,以一種令人牙酸的聲音一寸寸切割過上空重疊的禁制陣法,劍氣凌霄! 轟然一聲。 這上古神器,太上老君煉制雕琢的神器,鼎口細刻了十八重繁復禁制。 然而此刻,在這光耀一劍之下,如初雪見了艷陽天,不甘而毫無辦法地被一擊而碎!、 劍光猶未停歇,徑直向上,向上。 混沌此間已被沈燮燒去了大半魂體,奄奄一息,連補闕空間的精力也沒有半分。這混雜了神力并龍氣的糊涂一劍,燦金若熔,竟便就這邊就勢“咔嚓”兩聲劈開了半爿此方獨立空間的天空! 這方空間的頂棚登時像被摔在地上的手機屏一般,自那一劍洞穿的地方起,一絲絲蔓延開蛛網般的紋路。 “哈哈!” 徐云笈暢快地大笑了兩聲,握著手心長劍對于祥英等人笑了笑: “可以了,我們現在可以出……” “徐專家!!!” 青年眼前突兀的一片眩暈。 那一剎的神勇無匹之后,鼓噪的龍氣宣泄而出,方才憑著一腔熾烈與堅決意志所強撐的清明在許久的搖搖欲墜后,隨著心念陡松而終于無可避免地垮塌下來。 徐云笈雙膝一軟,整個人向下倒去,意識最末,便是一連串喧鬧的驚呼—— 還有一雙撈在他腰間的手。 ‘好熟悉。’ 模糊的意識里轉過最后一線念頭,他便放心地昏了過去。 . “醒了?” 極熟悉的聲音,然而卻因慍怒而多了三分陌生。 徐云笈昏昏沉沉,想掀一掀眼皮,一動卻便頭痛欲裂,又把眼皮落了下來。 意識遲鈍地回籠,他立時便抽了一口氣,只覺得心肝脾肺胃全都是錯了位一般的疼,讓人想不顧形象地慘嚎一陣,又偏生沒有這個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