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4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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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敬,圖的是一個心意。 包括用心去選,用心去準備。 加之家里如今各方面開銷也比較大,香煙酒水,雞鴨魚rou的,這些都屬于消耗品,又特別能放,不至于過期造成浪費。 正自琢磨著,吳遠似乎聽到門口有人說話。 抬頭一看是代嬸站在門口,手里頭還拎著兩條花鰱。 “代嬸,你進屋來坐?”吳遠相讓道:“放心,大黃不咬人,而且拴著呢?!?/br> 代嬸連連擺手:“坐就不坐了,馬上過節了,拎兩條魚給孩子嘗嘗鮮?!?/br> 吳遠迎出來,卻是沒接道:“代嬸,咱們兩家鄰居多少年了,這是說得哪里話?而且這花鰱,咱這邊可不多。你家魚塘里專門養的吧?留著賣錢多好。” 代嬸直接把稻草系著的兩條魚往吳遠手里塞道:“你快拿著!賣錢也不差這兩條。” 吳遠沒辦法,只好接下來道:“要不代嬸,我花錢買,這樣總行了吧?” “別別別!”代嬸說完,抬腳就溜,邊溜還邊道:“對了,你家要是打蘆葦葉,我家魚塘邊上就有,不用跑太遠去找?!?/br> “哎,好嘞?!?/br> 今年天干物燥的,旱成這樣,一般的河溝早就干得差不多了,連帶著蘆葦叢也不如往年隨處可見,想找大點的蘆葦葉包粽子,怕是真得費不少功夫。 有了代嬸提醒,這下得來全不費功夫。 走回院子,吳遠就手把兩條花鰱放進盆里,添滿了水。 這份量,一條怕有六七斤的樣子。 魚身切成魚片,做水煮魚;留下魚頭,還可以再做個剁椒魚頭。 一魚兩吃,兩全其美。 眼見距離吃飯時間尚早,吳遠回車庫取了鐮刀,跟客廳里帶孩子的劉慧打了聲招呼,就帶著草帽出門了。 日頭愈發熾烈。 吳遠估摸著,宋春紅那臉,就是這樣風里來雨里去曬出來的。 本來挺白凈的一張臉嘛,他記得很清楚。 信步經過鄰居肖家門口,家里似乎沒人,只有院子里的狗在叫。 就這樣,一直走到村辦小學的東南角。 如今學校的院墻全都蓋起來了,透過院墻,只能大概齊地瞅見教室的房梁頂子。 倒是里面敲敲打打的干活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吳遠悄悄地順著院墻外圍左拐,緊走幾步,就到了代嬸家的魚塘。 魚塘邊上有個簡易棚子,里頭放了些不值錢的工具。 魚塘南岸,靠近東西橫路的一邊,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蘆葦。 在烈日炙烤下,依舊泛著醉人的綠意。 果然靠著水,就是長得好。 吳遠提著鐮刀靠近,頓時驚奇一番小鳥。 這時,吳遠才注意到,蘆葦叢里不少的鳥窩。 前世沒少到這種蘆葦叢里掏鳥蛋的。 不過眼下,他沒了這個興致。就連打蘆葦葉,也都挑著撿著地打,盡量不破壞小鳥們的家園環境。 一口氣打了四五斤的蘆葦葉,吳遠琢磨著怎么著都夠了,就用最長的蘆葦葉,順手打了個結,然后收起鐮刀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又意外發現一叢的野艾草。 于是手起刀落,過節的艾草也有了。 而且這么一大把,不管是掛門上,還是燒水給孩子洗澡,煮雞蛋什么的,都綽綽有余了。 進了家門,放下鐮刀,就手打了一盆水,把蘆葦葉浸在其中,這樣放上兩天也問題不大。 中飯之前。 媳婦楊落雁去而復返,后備箱里塞得是滿滿當當。 不僅有各種糖果巧克力,還有新補充的華子和茅臺。 看得吳遠都有些目瞪口呆,只是當著馬明朝的面,沒有多說。 但等到禮品全都卸下來,楊落雁又馬不停蹄地把挨家要送的禮,一攤一攤地全分好。 吳遠一看,還剩不少煙酒。 結果媳婦說了,那是給家里備的存貨。 這樣子收禮送禮,著實有些過節的氣氛了。 一家人吃過中飯,楊落雁便把糯米先淘了泡上,連帶著做紅豆沙的紅豆都泡上。 這才把幾家的端午節禮,全都提到車上,催著吳遠開車出門。 以往都是馬明朝開的車,楊落雁早就習慣著心放肚子里地坐。 頭一回坐上自家男人開的車,縱使知道吳遠有那個小本本,楊落雁這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原本送禮是高高興興的事,可千萬別出什么事。 所以打吳遠一上車,系安全帶,拉手剎,踩離合、掛檔到起步,楊落雁眼都不眨地盯著看。 結果把她給看迷惑了。 這行云流水的cao作,馬明朝這樣的老司機,也不過如此。 一腳油門回了娘家,老支書果然不在家,楊落雁用自己的鑰匙開了門,把東西放好,又用家里的電話給村部打了個電話。 接著馬不停蹄地去了四爺和五爺家里,師娘和五娘碰巧都在家。 一番推拉術,好在都順利送出去了。 第559章 不蒸饅頭爭口氣,但得分時候 銀色桑塔納開到下圩村。 楊落雁都做好了施展頂級推拉術的準備。 結果碰到三姐吳秀華不在家。 不僅三姐不在家,而且三姐夫熊剛也不在。 一問才知道,都去縣里那小院子忙活去了,只留下老倆口在家照看著孩子。 熊老爺子和老太太,只顧著看著熊飛燕。 他們知道這個要來的孩子,是大兒媳婦的心尖尖。 誰出問題,這孩子都不能出問題。 卻忘了管顧著倆親孫子。 終究是物以稀為貴。 結果熊武帶著弟弟熊文又出去和村里的孩子們鬼混去了。 這一混,又混到了水泡子旁邊去了。 淹死孩子的事兒,已經過去一年了。村里的大人小孩明顯都放松了警惕,就連水泡子邊上圍得那圈子柵欄,也出現了不同的破損。 所以吳遠見到倆孩子又不長記性。 直接一腳把熊武踹了個撲跌倒,一旁的熊文提起來,逮到屁股一頓胖揍。 見到老舅到來,熊武本來還高高興興的。 冷不防被這一腳踹得,大腦直接宕機短路了,小嘴一撇,委屈巴巴地就哭出來道:“老舅,我怎么了?你像踹鐘文強一樣地踹我?” 看在孩子哭聲不大,說話有條有理的份上,吳遠忍住再補一腳的沖動。 先對懷里的熊文吼了一聲:“別哭了!” 才質問著熊武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玩歸玩,別靠近水泡子?” 熊武滿肚子的委屈,一聽到這話,直接啞火了。 這話,老舅那些年不止一回地說過。 尤其是在去年,淹死個小伙伴之后,熊武愈發感到后怕。 那種恐懼感深深地藏在心底,難以忘卻。 然而熊文更小一些,對這些記性不大,忘性卻不小。 一聽這話,就理直氣壯地反駁道:“嗚嗚,可這水泡子里沒水了,而且我會鳧水了,嗚嗚……” 還敢反駁?顯著你了? 吳遠不氣反笑。 熊武不由退了一步,其他一起玩的小伙伴們直接嚇得作鳥獸散。 眼前這水泡子,由于連續一個月不下雨,確實沒多少水了。 但起碼還有及膝那么深。 加上河塘里的污泥,正是陷人的緊。 危險指定是存在的。 更何況,人倒霉的時候,浴缸里洗澡都能淹死。 于是吳遠指著水泡子道:“我現在把你扔下去,你能游上來,算老舅打錯了,不該打你。要是游不上來,今晚飯你不要吃,餓著長長記性!” 熊文終究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沒見識過社會的險惡。 小臉倔強地,小脖子一梗,昂然道:“有本事你就扔,我肯定游得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