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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辭腳尖一點,一躍便躍出了很遠。陸嵐的神色間閃過一絲詫異之色,然后十個手指翻飛,周圍的野草迅速生長,一片片巨大的葉子向他們瘋狂的拍打過來。 陸辭心里有些詫異,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這丫頭還能有這樣的威力。 等他沖出草堆向那丫頭沖過去時,原地早已經(jīng)沒了那丫頭的身影。 陸辭微微瞇眼打亮起周圍,秦時雨抬了抬手指,指了一個方向。陸辭立刻追了過去,然后,他就在不遠的偏僻角落里,找到了那個剛剛還在耀武揚威,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暈過去的丫頭。 陸辭的眼神一軟,正準(zhǔn)備過去,秦時雨卻先他一步往前一踩,周圍突然鉆出的幾株不明藤條,又乖乖的縮了回去。 陸辭剛剛升起的那點同情心瞬間沒有了,這個狡詐的臭丫頭! 見到陸辭那咬牙切齒的動作,秦時雨眼底閃過一絲好笑,上前一步替陸嵐查看起來。 “怎么樣?”雖然這丫頭太狡詐了些,但到底還是留著他們陸家的血,陸辭還是有些關(guān)心的。 “靈氣枯竭,身上到處都有傷痕,強行壓制傷勢導(dǎo)致身體受了反噬傷到了五臟六腑。要是不及時醫(yī)治,這輩子估計就毀了?!?/br> 秦時雨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在說什么今天吃什么一般的云淡風(fēng)輕。 偏偏,陸辭直覺的感覺到了他的怒火。 果然,秦時雨搬開陸嵐的嘴,丹藥“嘩啦啦”地往她嘴里倒。那動作,絲毫不像秦時雨那云淡風(fēng)輕的作風(fēng)。 陸辭摸了摸鼻子,偷偷后退了半步。 既然秦時雨這么說了,陸嵐這丫頭的命估計是保住了,不然他也不會這么淡定。 陸辭剛想完,秦時雨就站起了身,陸辭疑惑的看向他,以為自己是不是猜錯了,“怎么了?藥不夠?” “不是。”秦時雨蹙了蹙眉,“以我對這丫頭的了解,她不應(yīng)該做這么不理智的事情才對。顯然她在故意帶著我們遠離某個地方?!?/br> 聽秦時雨這么一說,陸辭也反應(yīng)了過來,陸嵐似乎是在特地保護著什么東西一般,為此連命都不要。 也難怪秦時雨會生氣! “你看著她,我去去就回。”秦時雨只說了一句,然后就一掠掠了出去。 陸辭摸了摸下巴,總覺得有人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秦時雨很快又回來了,只是這一次他手中明顯多了一物…不是,是多了一人,只是秦時雨提溜的太順手,陸辭才一時間看岔了。 秦時雨面色不善的直接把人丟在了地上,陸辭湊過去一看,嗯,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臉色蒼白了點,一副隨時會斷氣的架勢。 陸辭見秦時雨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還是小心的問了一句,“這…再不管會死吧?” 他到不是不想救,實在是他的儲物戒里壓根沒有好東西。 救命的丹藥?不存在的。 秦時雨聽陸辭這么一說,猶豫了下,還是不情不愿的倒出一顆,塞進了那人嘴里。 陸辭想到剛剛秦時雨喂陸嵐時跟喂糖豆似的,再看看秦時雨現(xiàn)在連一顆都舍不得給的樣子,不得不承認,秦時雨有時候的性子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著惦記,陸嵐那丫頭頂著那樣的身體,竟然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看到陸辭和秦時雨的瞬間眼神立刻變得警惕起來,特別是看到旁邊的男子,更是立刻撲過去查看那人的情況。 等到發(fā)現(xiàn)那人的氣息已經(jīng)變得平穩(wěn),身上的傷也明顯治療過,陸嵐這才又查看了一遍自己的情況。 果然,也是治療過的。 陸嵐這才向是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小心翼翼的看向秦時雨,“…曾祖?” 秦時雨冷哼,“我還沒變成一堆白骨,別叫我曾祖。” 陸嵐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了一聲不好。曾祖這是真的生氣了啊! 陸嵐正準(zhǔn)備湊過去說幾句話撒撒嬌,她可知道她們家曾祖最是心軟了!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瞪大了眼睛看向陸辭,“老祖?陸辭老祖???” 陸辭微微一笑,“不是?!?/br> 陸嵐剛要松口氣,就聽陸辭笑瞇瞇的道,“我可不是從墳堆里爬出來的白骨,不信你捏捏,絕對有血有rou。” 陸嵐:“……” 都這么小心眼兒,就算說他們不是一家人陸嵐都不信! 秦時雨也不是來教育孩子,見陸嵐還在蹦?,終于看不過去了,“消停點兒。” 這話極其有用,陸嵐坐在了旁邊的石頭上,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但是兩只眼珠子還在往秦時雨和陸辭亂轉(zhuǎn),“曾祖怎么來了?” 秦時雨聽到她的詢問,想了想,“應(yīng)該是我給你的傳音符感覺到你有危險,自己回來的?!碑?dāng)時沒有在傳音符里感應(yīng)到陸嵐留下的地址,就有此猜測。直到現(xiàn)在既然陸嵐都不知道此事,他才確定下來。 陸嵐聽到這兒,連忙詫異的在身上摸了起來,果不其然,她身上那張寶貝傳音符真的沒有了。 這下子,她終于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好奇的看向陸辭,“這位,真的是陸辭老祖?” 陸辭微笑:“如假包換?!?/br> 陸嵐:“……”她怎么覺得這話這么耳熟? 盡管知道秦時雨不可能被人哄騙,陸嵐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說起來,陸辭還會回來的傳言,已經(jīng)不知道在陸家流傳多少年了。對此,陸嵐絕對是最不信那一個,為此還和幾個不諳世事的小堂弟打了好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