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味香燭店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0
圍觀了這場香燭交易的方?jīng)_徹底服氣了:“原來紅老板是來城隍廟談生意的啊……” 嗐,他就說,紅老板那么厲害事業(yè)心那么強(qiáng),怎么可能是因為一時沖動殺來城隍廟嘛!真是白擔(dān)心那么久了。 談生意這種事,當(dāng)然要視情況而定啊。現(xiàn)在這樣當(dāng)然是最好,但就算談不了,他砍上城隍像一刀,也不算白來……反正不會留下痕跡。 紅藥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明明沒有說話,裴慈卻明白了紅藥笑容里隱含的巨大信息量,他顏色比常人清淡些許的嘴唇一彎,溫和自然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城隍廟的香燭需求量很大,這生意談下來后,紅老板有時間制香嗎?” 紅藥:“批發(fā)就是了。” 裴慈:“……” 方?jīng)_:“……” 得虧這廟里沒城隍,不然今天怕是不好收場。 好在這廟里的道士鬼吏也并不在意他們燒的香是批發(fā)的還是手作的。還是那句話,他們一個沒有城隍爺?shù)某勤驈R,不配燒那么好的香!低級的咳咳…普通的就可以了! 這樁長期大訂單生意很快便談妥,新時代有文化的鬼吏道士還像模像樣的整了個訂購合同,雙方簽了字落了印,就算正式生效了。 將合同揣好后,紅藥再次試圖挖城隍廟的墻角:“你很有制香的天賦,真的不考慮換個工作嗎?” 李吳干笑兩聲:“不…不了吧。” 辜負(fù)美人,實在罪過!李吳原本還在為美人垂眸神傷而心痛,結(jié)果下一秒就聽紅藥說:“我的香燭店不僅賣香燭,還有紙扎人業(yè)務(wù),你這槐木身雖好,但終究局限太多……這妝容就很一般,單調(diào)刻板,著色古舊……你要不要試試我店的換頭服務(wù)?” 既然成不了員工,那就做顧客吧。 李吳沉默片刻,道:“加個薇信吧。” …… 目送今后的香燭供應(yīng)商離開后,存在感低成背景板的城隍廟住持玄真道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李吳鄙視道:“你好慫啊。” 玄真一臉正色的糾正:“我這是敬畏。難道你不怕么?” 李吳想起她之前直面刀刃時的感受,肩膀一抖,誠實道:“怕,怎么不怕!他那把大刀上的血腥煞氣當(dāng)時差點(diǎn)把我給送走!” 玄真一臉無語:“你怕的是他的刀?” 李吳想了想:“也不全是吧……他舉刀對準(zhǔn)神像的時候,那眼神也好嚇人的。” 這話說完,李吳就見玄真臉上的無語之色更甚,她驚訝道:“你果真是修道修傻了吧?那樣一個大美人……雖然扛刀的時候暴力了些,但那也是暴力美學(xué),你居然——” “他身上的功德比你還要多。”玄真看著呆掉的李吳,又補(bǔ)充了一句,“血腥煞氣和功德一樣多。” 她這身功德是三世修來的,比她還要多,那……李吳咽了咽口水,小聲道:“難怪他做的香燭味道那么好。” “功德加身,你要去做香燭,味道也不會差。” “不了吧,我這豬蹄兒注定做不了手工活兒。”嘴上雖然這樣說李吳心里卻在暗嘆這陰間公務(wù)員不好當(dāng),尤其像她這種被迫熬資歷的,不僅強(qiáng)制上崗,關(guān)鍵隨便哪個看好她的‘兼職’崗位的待遇都比正職好…… “你戳什么呢?”玄真見李吳埋頭戳手機(jī),好奇地問。 李吳頭也不抬:“下?lián)Q頭訂單啊。” 玄真:“你頭還不夠多么……” 李吳白了他一眼:“這你就不懂了,就和女孩子的衣柜里永遠(yuǎn)缺一件衣服一樣,我的頭也永遠(yuǎn)少一個最漂亮的。” “明艷逼人的頭日常帶、漂亮清秀的頭工作帶、可愛軟萌的頭砍價的時候帶……怎么可能會嫌多!這輩子都不會嫌多!” “而且這回的關(guān)鍵不在于‘換頭’,在于‘訂單’!這種顏值與實力兼具的大佬,一定要搞好關(guān)系的!聽我的!我有經(jīng)驗!” 玄真沉默片刻,道:“那你幫我訂一批香燭,要最好的那種……記得注明是我買的。” …… 出了大殿門踏出三步,熙攘人群與熱鬧人聲如潮水般瞬間將三人淹沒。 方?jīng)_震驚地回頭看去,就見先前空曠無人的城隍像下有數(shù)人正在參拜,根本不見李吳與主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