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陳大河手指敲了敲桌子：“圣賀啊，你做我的助理也有幾年時間了，一直也挺盡心盡力的，不過我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也沒接什么戲，你在我身邊其實耽誤你了。我想了想，你阿姨說的對，我這身子骨其實不適合拍戲了，以后我就打算帶帶學(xué)生，在家頤養(yǎng)天年了。”

    王圣賀聽明白陳大河話里的意思，臉?biāo)查g就白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陳大河就像沒看見的模樣，拿起手機(jī)給王圣賀轉(zhuǎn)了一筆錢：“我在這邊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你就先自己回去吧。這個月工資已經(jīng)給你結(jié)了，剩下的就當(dāng)是紅包了，謝謝你這些年照顧我。”

    王圣賀狼狽的抬起頭看著陳大河：“陳叔是覺得我這些年在你身邊照顧的不好嗎？”

    陳大河微笑著看著王圣賀：“不是，挺好，只是你野心大，我怕耽誤你的前程。”

    王圣賀看著陳大河的目光，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那些小聰明小手段其實陳大河一直都知道，只不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一直忍著沒說而已。像陳大河這樣通透的人，教出來的學(xué)生無數(shù)，怎么會看不出他那點小伎倆。

    王圣賀握了下拳頭轉(zhuǎn)頭就走，陳大河站了起來，忍不住再一次提點他：“以后到別的地方工作要踏踏實實的，別整天想著排擠這個打壓那個的，做好本職工作，沒事少看宮斗劇。”

    王圣賀腳步連停都沒停，走到房間門口，猛地拉開了門，正好和準(zhǔn)備按門鈴的申文睿四目相對。

    申文睿嚇了一跳，在看清是王圣賀后立馬露出了笑臉，神采飛揚的朝他打了個招呼：“王助理你好。”

    王圣賀看到申文睿后臉一下子就綠了，冷哼一聲就用肩膀重重的朝申文睿撞去，可下一秒，王圣賀就被一股大力反彈回來，他連著倒退幾步哐當(dāng)一聲坐在了的地上。

    “對不起啊！”申文睿伸出手想去拽他：“可能我的力氣比較大，所以你才沒撞動我。”

    “別以為你有陳大河撐腰就真能成明星。”王圣賀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早晚有一天我會比你紅。”

    申文睿一頭霧水的看著王圣賀氣呼呼的拎著行李箱走了，白嫩的臉上滿滿的都是不解：“他怎么了？”

    “沒事，他嫉妒你！”李小小將手搭在申文睿的肩膀上，回過頭大聲說道：“他嫉妒你長的好看、嫉妒你氣運好、嫉妒你比他更招人喜歡。”

    “哦！”申文睿臉上綻放出大大的笑容：“那是自然的，我可是我們村最帥的仔兒！”

    王圣賀：“………………”

    啊啊啊啊啊，氣死人了！！！

    *

    陳大河聽到聲音從書房里出來，在看到申文睿后臉上的表情立馬由陰轉(zhuǎn)晴：“文睿來了。”他又將視線轉(zhuǎn)向李小小，臉上帶著客氣的笑容：“文睿，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嗎？”

    申文睿笑瞇瞇地介紹道：“她是我的老板。”

    李小小伸出右手：“陳老師你好，我是仙凡娛樂公司的負(fù)責(zé)人李小小。昨天我正好在劇組，您的身體現(xiàn)在沒事了吧。”

    “已經(jīng)好多了，多虧了文睿的野山參。”陳大河想起這兩日的種種，由衷的感嘆道：“幸虧我運氣好遇到了文睿。說實話，這種年份的野山參實在是罕見，可以說是可遇而不可求，文睿愿意以一百萬的低價賣給我是給我面子，我也領(lǐng)他這個情。”

    申文睿聞言從背包里掏出一個紙包遞給了陳大河：“這是陳老師要的人參。”

    陳大河接過紙包打開一看，里面靜靜的躺著一根鮮參須，雖然比昨天那根短了一點，也細(xì)了一些，但聞著參味一樣的濃郁，估計年份也差不了太多。

    “都說野山參年份越久，里面含著的有效成分越多，看著這支參須，我覺得我再活個五年十年沒問題了。”

    李小小微微一笑：“陳老師看著比昨天神色好多了，一定會很快恢復(fù)健康的。”

    客套的話說完了，李小小主動提起給申文睿找表演老師的事。陳大河之前沒看過申文睿的表演，讓他演一段戲給自己看看。

    申文睿的戲份剛殺青，臺詞還記著呢，當(dāng)場表演了一段傻白甜富二代。不得不說本色出演塑造的人物就是飽滿，連李小小都覺得申文睿演的不錯。

    一段戲演完，陳大河臉上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神色：“你這不是演的挺好的嗎？當(dāng)初你演這個角兒的時候，導(dǎo)演是怎么提點你的？”

    申文睿：“導(dǎo)演說讓我表現(xiàn)的聰明一點就合格了。”

    陳大河：“…………”

    旁邊的李小小默默的捂住了臉，導(dǎo)演你真是慧眼識珠啊，才認(rèn)識申文睿幾天啊就看透他的本質(zhì)了。

    申文睿還沒意識到自己被嘲笑了，興致勃勃還想繼續(xù)演：“我還有一段戲也挺精彩的，要不我再演一段。”

    “這個角色你不用演了，你換一個角色。”陳大河想了想說道：“你演一個高考失利的學(xué)生吧。”

    “高考失利……”申文睿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知道從何下手。他別說高考了，連小學(xué)都沒上過，讓他表演高考失利他真有些摸不準(zhǔn)是什么樣的情緒。

    李小小想了想站起來走到他旁邊對著申文睿耳語道：“你想想你失去了你們村最靚的仔兒的頭銜，連前十名都沒選上是什么樣的感覺。”

    申文睿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失魂落魄的看著虛空，似乎在看著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看，他沒做任何動作，也沒說任何話語，僅憑一個表情就將無助、悔恨、悲傷、絕望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陳大河有些詫異看了眼李小小：“你剛才和他說了什么？讓他的情緒一下子就這么到位。”

    “其實也沒什么……”李小小輕咳了一聲，將剛才的話美化了一下：“我就讓他想一下參加選美比賽落選是什么感覺。”

    陳大河忽然覺得，自己把人參還給申文睿不收這個學(xué)生，或許還能活的久一點。否則單靠這兩根人參可能還不夠他吊命的。

    第36章

    陳大河一連讓申文睿嘗試了幾個不同的人物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坑爹的事實, 這孩子壓根就沒有演技。想到申文睿剛殺青的角色，陳大河都有些好奇了，這角色到底能傻成啥樣能讓申文睿順利殺青啊。

    看著陳大河一言難盡的表情，李小小生怕他后悔, 連忙解釋道：“陳老師, 申文睿只是以往生活的環(huán)境很單純, 社會閱歷也比較少，其實人還是很聰明的。”

    申文睿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對, 我真的挺聰明的。

    陳大河長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這人參買的可真不容易，指不定晚年都得搭進(jìn)去。

    “是這樣的，我之前是打算看看申文睿的情況，然后給他推薦一個合適的老師。可現(xiàn)在看, 這孩子就沒演技可言啊, 真的是一點基礎(chǔ)都沒有。”陳大河一言難盡地?fù)u了搖頭：“說實話, 申文睿能在這種情況下接到這部戲真的是運氣很好，趕巧有這樣一個角色，否則李導(dǎo)還真的看不上他。”

    “我一直以來運氣都挺好的。”申文睿摸了摸腦袋, 笑的特別的開心：“要不然我也進(jìn)不了仙凡娛樂公司啊, 當(dāng)初我們競爭可激烈了, 可以說是萬里抽一啊。”

    李小小偷偷伸手掐了一下申文睿，暗示他把嘴閉上，免得把仙凡娛樂公司靠抽簽選藝人的事情給暴露出去。

    申文睿倒是很聽話，接到李小小的暗示后立馬閉上了嘴乖巧的坐在一邊，一看就是一個乖乖的好學(xué)生。

    李小小輕咳了兩聲，解釋道：“文睿他以前一直在老家生活。他的老家很偏，在大山深處, 與世無爭，給您的人參也是他從老家?guī)С鰜淼摹Ｒ簿褪悄菢舆h(yuǎn)離人煙的地方，才能挖出這么年代久遠(yuǎn)的野山參了。”

    陳大河聞言點了點頭，他這些年沒少吃人參，對于野山參的現(xiàn)狀也有所了解。正如李小小所說，也就是那些人跡罕至的地方可能還存在這種真正上了年份的野山參，像很多采參人能踏足的地方，連百年的野參都不好找了。

    李小小繼續(xù)說道：“文睿雖然學(xué)歷不高，但是認(rèn)字什么的都沒問題的，而且他對中醫(yī)也有所涉獵。他也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演戲，只要能有好老師教他，我想他的演技一定會有很大進(jìn)步的。”

    申文睿忍不住跟著點了點頭，作為一味中藥藥材，他可不是對中醫(yī)十分了解嘛。

    陳大河笑了：“李總不用更擔(dān)心，剛才我的話沒說完。申文睿的情況比較特殊，得給他專門找個老師從零基礎(chǔ)教他，很多有能耐的老師不太喜歡帶這樣的學(xué)生，因為太耗神也太耗時了。可找個普通的老師給他，我又不安心。就像你說的，現(xiàn)在的申文睿心思簡單，他就像一張白紙一樣，好的畫家能在上面畫出巨作；可若是畫手的水平有限，反而糟蹋了這張畫紙。”

    “按理說，申文睿若是真喜歡表演，應(yīng)該考電影學(xué)院或者戲劇學(xué)院，正兒八經(jīng)的從表演基礎(chǔ)系統(tǒng)學(xué)起，不過咱也考慮現(xiàn)實情況，大山里的孩子走出來就不容易，考學(xué)可能對他們來說更難。這樣，若是你們不嫌棄我年老體弱，我愿意親自教他。”

    “真的？”李小小猛的站起來，險些被從天而降的這個大餡餅給砸暈了！

    陳大河，赫赫有名的老戲骨，國家一級演員，表演學(xué)院的大學(xué)教授和博導(dǎo)，一生不知道帶出來多少影帝影后，現(xiàn)在活躍在熒屏和電視上的很多一線演員見了他都得叫他一聲老師。

    本來以為陳大河能給推薦個好老師就是很幸運的事了，可沒想到陳大河居然親口說他愿意教申文睿！還是一對一教學(xué)，這按過去的說法申文睿就是陳大河的關(guān)門弟子啊。

    不得不說，申文睿真的是福緣深厚啊，出來拍個小角色居然遇到了這么大的機(jī)緣，以后在影視圈里，就是看在陳大河的面子上，很多導(dǎo)演和演員都會給申文睿一些面子的。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看著李小小狂喜的樣子，陳大河笑了笑，轉(zhuǎn)頭問旁邊不吭聲的申文睿：“你覺得怎么樣？愿意讓我當(dāng)你的老師嗎？”

    申文睿記得李小小讓他閉嘴的囑咐，立馬抬眼看了下李小小。

    李小小哭笑不得：“說話啊，陳老師問你呢！”

    申文睿喘了口氣，開心的點了點頭：“我愿意啊，感覺陳老師人很好，我愿意給你當(dāng)學(xué)生。”

    “那行吧，這事就這么定了。”陳大河一拍大腿，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申文睿這部戲殺青以后還接沒接別的戲啊？上什么課都講究一個連貫性，最忌諱三天打魚兩年曬網(wǎng)。”

    李小小立馬說道：“本來有幾個角色要去試鏡，不過現(xiàn)在申文睿有幸遇到了您，我想還是把這些試鏡都推掉比較好。不管是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什么時候您覺得他能出徒了，我什么時候再給他接戲。”

    陳大河有些意外的看了李小小一眼：“沒想到你年紀(jì)不大，對藝人卻挺愛護(hù)的。很多娛樂公司對剛出道的新人恨不得把他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榨干凈了，同意讓演員幾年不接戲?qū)ＷW(xué)習(xí)的還是挺少幾年的。”

    李小小立馬說道：“我們公司比較特殊，凡事以藝人的想法為主，賺不賺錢是次要的。”

    陳大河聽到這話笑了笑卻不當(dāng)真，這個李小小確實對公司的藝人比較好，可說公司不以賺錢為主他可不信，不賺錢開公司干嘛呢？

    看看身邊申文睿一副不知道愁的樣子，陳大河反而替他不放心起來，接著問李小小：“申文睿不拍戲的這兩年，他有收入嗎？”

    “有的。”李小小掰著指頭給陳大河算：“首先我們公司包吃包住，無論是電子設(shè)備還是生活用品日用百貨，需要的東西全部由公司買單，即使申文睿不接戲不上綜藝他也衣食無憂。另外，我們公司每隔幾天有一次直播，直播打賞是全部分給藝人和員工的，公司不抽成。此外，我們公司偶爾也會賣些零碎的小玩意，賺的錢也會拿出一部分給藝人零花，總之他們的經(jīng)濟(jì)是什么問題的。”

    聽著好像還挺不錯，不過最關(guān)鍵的地方李小小可沒說。

    陳大河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那你們簽的經(jīng)紀(jì)約對藝人拍戲、綜藝、廣告的分成是怎么定的？”

    李小小伸出手比了個七的手勢：“七三分。”

    陳大河點了點頭，藝人拿三成雖然不對，但很多公司給新人才兩成，仙凡娛樂公司雖然不算特別厚道，但也不算特別摳。不過陳大河是個護(hù)犢子的人，難免想給徒弟壯壯腰，正準(zhǔn)備冷哼一聲的時候，就聽李小小說道：“公司拿三成，藝人拿七成。”

    陳大河這回真的意外了，驚訝的看著李小小：“給藝人七成，那你開公司圖什么呢？”

    這個問題李小小還真不知道，公司也不是她開的，合同也不是她簽的，這個負(fù)責(zé)人都是她稀里糊涂當(dāng)上的。不過想想剛到公司時，公司連空調(diào)都沒有，現(xiàn)在電視也買上了，洗衣機(jī)也用上了，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空調(diào)。在公司有會美食的灶大爺，有可愛的土大爺，還有漂亮的小哥哥小jiejie，人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李小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我們圖快樂！”

    陳大河：“…………”

    怪不得能簽申文睿這么傻的員工，合著這老板看起來也不太聰明啊！自己的徒弟在這樣的公司里，還真不擔(dān)心被欺負(fù)了。

    陳大河欣慰的拍了拍申文睿的肩膀，嗯，傻人有傻福！

    *

    重要的部分聊完了，在哪里教學(xué)也是個問題。

    陳大河首先冒出來的想法是帶申文睿回家，可一想到妻子王馥云他立馬歇了這個念頭。剛剛攆走的王圣賀是王馥云的一個表親，當(dāng)初把王圣賀送到他身邊的時候是想讓他教教王圣賀表演，順便再給他推薦給一些導(dǎo)演。

    可陳大河覺得王圣賀在表演上沒什么天賦，而且小心思太多，一看就不是太喜歡。可妻子的面子得給，陳大河就讓王圣賀給自己當(dāng)生活助理，愿意干就在自己身邊呆著，不愿意干隨時走人就可以，看在妻子的份上，給的工資也比同類的助理高很多。

    陳大河覺得自己做的挺夠意思了，可王圣賀不太知足，小聰明小動作越來越過分，這次人參的事徹底讓陳大河生氣了，他直接攆走了王圣賀。

    可人走了，麻煩卻大了，自己攆走了妻子的親戚掛斷了妻子的電話，若是再帶個學(xué)生回家，媳婦肯定沒好臉。自己被吵兩句罵兩句沒什么，可他不想讓申文睿這樣心思簡單的孩子被自己連累。這教學(xu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住在家里天天難免要看妻子的臉色，萬一給這單純的傻孩子整出心理陰影來可怎么整。

    想到這，陳大河用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沙發(fā)背，緩緩地說道：“既然申文睿要和我學(xué)表演，就讓他跟著我吧。這兩天我找個環(huán)境宜人又安靜的地方租套房子，帶著文睿搬過去。”

    申文睿特別熱情的邀請道：“要是找環(huán)境優(yōu)美又安靜的地方何必租房子啊，來我們公司不就得了。我們公司特別大，空房間也多，隨便住就行。”

    陳大河搖了搖頭：“住在公司里還是不太方面，人來人往的吵吵嚷嚷的。我就想在有山有水的地方租個僻靜的小院，我能踏實教書，你也能踏實的跟我學(xué)。”

    “這不是巧了，我們公司正好有大院子，后面就是山，旁邊就是河，周圍有一片茂盛的竹林，不經(jīng)過我們家土大爺同意，外人都進(jìn)不來。”申文睿掏出手機(jī)給陳大河看視頻：“這是我們公司，您看喜歡不？這是我們公司前一陣發(fā)網(wǎng)上的直播預(yù)告里的航拍鏡頭，我們公司的土大爺親自拍的。”

    李小小后知后覺的終于明白土大爺?shù)暮脚溺R頭是怎么拍出來的了，當(dāng)初她還納悶?zāi)兀矝]有專業(yè)的無人機(jī)到底是咋拍的這么好的，難道是把攝像頭掛風(fēng)箏上了？

    現(xiàn)在她算明白了，哪兒用的著無人機(jī)啊，土大爺自己飛著就把無人機(jī)的活給干了。

    陳大河一看這航拍鏡頭也心動了，這漂亮的古宅一看就有歷史的沉淀，中式的宅院里有假山有池塘有花有草，院子后面有生機(jī)盎然的菜園，周圍是漂亮的竹林，遠(yuǎn)處是巍峨的山峰和清澈的河流……

    這簡直是他夢境里的奢求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plus版啊。

    陳大河登時樂的只見牙齒不見眼睛，還客氣的征詢李小小的意見：“李總你看方便嗎？”

    李小小心里都無奈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能說不方便嗎？其實這事若是發(fā)生在一個月前，她不僅高興，還會敲鑼打鼓的歡迎。可現(xiàn)在他知道自家的土大爺灶大爺是兩個神仙，申文睿是人參精，其他的還不知道是什么物種，還真有些不敢往回帶人，萬一自己員工露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