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1077節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我多子多孫、暗之職業經理人、奪情策、我在荒廢星球種田養崽、草俠、卜筑、神龍他在星際養貓、穿成被迫和親的小可憐、漢世祖、冒牌大英雄
吳遠也笑著建議道:“宋校長,學校里該給學生準備的紙筆書本,你就統一打申請,走學校的公賬。別總私人往外掏……” 宋校長臉上掛不住,忍不住強辯道:“沒拿多少啦,你別跟我媽瞎講。” 結果王鳳翻出小本本道:“這一筆一筆的,媽可都記著哪!你叫小江爸評評理,看看你是不是個吃里扒外的。” 宋春紅自然是不會看的,轉身抓起一把鉛筆和本子就跑。 臨走時,還從柜臺上抓了把瓜子揣兜里。 得虧這公關服的口袋淺,裝不了多少,還給王鳳和吳遠剩了不少。 打村辦小學離開,幾步路的功夫,就走過了董大成家后面的橋頭。 橋下的水渠,嘩啦啦地漲起水來。 相比于冬日里枯枝敗葉的河溝,多了幾分的生氣。 至于渠子邊上的田里,早已被一片淺水,悉數淹沒。 動作稍快些的人家,已經開始深耕翻地了。 抵達村部時,賈痦子的店里,難得地有些冷清,直接三缺一。 村部的小龍蝦收的也不多。 而且相比于平時,明顯掙零花錢的孩子們沒了。 畢竟都在復習考試呢。 只剩些摸出門道、嘗到甜頭,卻又正事不干的游手好閑之徒。 帶著些小龍蝦過來,換點煙酒錢。 吳遠給李會計散了根煙道:“李叔,今兒收的龍蝦這么少,上海那邊會不會供應不上?” 李會計咬著過濾嘴道:“教授夫人那邊,聽說找了個人,從周邊鄉下拿貨,比咱們運過去成本要低一些。所以咱們少一些,問題不大。” 確實,如今小龍蝦的運輸是個大問題。 尤其是在小龍蝦獲取成本如此低廉的情況下,運輸上的包裝和油費,再加上路途中的損耗,幾乎是占了大頭。 所以雙方在早有約定的前提下,也只能這般心照不宣了。 這種情況,只能等到小龍蝦價格漲上去,運輸上的包裝成熟之后,再加上運輸費降下來之后,優勢才能慢慢轉移到人工養殖的小龍蝦上面來。 畢竟在內地,野生的東西,遲早有被吃絕的一天。 村里的田地慢慢地被嫩綠的秧苗所覆蓋。 等到徹底覆蓋的那一天,孩子們也從村辦小學的‘牢籠’中被釋放出來,奔向田間地頭,奔向他們的童年和自由。 與此同時,吳遠卻再次回到了辛莊中學門口。 只是這一回,他讓馬明朝把賓利慕尚停在了鄉里的街道上,沒跟過來。 他只帶著文強和文雅一道過來,然后叫文強進去叫人。 鐘文強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直接在傳達室大爺的眼皮子底下一晃,就混進去了。 找人這事,交給他去做,自是不用煩心。 留下鐘文雅一個人,陪在吳遠身邊,嘴里頭還吃著雪糕冰棒。 “舅舅,這次我要是能考雙百分,你給我什么獎勵?” “每天一根雪糕怎么樣?” “聽起來不錯,”鐘文雅人小鬼大地道:“但我想換一個條件,舅舅。” 吳遠失笑道:“每天一根雪糕都滿足不了你?一個暑假下來,六十根雪糕,兩毛一根,十二塊錢……” 話未說完,就被鐘文雅悠悠地打斷道:“可我想陪著大哥去做手術。” 一句話把吳遠這個老舅干沉默了。 四姐這仨孩子。 老大文勇嘛,從小被偏愛,聰明又自我。 老二文強,從小夾在中間,顧上又顧下,顧左又顧右。機靈歸機靈,可也過得小心翼翼。 至于文雅,能成戲精的外甥女,腦子又豈是白給的? 吳遠無奈道:“我親自帶你大哥去做手術,你這孩子,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鐘文雅歪著小腦袋道:“可是大哥說他怕疼,我擔心他疼得受不了,沒人跟他說話。” 吳遠只能給出第二個選項道:“你跟你小哥,像往年一樣,到我家過暑假不好么?有熊武、熊文和熊飛燕,陪你們一起玩。” “這樣也好,”鐘文雅沒有反對,“但我還是想陪大哥做手術。” 吳遠摸摸孩子腦袋,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轉眼間,鐘文強去而復返。 不知道從什么人手里,弄了根牛皮糖,邊走邊在嘴里扯得老長,然后大嚼特嚼。 吃得是津津有味道:“大哥他還有最后一門考試,很快就考完了。” 二十來分鐘的功夫。 考試結束的鐘聲還沒響起,但校園里已經開始有學生離開考場了。 提前交卷這種事,是學霸和學渣之間,屈指可數的共同之處之一了。 鐘文勇就混在這些學渣之間,一瘸一拐地直奔吳遠仨人,走出校園來。 結果這孩子剛到吳遠跟前,第一句話就是:“老舅,我們班羅老師喜歡你。” 鐘文雅頓時哇哦一聲,小小的身體里,充滿著大大的八卦靈魂。 只有鐘文強最為周到,一臉不屑道:“羅老師哪有舅媽好?” 鐘文勇并不辯駁,把手里的紙筆交給文強道:“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罷了。” “什么事實?”吳遠失笑道:“我跟你們羅老師就見過一回面而已。” “哇,一見鐘情?”鐘文雅愈發激動了。 吳遠沒好氣地催促道:“快走吧,再晚一會,你媽可等急了。到時候,別指望著我護著你們誰。” 這話著實是有幾分殺傷力的。 況且今晚上海成行前夜,四姐吳芳華是煞有介事地準備的。 第1278章 擔心歸擔心,信心并不缺 饒是如此,賓利慕尚路過村口的涼菜店。 吳遠依舊下車來,整了幾個硬菜,裝在透明塑料袋里帶上。 車子抵達四姐吳芳華家門口時。 不止四姐夫鐘振濤回來了,就連文勇的二叔,鐘振遠也從工地上專程回來。 算是作為陪客。 只是鐘振遠見到吳遠,始終擺脫不了下屬見老板的怯弱,還沒說話,就覺著先矮了三分。 好在吳遠也不是那種隨意拿喬的人。 接過鐘振遠特地散來的華子,只打了聲招呼‘來了呀’,絲毫不提工作上的話題。 畢竟今天這頓飯,都是為了孩子。 扯其他話題,并不合適。 鐘振濤愁眉不展,像是壓力頂在心頭,吐出的煙霧都透著濃郁。 像是憋悶了許久的心情一樣,任由二弟跟吳遠聊天話些閑篇。 直到一行人走進院子,吳遠瞧著灶房里,煙熏火燎的吳芳華道:“四姐,別再弄了。我從涼菜店拿了點菜過來,肯定夠吃的了。” 吳芳華揉著眼睛出來,紅彤彤的,明顯是剛哭過,卻硬說是被煙熏火燎的。 吳遠也不點破,被鐘振遠推搡著,先進了堂屋門。 鐘振濤卻已經摸出了有些年頭的首都大曲道:“最后兩瓶了,今兒就這些了。” 對于這兩瓶酒的來歷,鐘振遠如數家珍道:“大哥,你不是說要留兩瓶,等到文勇上大學時,再拿出來喝么?” 鐘振濤沉默,不想說話。 吳遠接茬開解道:“等文勇上大學時,那指定是上茅臺或者五糧液了!” 鐘振遠訕笑一聲,連忙附和道:“老板說得對,是我狹隘了。” 經過這么一個小插曲。 鐘振濤的情緒,依舊毫無起色。 連帶著端菜進屋的吳芳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覺著再不能這樣下去,否則這頓飯,還叫幺弟怎么吃? 所以擠出一絲笑顏道:“他二叔,你快帶著俺幺弟坐下喝酒。” 鐘振遠心里是理解的,但面上也有些掛不住。 他覺著大哥鐘振濤這有些過了,好歹你也是一鄉之副鄉長。 即便心里頭再壓抑,這面上功夫咱得過得去吧? 于是等到吳遠開口道:“四姐,怎么著?瞧你們今天這架勢,是怕過段時間我帶個活蹦亂跳的文勇回來,心里接受不了?” 本來手術的把握就是十拿九穩的了。 而且文勇這孩子前世也是有福報的,最后手術那么晚,都恢復如常。 更何況如今介入的更早,理論上預后會更好。 所以吳遠心里,擔心歸擔心,但信心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