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239節(jié)
鐘振遠有些不明就里。 鐘振濤沉重地點了點頭道:“這一年,國退民退。別看你廠里發(fā)展得如火如荼,其實大部分老百姓過得是什么日子,都不敢拿到臺面上來說。” “再加上國外也不消停,我真擔心再退下去,可能比十多年前還要難過。” 吳遠卻一臉輕松地給倆人續(xù)了根煙道:“不至于,四姐夫。我可以給你透露個消息。” 鐘振濤不以為意地道:“你呀,總是太樂觀。”隨即才追問:“什么消息?” “據(jù)我上海的朋友透露,最近那位老人家剛到上海。” “哦?”鐘振濤頓時來了勁,隨即又狐疑道:“他到上海,能說明什么?” 吳遠提醒道:“你別忘了,海南、深城那幾個圈,可都是他老人家親自畫的。他這回趁著過年去上海,還不能說明問題么?” 鐘振濤沉吟道:“往好了說,你想得可能是對的。但往壞了說,這事誰也拿不準。” 吳遠懶得爭了:“那就等幾個月再看,一切自然見分曉。” 第268章 老父親帶娃,活著就行 對于鐘振濤的擔憂和悲觀,連鐘振遠都無法感同身受。 畢竟他現(xiàn)在跟著吳遠干了兩年,每個月工資領(lǐng)著,比城里的正式工人,都分毫不差。 就這,還絲毫不耽誤家里的農(nóng)活。 這樣的好日子,且有奔頭著呢。 一夜之間,回到十幾年前?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況且連吳老板都這么說了,鐘振遠更是深信不疑。 沒過一會兒,兩輛腳踏車,把文勇、文強和文雅仨孩子接走了。 臨走時,文雅還不忘擺著小手,跟吳遠和楊落雁告別:“舅舅,舅媽,等過了年,我就來看你們。” 這小嘴巴巴的,戲份十足。 送走了四姐家?guī)卓谌耍惴蛐軇傊钡娇焯旌诹耍艁斫觽z孩子。 還一副酒氣熏天的樣子。 吳遠一看,就放心不下,吩咐藺苗苗去把馬明朝叫來。 “明朝,辛苦你跑一趟了。” “不辛苦,老板,一腳油的事。” 二八大杠往后備箱一塞,蓋是蓋不上了,但是無妨。 熊剛帶著倆孩子擠進后排,藺苗苗不情不愿地坐上副駕,一臉眼巴巴地看著吳遠倆口子。 什么話都沒說。 但似乎又說得比鐘文雅還要多。 吳遠揮揮手道:“行了,回去之后好好過年,別總沒事,跟你媽對著干。” 藺苗苗撇著嘴道:“明明是她跟我對著干!” “你要記住,你回家惹了事,丟的是我的臉。你那街坊鄰居指定會說,這孩子本來好好的,都是她舅舅給帶壞了。” 熊剛哈哈一笑,點頭道:“是這個理,苗苗,你別不信。” 銀色桑塔納絕塵而去。 家里頭瞬間安靜下來,小江和玥玥指著離開的小轎車,咿呀唔呀的,偶爾蹦出個‘走了’倆字,就獲得了楊落雁的積極回應(yīng)和引導。 “對啊,哥哥jiejie都走了。” 晚飯,吳遠燒了個龍虎斗,鱔段加上紅燒rou,裹在一起。 那叫一個美味。 楊落雁是吃了不老少,吃完之后,還摸著小肚子埋怨說,這下又要胖了。 這話多少有些凡爾賽。 農(nóng)村里,像她這樣養(yǎng)了倆孩子的小婦女,哪個不比她胖多了? 夜深人靜。 偌大的小樓就剩下一家四口,暖氣也只開了一樓臥室和洗手間,夜里都不用起來另外添煤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 醒來時,是被小江一屁股坐在了肚子上壓醒的。 這胖小子,肥嘟嘟的,一屁股下去,猝不及防的。 得虧坐得是肚子。 睜眼一看,媳婦楊落雁正在給玥玥穿衣服,臨時把這孩子放床上而已。 吳遠起身把小江舉高高。 小江猝不及防之余,咯咯直笑。 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區(qū)別,膽氣壯,適應(yīng)能力極強。 “今天我得上趟縣里,給店員和女工們發(fā)工資放假,不定得忙到什么時候呢。” “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你一個人能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吳遠理直氣壯地道:“幾百號人都帶過,帶不了倆小屁孩了?” 吃完早飯,吳遠讓馬明朝把楊落雁送上縣里了。 他給倆孩子套上棉襖,包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放到院子里,任他們玩。 家里條件再好,也不能一直做溫室里的花朵。 況且今天外頭也不冷,雪化的差不多了,太陽高照的,照在臉上,暖暖的,能明顯感受到溫度。 帶娃能有何難? 讓他們自己玩去,只要不磕不碰著,就行。 即便前世他沒當過父親,沒帶過一兩歲的人類幼崽,在面對自己孩子,吳遠依然有種迷之自信。 直到倆孩子在門外玩沙子,弄得一頭灰頭土臉,吳遠不由想到媳婦那張幾欲發(fā)飆的俏臉,強行結(jié)束了倆娃挖沙子的自由活動,弄回小樓,洗洗干凈。 可娃是閑不住的。 尤其是倆個娃一起。 但沙子是絕對不能再玩了! 況且,沒玩具的孩子,才玩沙子,玩泥巴。 木匠的娃,能少得了玩具么? 于是吳遠從車庫里找出工具,沒多一會,就做了倆圓滾滾的陀螺。 打磨到光不溜湫,沒了木刺之后,才把鋼珠往陀螺尖上一嵌,布條一抽,陀螺在院子里的水泥地上轉(zhuǎn)的飛起。 倆孩子頓時被吸引過來了。 身為木匠的老父親,頓時一臉榮光。 可惜好景不長,小江看著看著,就開始追著陀螺跑,然后一腳把轉(zhuǎn)得好好的陀螺踢壞,接著咯咯直笑。 陀螺不轉(zhuǎn)了,玥玥跟著大哭。 這下把吳遠急壞了。 天氣這么冷,小孩子的臉又嫩,很容易把臉哭皸了。 回頭掩飾都掩飾不住,老父親的臉往哪兒擱? 吳遠連忙把倆孩子帶回屋里,把小臉一洗,涂了香香。 這才重新琢磨,究竟該給倆孩子做個什么玩具好呢? 老子堂堂一木匠,手下上百號人,能被這種小事難住? 半個多鐘頭后,一輛單靠著木板和軸承做出來的滑板車,新鮮出爐了。 吳遠特地在上面包裹了一層氈布,倆孩子包著褯子的屁股蛋坐在上面,也不會涼。 這下倆孩子又樂了。 接著問題就來了,倆孩子,只有一輛滑板車。 誰玩誰不玩,這是個問題。 吳遠是按下葫蘆浮起瓢,哄好這個,哄那個。 讓玥玥去玩,就得哄著小江。等到小江開始玩了,又得回頭哄玥玥。 生怕倆孩子掉了一滴眼淚,留下老父親帶娃的不利證據(jù)。 終于十一點來鐘的時候,馬明琪過來了,帶來王村木材加工廠的賬本道:“老板,從賬本上來看,沒什么問題。” 這是王敏亞交過來的各類報表,陸援朝也看過。 既然明琪都說沒問題,那就是問題不大。 吳遠努努嘴道:“放屋里去吧。” 馬明琪把賬本放回客廳,又出來,看著吳遠被倆孩子整的焦頭爛額就忍不住偷笑。 隨后從吳遠懷里接過玥玥,帶到另一邊去玩陀螺了。 結(jié)果,也玩得挺好。 吳遠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道:“這帶娃,比干木匠活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