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味香燭店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7
紅藥發(fā)現(xiàn)他總是不自覺將目光凝聚在裴慈身上,不管周圍人多還是人少,看著看著,仿佛就只剩一個(gè)人了。 更可怕的是,這不是從他們談戀愛后開始的,好像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有這個(gè)毛病。 眼中只看得見一人、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天天干什么都在一起……除了多了些‘男朋友合理親密活動’,好像和之前也沒什么不同嘛~ 紅藥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張嘴吃下裴慈喂到唇邊的新鮮蓮子,順便不動聲色地親親男朋友的指尖~ 然后一轉(zhuǎn)眼,就對上了施嘉文一言難盡的復(fù)雜表情,紅藥眉梢輕挑,聲音帶笑:“你哥哥已經(jīng)幫你解除婚約了。” 施嘉文:“……” 只是千年前她父皇的單方面口頭婚約而已,如今大家都死了這么些年了,完全沒有舊事重談還正兒八經(jīng)解除婚約的必要吧!再說你千年前都沒在意過,怎么這會兒反而在意起來了?! 紅藥抓住裴慈剝蓮子的手,在裴慈無奈卻縱容的溫柔目光中眉目帶笑分外囂張地道:“你爹畢竟是皇帝,金口玉言,我這曾經(jīng)做臣子的也不好讓他言而無信承諾落空,所以,既然你哥哥幫你解除了婚約……那他就賠給我了~” 施嘉文:“哈???” 紅藥笑得開懷極了,仿佛撿到了什么大便宜一樣:“你也可以理解為父債子償,不對,應(yīng)該是兄代妹嫁?” 裴慈無奈地喚了一聲:“紅藥……” 聲音分明是一貫的溫和,面容神情也是帶著寵溺的溫柔,可偏偏,跟在紅藥那囂張的話后頭,就平白多了幾許哀怨婉轉(zhuǎn),像極了被惡人強(qiáng)搶的嬌羞小媳婦。 紅藥這下是真的笑彎了腰,趴在裴慈身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別逗我笑啊哈哈哈……” 裴慈只好閉嘴,無奈地給懷中人拍背順氣。 旁觀的施嘉文已經(jīng)看呆了,她的心里甚至升起了一個(gè)大逆不道的念頭……自己和已經(jīng)化為白骨骷髏的父皇,似乎、可能、好像成了哥哥和嫂子確定關(guān)系秀恩愛的工具……是錯(cuò)覺吧? 正在施嘉文百轉(zhuǎn)千回的糾結(jié)猶豫之時(shí),方?jīng)_提著幾個(gè)快遞與一大包小零食回來了:“紅老板,有你的快遞,署名黃寄來的。” 紅藥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花:“黃?哦,后街那個(gè)立志成為作家的黃鼠狼啊……說起來,與我們小施也算是同行呢。” 方?jīng)_把快遞遞給紅藥,順口道:“那還是不一樣的,咱們嘉文公主已經(jīng)是知名作家了,有不少流傳千古的代表作的,那黃鼠狼不管是妖生還是寫作之路,都還在修行中,怎么能相提并論——嗷!!!” 施嘉文松開擰方?jīng)_腰間軟rou的手指,笑容端莊大氣,心里淚流滿面,混蛋上官沖,哪壺不開提哪壺,公開處刑嗚嗚嗚…… 紅藥拆開快遞袋,里面是一本最新出的《上京故事會》,紅藥翻看了一下目錄,語氣帶著點(diǎn)欣慰:“是長篇連載位啊,有在好好朝著夢想努力前進(jìn)呢……那只小黃鼠狼。” 此言一出,香燭店內(nèi)一片詭異靜默。 紅藥奇怪道:“怎么了?都一副被噎到的樣子。” 方?jīng)_干笑一聲:“沒什么沒什么,就感覺紅老板您說這話的時(shí)候有種奇怪的長輩氣息,就像……”就像每個(gè)學(xué)校里都會有的那種老母雞帶崽式班主任。 紅藥不甚在意地道:“都是精怪,也不必分先天后天,從年歲上看,我也當(dāng)?shù)闷鹚那拜叀!?/br> “當(dāng)?shù)闷穑匀划?dāng)?shù)闷穑 狈經(jīng)_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突然沖進(jìn)香燭店大門的人打消了念頭。 來人直沖香燭柜臺,頭發(fā)凌亂,臉色青白,眼中是壓抑不住的恐慌與無助:“紅老板救命啊!” 紅藥頓了兩秒才認(rèn)出眼前人是前兩日來香燭店買香燭喂夢中鬼做慈善的馬燁。 不是紅藥記憶不好,實(shí)在是這人的前后差距太大,前兩日來香燭店的馬燁,還是個(gè)慫眉慫眼特別惜命的軟包子年輕人,可眼前這個(gè)……凌亂頭發(fā)也掩不住的英俊瀟灑、青白臉色也遮不住的風(fēng)流倜儻、一身名牌高定玉樹臨風(fēng)——“帥哥你誰?” 馬燁用力扒拉了兩把稍長額發(fā),把無遮無擋的俊朗臉龐湊到紅藥面前,聲音異常焦急,仿佛紅藥只要再多問一句他就能立馬哭出來:“紅老板是我啊!是我啊QAQ!!!” 裴慈不動聲色的把紅藥往后扶了扶,拉開了剛被馬燁湊近的距離:“客人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 馬燁察覺到了裴慈微妙的嫌棄,頓時(shí)更加崩潰,嘶聲大喊:“我是馬燁啊!紅老板!” 紅藥揉了揉耳朵,無奈安撫道:“知道了知道了,喊這么大聲做什么,我又不是聾子。” 紅藥一如既往的淡定,其他人卻沒他那好眼神好心態(tài)。 方?jīng)_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你去整容了!?不對,整容也得有個(gè)恢復(fù)期不可能這么快吧?” 施嘉文做為一個(gè)千年老鬼、知名話本文學(xué)大佬,想法就要豐富跳躍得多:“借尸還魂?還是畫皮換臉?” 裴慈什么也沒說,只靜靜地看著自己一臉淡定了然的男朋友。 見香燭店眾人如此反應(yīng),驚慌失措心理崩潰的馬燁居然有種找到組織的安心感,他抓著頭發(fā)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紅藥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投在門口的柱影,收回視線后慢條斯理地問:“你今日是來買香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