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3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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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落雁舒展開眉頭,連帶著肩膀的勁頭也跟著一泄道:“那倒沒有,就是臨下班時,被劉廠長他們耽擱了一會。” 這時馬明朝插話道:“老板,你是沒看到,劉廠長剛才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絕對是一片公心在玉壺。” 吳遠沒聽出來什么不妥。 倒是楊落雁糾正道:“是一片冰心在玉壺!” 馬明朝只能訕笑說:“小娘,我文化低,記錯了正常。” 楊落雁放過馬明朝,接著道:“劉廠長拿廠里職工說事,聽得我這心里亂糟糟的。” 吳遠看出來了,一把攬過媳婦道:“原本打算晾晾他們的,現在你又不忍心了?” 楊落雁不答反問道:“你說我這樣子,是不是不適合做大生意?” “沒什么適不適合的。”吳遠拍著媳婦柔肩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被劉廠長他們的表演,所打動,也是人之常情。” “況且,如果真能以咱們之前的條件拿下縣服裝廠的話,也算是一件大好事。既省得繼續糾結這些了,又能節約一大筆的租廠房費用不是?” 楊落雁情緒有些上揚起來:“那就趁這段時間在家,我跟他們再接觸接觸?” 吳遠點頭:“正好,我明天先跟縣長通個氣。這個事,他得負責到底!” 第439章 早吃西家飯,晚喝東家酒 倆口子回到家,吳遠往沙發上一趟,再也不想動了。 這一癱,就癱上癮了。 任憑玥玥在他懷里蹦來蹦去,他也不想動彈半分。 直到老丈人楊支書過來,吳遠這才不得已起身,打招呼,找煙什么的。 結果一起身,竟然沒爬的起來。 楊支書把玥玥從吳遠懷里哄過來,不無擔心地道:“怎么累成這樣?實在不行,就給自己放個大假,在家里好好歇一歇。” 這年頭,旅游還沒流行起來。 農村人對待自己最好的方式,也就是心無旁騖地在家里歇上一陣子。 早吃西家飯,晚喝東家酒的。 碰上鄰里間有什么閑碎零活,能幫忙就幫把手。 主家還得好酒好菜地伺候。 不過有一條,這種幫忙純屬義務,沒工錢。 所以楊支書剛說完,走過來抱走玥玥的劉慧就道:“他這個大忙人,在家里能閑得住?讓人看見,不是東家找,就是西家叫的。到時候不去還不行,到頭來反而歇不好。” 楊支書撓撓鬢角,不說話。 不僅如此,劉慧緊接著一句:“快去洗洗去,一來就伸手抱孩子,不講衛生。”楊支書還得乖乖去洗手洗臉。 天色漸黑。 農村里沒有華燈初上,漫山遍野的,只有各家各戶透過窗口散發出來的微光。 只不過到吳家小樓這邊,光線更亮一些,照的更遠一些罷了。 六口人往桌前一坐。 楊支書不由呦嗬一聲:“今兒菜不少哇!” 那可不么? 原本劉慧做的菜就夠吃的,結果楊落雁到了家里,還現抓了豬圈里一只公雞宰了,紅燒了一鍋的雞rou。 吳遠正待接話,卻被劉慧搶先道:“菜多也別想喝酒!” 楊支書的計劃破產。 吳遠只好對老丈人表示愛莫能助了。 一頓飯吃飯,剩了不少菜。 素菜,都被劉慧毫不猶豫地倒到狗盆里了。 葷菜,也被她挑了一些,作為添頭。 看得老丈人嘖嘖地心疼,這雞爪扔了可惜啦,雞脖子更是下酒的好菜哇…… 為了不讓老丈人鬧心,吳遠干脆把他帶到車庫頂上去,喝喝茶,抽抽煙。 于是,夜幕中。 借著院子里的亮光,爺倆坐在車庫平頂上,看著一壺碧螺春,點著兩根煙。 紅光在夜色中一閃一滅的,伴隨著裊裊煙霧升騰消失。 “聽說黃市長參觀了繅絲廠之后,給撥了一筆專款。卞鄉長激動的不行,不到半天,就傳得全鄉皆知了。” 吳遠笑了笑,“這倒是好事,畢竟繅絲廠也有我的股份。” 楊支書一拍大腿:“我怎么忘了這茬?我還擔心,你對黃市長沒去家具廠視察,有點過不去。” “那不至于,爹。”吳遠彈了彈煙灰道:“我們所圖不一樣。” 楊支書順著話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吳遠伸手分了杯茶,先給老丈人一杯道:“今兒回來的路上,我瞧見不少地方,直接在麥地里播種黃豆了。小麥和黃豆能套種么?” 楊支書喝了口茶道:“那不是套種,那是放棄了小麥,補種的黃豆。不過那些地,應該都是旱地。” 就在這時,院子里傳來咣當一聲,狗盆落地的聲音。 與此同時,大黃、飯團和糯米也都激動起來。 夾雜著四只小狗崽急吼吼的聲音。 楊支書掐滅煙頭道:“得了,我先回去喂大黑了。” “我送你。” 吳遠把老丈人送到家后面的村道上,就轉身回了家。 剛回到家,楊落雁打小樓里迎出來道:“剛才三姐打電話來,叫咱倆明晚去吃飯,說是自家人給三姐夫慶祝一下。” 吳遠欣然道:“行,你看看帶點什么東西。” 這正好了。 既達到休息的目的,又省得閑在家里被人瞧見。 楊落雁點點頭:“我知道。” 倆口子三言兩語地定下來,進屋碰見劉慧道:“媽,你也一塊去吧。” 劉慧下意識地道:“我不去。”隨即又補救道:“我去的話,帶著倆孩子,到時候影響你們喝酒說事。” 這當然只是個理由。 不過吳遠并不強求,意思到了就行。 緊接著,啪嗒一聲,吳遠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道:“有蚊子了,快把蚊香點起來。” 劉慧疑惑道:“有么?” 盡管心存疑慮,劉慧還是用蚊香熏了一陣子。 免得真給倆孩子的細皮嫩rou上咬了包,后悔都來不及。 吳遠把電視調到省臺上面,看了一遍新聞。 結果并沒有看到,盼盼家具廠。 看來新聞剪輯播報,還沒那么快。 于是關掉電視,去洗了澡,上床摟媳婦睡覺。 窗外夜色陰沉。 屋內春光明媚。 一通深入淺出的交流之后,倆人都得到了極大的放松,依偎在一起,回味無窮。 直到一陣細微的雨落聲傳來。 楊落雁才蹭地一下坐起道:“下雨了?” 吳遠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媳婦,漫不經心地道:“不可能吧?” “你聽!你好好聽。” 結果還沒等吳遠豎起耳朵好好聽,就聽樓上傳來劉慧的聲音道:“灶房里沒干草干柴火啦,快點搬點回來。” 為了保證小院里的干凈整潔,干草干柴火垛子,都堆在門口菜園子一角上,充當菜園籬笆墻的一部分呢。 于是倆口子手忙腳亂地一通穿衣服,開了院子里的廊燈,冒著細碎的雨幕,打開大門,開始往家里抱柴火。 吳遠負責抱,楊落雁負責撿。 等到把灶房里堆滿,倆人回到小樓客廳里,相互一看,都忍不住為對方的狼狽而笑起來。 會心一笑。 其實家里煤氣罐剛換的,哪有必要儲存這柴火? 但是在東邊代家和西邊肖家的慌亂之中,一起手忙腳亂地忙活一通,竟然也得到了莫名的放松和愉悅。 “你還得洗澡!”楊落雁催促道。 “你也得洗。”吳遠不忘媳婦下水。 “你先洗。” “一起洗!” 春天的最后一場雨,淅淅瀝瀝,特別助眠。 加上吳遠倆人確實折騰累了,睡得是異常的深沉和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