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9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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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一個大老板,一個副局,一個副鄉長,這樣的組合。 也著實引人側目。 加之鐘振濤頭一回出現在這樣的隊伍里,以至于不少人好奇著打招呼。 鐘振濤從一開始的多少有點掛臉,到后頭坦然受之。 很快的。 寒風中,吳家陵寢邊上三棵勁松,迎風獵獵。 風里帶來四面八方的炮竹聲聲。 有的明明很遠,聽著卻是很近。 有的明明很近,聽著卻是很遠。 鐘振濤頭一回來到老爺子老太太長眠的地頭,心目中也不由浮現往日里老倆口的音容笑貌。 不得不說,老倆口對自己是沒說的。 至于說,自己以前經常念叨的那些點,其實不單是針對自己家。 而是針對除了大姐家的所有人。 因為老倆口對大姐的偏愛,確實是盲目而客觀存在的事實。 心情肅穆間,幫著幺弟,先把陵寢周邊的樹葉清掃干凈。 然后看著幺弟擺開貢菜和貢品,足足十樣。 伴隨著幺弟的碎碎念,鐘振濤聽到自己被提及的同時,幺弟也跟老爺子和老太太,吐槽了大姐家沒來的事實。 但很快,幺弟又提到大姐夫藺先學剛到村辦小學任教后,曾來過一趟。 等于是既跟老爺子老太太吐槽過了,緊跟著又撫慰了老倆口的心。 言下之意是,你倆可以偏心,但我們也都門清。 燒紙,磕頭。 如同尋常人家一樣。 盤旋而上的紙錢裊裊而去,似乎是被老爺子老太太,以及長眠于此的吳氏先祖,盡數收了去。 風中帶來的鞭炮聲,更加綿密而響亮了。 吳遠看著火光盡斂,這才給三姐夫、四姐夫散根華子道:“咱們回吧。” 沒有什么幡然悔悟,痛哭流涕。 主打就是一個稀松平常。 回到吳家小樓,倆姐夫各自騎上二八大杠離去。 吳遠也回家洗了手,鎖上小樓和大門,徑自遛達著直往老丈人家而去。 路過村辦小學時,宋春紅書寫的春聯,在寒冷的勁風中,愈顯鋒芒。 緊走幾步,正遇上董大成倆眼通紅地打湖里回來。 這家伙每次上陵燒紙,都哭成這樣地回來。 似乎把祭祖燒紙,當成一次情感宣xiele。 饒是如此,吳遠依舊給他丟了根華子,說了幾句寬慰話,隨后繼續前行。 等走到村口時,大舅子楊賁早已混跡在人群中,歡笑陣陣。 一個兩個都逮著他那隆起的肚皮,死命地嘲笑。 嘲笑之余,不乏羨慕、嫉妒和恨。 恨自家沒有楊落雁這般賢淑旺夫的妹子,叫吳遠看上,娶進門。 一見吳遠出現,楊賁立馬屁顛顛地迎上來道:“等你半天了,怎么那么慢呢!” 吳遠任由大舅子給自己上了火道:“時間不還早么?” 楊賁沖村口的眾人揮別,轉頭就催著吳遠道:“笑笑和千帆,都等著你露一手,想吃你做的水煮魚片和蔥爆鱔段。” “我倒是會做,也想做來著。可倆孩子非不準,怕我做的不對味,白瞎了食材。” 吳遠嘖嘖道:“你到底給她們什么好處了,叫她們這么向著你?” 楊賁啞然失笑道:“這是向著我么?這分明是嫌棄我,好不好?” “再嫌棄,也是你閨女!”這話說得是楊千帆。 楊賁卻兀自搖頭道:“你不懂!等你家玥玥大了,在旁人面前公然嫌棄你,你就懂了。” 吳遠不僅不同意,反而火上澆油道:“等千帆找了對象,你這個老父親就更入不了她的眼了。你還不趁這機會,好好學學?” 楊賁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家千帆還小,不會的。” 吳遠就笑笑。 笑得楊賁心里直發毛道:“一會等你做的時候,你好好教教我,別藏私。就算我學不了你的十成十,好歹七八成功力也得有吧?” 第1080章 大廚請就位,雙線仍有余 楊賁說完,又迫不及待地追問:“你的七八成功力,千帆應該不會嫌棄了吧?” 吳遠叼著煙,漫不經心道:“反正孩子還小,你往后在家多練練唄。” 楊賁忙不迭地點頭,喃喃道:“對的,對的。我以后得多回家吃飯做飯,多陪陪孩子。” 好家伙,一句無心之語,居然激發起大舅子身為老父親的危機感了。 說話間,倆人拐下石子路,進入老支書家莊前的那條道。 一路看過去,挨家挨戶都換上了新對聯。 紅紙黑字,透著十足的新年意味。 見到吳遠到來,都喜氣洋洋地打著招呼。 吳遠回應招呼之余,手上的煙也是沒少撒。 半包煙下去后,倆人終于來到二叔楊國柱家門口。 因為媳婦楊落雁的大奔,就停在二叔家門口,兩家的老爺們正湊在車邊,嘖嘖圍觀著。 楊若霖也跟在外圍湊熱鬧。 所以最先見到吳遠道來,高高翹起的馬尾,一翹一翹地道:“姐夫!” 吳遠點點頭:“幾點到家的?” 不等楊若霖開口,二叔楊國柱就回過頭來道:“她呀,剛到家。” 吳遠就手扔了根華子給他,順帶著把剩下的半包散了個干凈。 接著也沒多留,徑自越過二叔家,進入老丈人家。 雖說時間尚早,但有的人家已經放過年夜飯的鞭炮,開始吃飯了。 而楊支書家這年夜飯還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 至少蔥爆鱔段和水煮魚片都還沒動。 吳遠一出現,焦急等待的馬笑笑和楊千帆就吼吧吧地湊過來。 “小姨父(小姑父),你可算來了。” 吳遠看著又長高了少許的倆孩子道:“我這也沒耽誤你們吃吧?蔥爆鱔段和水煮魚片那都是壓軸菜,要最后上桌,趁熱吃的。” 倆孩子說不過他,只能嗷嗷地主動請纓道:“要我們做什么?” 吳遠思忖著道:“那就還是摘豆芽吧,水煮魚片自然少不了豆芽打底。” 跟孩子們說話的功夫,楊沉魚拿了條圍裙過來,要給他穿上。 吳遠卻有些束手束腳地問:“我媳婦呢?” 楊沉魚敏銳地拿眼瞅他:“我就是你媳婦派來的!” 一句話逗得后頭忙活的蔣凡和李云大笑。 系好圍裙之后,吳遠就手蹲在水井邊上,拽過盛有黑魚的水桶,一把撈出游累了的黑魚,擺在案板上,直接手起斧落,送它一個轉瞬即逝套餐。 去凈了內臟,洗凈了魚身后,削成魚片稍微慢了點。 但也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接著就是三斤來重的鱔魚,任它們如何滑膩,扭動得如何妖嬈,都被吳遠死死地攥住,一釘子嵌在木板上,然后享受一個開膛破肚的套餐。 動作很快,痛苦不多。 至于成段之后,還在盆里猶自蠕動的。 那就怪不得吳遠的手法不利索了。 實在是它們的神經末梢過于發達了些。 忙完這一切,吳遠遍尋一圈,看不到人,就直接拉壯丁道:“馬光輝,楊沖,你倆過來給我壓水。” 倆男孩正攥著一兜的擦炮,準備找個地兒炸了去。 聞言只好乖乖走過來,使著吃奶勁地,合身撲在井把上,壓水。 好家伙,臉都憋紅了。 吳遠沒多說話,只不停地催促著道:“快點,再快點。” 然后,任由新上來的井水沖洗著新鮮的黑魚片和鱔段。 洗的差不多了。 吳遠一聲好了,倆孩子頓時如臨大赦,一口氣跑出大門去,消失不見。 隨手把倆盆食材往磨盤上一放,吳遠甩甩手,正準備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