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8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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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后,他還想打個電話告訴三姐,自己吃三碗飯的實力,還在。 冬天的夜深人靜,來得總比其他季節更早一些。 農村的,比之城市里更早。 所以吳遠剛干下去的一碗飯,才感覺到了消食。 整個村子都陷入了萬籟俱寂地安靜之中。 只有遠處不知誰家看家護院的狗狗,還在時不時地嗚咽著,間或叫上一聲。 吳遠洗了澡,又給灶房里的土暖氣添了煤。 正準備回屋抱著老婆,一覺睡到大天亮時,忽然間院子里四條大狗就齊齊吠叫起來。 沒錯,小花已經長成了大狗。 個頭與其狗爸狗媽不相上下,更隱隱間能壓制初顯老態的狗叔大黃了。 吳遠一聽這叫喚勁兒,就知道非比尋常。 這節奏是一定有人要來,但似乎吠叫的不那么激烈,是熟人? 果不其然,在客廳里稍站片刻后,吳遠就聽到一陣車聲由遠而近。 最終從自家后面的村道上拐下來的時候,吳遠已經披上外套,迎出門去了。 這是馬明朝開車過來了。 媳婦楊落雁從房間追出來問:“怎么了?” 吳遠揮揮手道:“沒事,你先回去。我估計明朝來了,可能有點什么急事。” 說話間,吳遠快步走到了大門口。 從鐵門的門縫中,眼見著賓利慕尚停在了門口,馬明朝推門下車。 隨即不等明朝拍門,吳遠就從里面開了門道:“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 馬明朝語氣急促道:“出了點事,但問題不大。” 吳遠把人讓進來道:“怎么說?” 于是倆人連煙都顧不上點。 吳遠就聽馬明朝道:“棗陽路夜市那邊,那個廖大痦子果然帶人來鬧事了。” “那小姨倆口子,人沒事吧?” “他們沒事,”馬明朝搖搖頭道:“但不是因為派出所的人趕得及時,而是因為有人出手幫忙了。” 吳遠隨即想到了:“隋同學?” 馬明朝興奮地直點頭:“昨晚你雖然沒去,但那隋同學每晚都去。偏生今晚就帶了群一同練跆拳道的同學過去,于是廖大痦子幾個人直接踢鐵板上了,沒少挨揍。” “至于老板你小姨倆口子,不僅人沒事,而且半點損失都沒有。隋同學那伙人,壓著廖大痦子打。得虧咱們跟那邊所里打過招呼,他們去的夠快。否則廖大痦子幾個人,怕是得被打出個好歹來。” 吳遠嘖嘖道:“看不出這隋同學竟然有兩下子?我當初只覺著,她有點女生男相而已。” 馬明朝似乎不能茍同道:“那身段、線條,一看就是練家子,這瞞不過我。至于女生男相,那是她在其他女同學面前表現出來的。擱老板你面前,還不是乖得跟小貓似的。” “少來,”吳遠打斷對方,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道:“派出所那邊打電話通知的你?” 馬明朝道:“沒錯,具體后面的處理,也都跟我說了。這廖大痦子得不了好,叫我們放心。” 吳遠沉吟道:“這個人情你記著,下回再過去,別忘記請人吃飯,賬走公司報了。” “那行,我就先回了。再有什么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你別回家了,”吳遠看了看表道:“這個點,車都開出來了,正好去接你媳婦和嫂子下班去。” 馬明朝不以為意道:“她倆正好作伴回來,沒這個必要吧,老板?” 吳遠抬腳欲踹道:“我叫你去,你就去。趕明兒過去,正好順路再搭咱們的車。” 打發走馬明朝,吳遠重新銷上了大門。 回屋靠在床頭,先跟媳婦把這事說了。 楊落雁卻擔心道:“小姨她們該不會被嚇壞了吧?” 吳遠拾起床頭的電話機,遞過去道:“擔心的話,你就打個電話問問唄。” 楊落雁迫不及待地撥了過去。 電話連續響了十好幾聲,才被接起來…… 第1025章 你要說到他,我可不困了 劉娟接起電話的時候,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像是剛處理完事情回到家的樣子。 一聽是侄女楊落雁打過來的,當時就跟見到了親人似的,頗有點劫后余生的激動。 滔滔不絕。 都不給楊落雁安撫慰問之語說出口的機會。 當然,有時候傾聽也是一種安撫。 所以楊落雁就在自家男人懷里尋摸個舒服的姿勢,躺著聽劉娟的敘述,然后有一搭沒一搭地嗯一聲。 好在從劉娟的敘述中,楊落雁也聽得出來。 哪個環節誰出了力。 哪個環節誰幫了忙。 提取了細節,心中有了數。 聊到最后,劉娟頗有些六神無主地問道:“那個落雁呀,你家大老板在不在?在的話,你幫我問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楊落雁心說,這事你問我也行啊。 但轉頭還是把電話機塞到了懷中的那只作怪的大手里。 劉娟和楊落雁打電話的過程中。 吳遠雖然手沒閑著,但耳朵也沒閑著。 對于事情的經過,跟馬明朝匯報的情況,兩廂一對比,差不多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所以一接過電話的時候,就先提點道:“小姨啊,你先冷靜冷靜,自然就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 “是啊是啊!”劉娟忙不迭地道:“小姨也真是沒用,你臨走時都提醒過我們了。事到臨頭,我跟你小姨父還是控制不住地腦子一片空白,要不是隋同學義憤填膺的,后果還真不好說。” 吳遠耐著性子把話題收回來道:“小姨,首先,你跟小姨父還得繼續把燒烤攤開下去,風雨無阻。” 劉娟點頭附和道:“那是自然的。” 吳遠續道:“其次有機會的話,給隋同學、或者她的跆拳道社團寫封表彰信,送他們一個錦旗什么的,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也算是有所表示。” 劉娟嗯了一聲,補充道:“你小姨父還說,今后隋同學帶人來吃燒烤,都給免單。” 吳遠聽了就否決道:“那倒不必,隋同學不差這點錢。你免單是實惠,但人家更看重表面文章。” 劉娟不假思索地道:“那行,這事聽你的。” 更何況,這樣的表面文章就做一回,花不了幾個錢。 反倒是給人永久免單的話,要么損失比這還多,要么隋同學不好意思再來了,燒烤攤失去這個大客戶,損失同樣不少。 吳遠覺著被人抓住了把柄,體內有點上火。 以至于一時間也想不到其他內容了,徑自道:“暫時我就想到這么多,小姨。” 劉娟卻試探著問道:“那派出所那邊,咱們要不要表示表示?” 吳遠當即否決道:“那倒不用,派出所那邊你留給我,就好了。” 劉娟依舊道:“這樣吧,你那邊跟派出所的公安需要多少花費,我們來承擔好了。” 吳遠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 隨即就打發道:“行了,小姨,你跟小姨父也早點休息,我先撂了。” 不等掛了電話,吳遠這火就已經燒了起來。 此刻,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楊落雁主動撩撥在前,卻還殘存一分理智道:“你電話機沒放好。” 沒放好就有可能沒掛斷。 后果,不堪耳聞。 良久,大戰結束。 從云端回歸,倆口子都有些不知道人間是何年的恍惚感。 趁這個空檔,楊落雁靠在丈夫懷里,在他胸膛上畫圈道:“這事,隋同學幫了好大的忙。你是不是得打個電話,表示一下感謝?人家畢竟是沖你的面子。” 吳遠可不上當:“我已經叫小姨表示了。” 楊落雁一臉玩味地道:“小姨她表示再多,也抵不上你一個電話。你說是吧?” 吳遠故作糊涂:“我不覺著,睡覺睡覺!” 這電話縱使要打,也不能當著媳婦的面打。 這點道理,吳遠還是清楚明白的。 所以隔天一早,賓利慕尚抵達盼盼家具廠,吳遠剛進辦公室。 就摸起了電話。 桑語踩著高跟鞋進來,“老板早,今天喝什么茶?” 吳遠頭也不抬地道:“來個普洱。” 隨即等到桑語裊裊婷婷地出門去,吳遠撥給劉娟的電話也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