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2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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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接了煙,笑瞇瞇地道:“不辛苦,老板,一點兒也不辛苦。” “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嘞,老板,您走好,您慢走。” 車子剛開出沒多遠,馬明朝突然道:“老板,蘇大爺的老伴兒也住在廠里了。” “哦?”吳遠很奇怪,剛才沒見著人。 “聽說是兒女不孝順,老兩口連個落腳地都沒有,只能住到廠里了。” 吳遠眉頭一皺,“我聽說老蘇兒子工作挺好的,在村里也是有頭有臉的,怎么干出這種事?” 馬明朝頹然一嘆道:“兒子好有什么用,架不住兒媳婦太霸道。” 吳遠有些牙酸道:“總不至于讓老兩口都在廠里過年吧?” “沒準真夠嗆,老板。” 銀色桑塔納回到家,老丈人竟然也在。 一見吳遠進屋,就迫不及待地起身問道:“聽說今兒縣長去你們廠視察了?” 吳遠點點頭。 這下可把楊支書給激動壞了:“別看盼盼家具廠才掛牌一個多月,這也算是在縣長眼里掛上號了。只要廠子穩扎穩打地發展,前途一片光明。” 吳遠笑道:“那爹,咱爺倆整兩盅?” “整!”楊支書一拍手道:“今晚必須整兩盅!” 劉慧抱著孩子不以為然地道:“小遠廠子被領導視察,你跟著激動個什么勁?” 楊支書不樂意地道:“你懂個屁!小遠給我爭這口氣,我在鄉里說話都硬氣,卞孝生都不敢沖我炸毛。” 劉慧沖閨女撇了撇嘴,嘴上卻道:“好好好,你是吳老板的老丈人,你硬氣!” 第262章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過年就是吃吃喝喝。 家里好酒好菜都是現成的,楊落雁切了一盤的咸rou,一盤的牛rou,將油炸好的辣椒油一澆,就端上來完事了。 另一邊娘倆外加藺苗苗,專門有一盆魚頭豆腐,煨得正入味。老豆腐吸足了魚rou的香汁,色澤金黃,看著就很有食欲。 結果楊支書還不滿意,一拍桌子道:“沒有花生米,喝什么酒?” 老丈人這一發作,劉慧立馬變了臉色。 吳遠也奇怪,今天老支書怎么有點蹬鼻子上臉,不知道那頭逢集。 好在趁著劉慧發作之前,吳遠起身道:“花生米,鹽水煮的,家里現成的。” 這花生米,其實也是之前木匠師傅家里送來的。 加上大姐吳淑華帶來的那半袋子,實在吃不完,于是劉慧趁著沒事,剝好了,洗凈了,加點鹽、大料,大火煮了。 煮好之后,全都盛在一個壇子里,扔在外頭車庫里。 想吃,去舀一盤子就行。 花生端來了,楊支書也把酒倒好了。 醬香的茅臺,倒的那叫一個滿。 看得吳遠甚至懷疑,老丈人這是公然在丈母娘眼皮底下,偷偷地多喝。 不過劉慧沒吭聲,吳遠自然不會多這個事,只能先趴下來,吸溜一口,隨后才能把酒盅穩穩當當地端起來,不灑一滴。 “爹,走一個。” “走一個哪行,先來六個。” 這特么什么喝法? 咱雖然不是親爺倆,也不至于整這種套路吧? 不過六盅對吳遠來說,不是個事,除了有些耽誤吃魚吃豆腐。 六盅下了肚。 老丈人臉上的酒意,撓的一下就上來了。 吳遠趁機把筷子伸進了魚頭豆腐盆里,挑了塊刺兒少的魚段子,大快朵頤。 結果嘴里魚刺還沒吐完,老丈人就端起酒盅道:“接著喝酒,魚rou有什么好吃的。” 吳遠連忙端起酒盅,跟老丈人喝過。 就聽老丈人夾起水煮花生米,細嚼慢咽道:“今年你跟落雁加起來,掙了有多少?” 這話一問出來,連劉慧和藺苗苗都豎起了耳朵。 都知道倆人一年掙得不老少,但具體多少,沒人知道,這就挺讓人好奇的。 不等吳遠回答,楊落雁就打斷道:“爹,你問這事干啥?” 楊支書倆眼一瞪:“問都不能問了?” 劉慧護著閨女道:“還不是怕你出去胡咧咧?這年關將近,找你喝酒的人又那么多。哪天你說漏嘴了,再給倆孩子惹麻煩。” 楊支書不服氣,把筷子一扔道:“你瞧你說這話,我是那么沒譜的人么?” 眼瞅著老兩口又要嗆嗆起來,吳遠連忙打岔道:“爹,我倆加起來,勉勉強強八位數吧。” 話音剛落,滿桌皆靜。 只有早和吳遠合計過的楊落雁,處變不驚,繼續哈著氣吃著香噴噴的老豆腐。 有營養,蛋白價值高。 直到楊支書語出艱澀地跟她確認道:“寶貝閨女,他說的是真的?” 楊落雁瞥了丈夫一眼,其實丈夫說的保守了。 八位數,哪里勉強了? 明明是輕輕松松地突破了,好吧。 不過有些錢款還停留在紙面上,得等到項目推進到了,才能分批入賬。 就比如騰達公司那些裝修合同,很多都簽的年后。 所以綜合這么多元素,楊落雁也肯定地點點頭:“爹,俺男人的話,你都不信么?” “信信信!” 楊支書忙不迭地喜笑顏開,端起酒盅跟吳遠碰杯道:“這么大的喜事,必須再來六個!” 劉慧也是被這么大筆數字愣住了,連攔都忘了攔。 等到六盅喝完,吳遠是喝夠了,有點想要罷工的意思。 結果這時候,外頭傳來一陣狗叫。 楊落雁剛想起身出去看看,就聽到楊沉魚的聲音,把仨狗罵的夾著尾巴、四處逃竄。 迎到客廳門口,楊沉魚也正好推門而入。 “姐,你咋來了?” 楊沉魚提了提手里的換洗衣服道:“來你家洗個澡。” 轉頭一看,“喲,正吃著呢?” 楊落雁也趁機邀請道:“姐,你也吃點。” 楊沉魚擺擺手道:“不了,我吃過來的,你趕緊吃吧。” 姐倆也不假客氣,所以楊沉魚這么一說,楊落雁也就不再強求了。 結果楊支書卻站起來道:“沉魚,你這一年工作下來,不得好好敬小遠一盅?” 話說到這兒了,楊沉魚還能說啥,只能進到廚房里洗了把手,結果楊落雁給她拿的筷子和酒盅道:“爹說的對,是得敬妹夫幾盅。” 楊支書當即趁機道:“正好,我陪你們幾盅。” 這時候,老支書的狐貍尾巴,別說是劉慧了,連楊落雁和藺苗苗都看出來了。 藺苗苗就在那邊,邊吃邊偷笑。 忍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實在是辛苦。 楊落雁沒好氣地道:“想笑就笑,你可別嗆著自己。” 藺苗苗繃著臉,一臉無辜:“我沒笑啊,我笑了嗎?” 結果下一秒,就嗆著咳出來了。 劉慧護著倆孩子,氣咻咻地道:“喝吧喝吧,看你為了多喝二兩貓尿,使了多少心眼子!” 跟大姨子又喝了六盅,吳遠直接把酒盅翻過來,說什么也不喝了。 楊支書意猶未盡的,眼巴巴地看向大閨女。 大閨女楊沉魚也擺手了:“爹,這么好的酒,要細水長流,你少喝點。” 六盅酒一下了肚,加上屋內本來就溫暖如春,楊沉魚當即把外套脫了,露出一身毛衣勾勒的成熟身段。 她收起自己碗筷,給吳遠和楊支書各自盛了一大碗米飯。 這才從東門出去,起鍋燒水。 有了上回的經驗,她知道這熱水必須備著,有備才能無患。 楊落雁匆匆吃完了過去幫忙,姐倆說著體己話,倒也其樂融融。 這邊餐廳里,眾人吃完了飯。 藺苗苗主動擔當起了收拾殘局的重任,留下劉慧一個人細聲軟語地逗弄著倆孩子。 吳遠陪著老丈人到院子里透口氣,一起湊頭點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