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2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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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縫紉車間里出來,吳遠直接去了木工車間。 相比于縫紉車間里的唧唧復唧唧,木工車間里完全是一派大開大合的景象。 電刨嗷嗷地叫個不停。 斧頭,錘子也是此起彼伏。 這么冷的天,實在是沒人敢偷懶摸魚的。 因為一停下來,就忍不住發冷。 反倒不如忙活個不停,身上氣血流通,來得暖和。 吳遠跟眾位師傅散了一圈的煙,這才把親師父喬四爺叫到外面,一臉關切地問:“師父,你這氣色看著不大好,怎么回事?” 喬四爺悶頭抽了一口煙道:“還不是你師娘鬧得!看著老五在上海多賺錢,整天埋汰我,連飯都不好好做了?!?/br> “這事呀!師父,這事簡單。我給你漲工資唄,漲跟五爺一樣!” 沒想到喬四爺自己倒是先不答應了,“那怎么行?都是在家里打工做木匠活的,你隨隨便便給我漲錢,怎么服眾?” “只要能讓師娘不跟你鬧,這事哪還顧得了那么多?再說了,一般人他也知不道這些?!?/br> “那也不行?!?/br> 吳遠喟然道:“原本是打算過了年搬進新廠,就給師父你漲工資的?,F在只不過是提前了倆三個月,沒什么不行的?!?/br> “那就等到搬新廠了再說。有這點,你師娘也該消停了。” 說完這事,喬四爺話鋒一轉:“不過最近是怎么了?我發現以往的家具訂單少多了,最近做的都是新家具了。是不是外面買家具的人少多了?” 吳遠點點頭:“臨近年關,本來是該人多的時候。但人也沒多多少。不過下個月咱們就換盼盼牌子了,到時候結合廣告一波攻勢,趁著年關,說不定能挽回點頹勢?!?/br> 一聽這話,喬四爺喟然道:“終究是老咯!當初我還不信你這話,現在看來,你看得比我遠,比我深刻?!?/br> “哪里,師父。不過是銷售數據我掌握的多一些,對外頭形勢了解深刻一些罷了。” 臨近下班時,吳遠路過村部辦公室,正碰到老丈人打里面出來。 “爹,哪兒去呢?” “回家?!崩蠗铑^悶頭縮著脖子地往回趕。 “別介,跟我回家吃飯?!眳沁h三步并作兩步地上前扯住老丈人道:“你回家冷鍋冷灶的,回個什么勁兒?” 被吳遠剛扯著,還沒走幾步地兒呢,就聽李會計在后頭笑道:“老支書,今天有閨女婿撐腰,終于敢去閨女家蹭飯啦?” 老丈人被笑的直搓臉。 只有吳遠笑吟吟地道:“李叔,一起去唄,弄兩盅?!?/br> “哎,不了不了。李叔謝謝你!李叔再不回去呀,比你老丈人好不了多少?!?/br> 一老一少回去的半路上,正迎上馬明朝的車回來。 馬明朝停下來,要下車,卻被吳遠揮揮手,放走了。 車都回來了,說明媳婦早到家了。 誰還有功夫在路上白耽誤時間。 拖著老丈人,蹦蹦噠噠地回到家,大黃立刻沖著老丈人行雙腿伏地的大禮。 引得老丈人上前擼了擼道:“還是老狗好,你家這大黃,就比糯米飯團強多了。” 糯米和飯團在旁邊,聞言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沖吳遠搖了搖尾巴,還是愛搖不搖的那種。 結果老丈人剛擼完大黃,進屋連棉襖都來不及脫,就想去抱玥玥,被劉慧一把攔下道:“剛摸完狗的手,你不嫌臟,孩子不嫌么?” 老丈人只得悻悻地收手。 碰巧吳遠在洗澡間里伸頭道:“爹,到這邊來洗,現成的熱水。” 第232章 換裝以待,喜迎盼盼 進屋不用穿外套,洗手自有溫水洗,而且是自來的。 楊支書洗干凈了雙手,還不忘給劉慧看一眼,這才心滿意足地把玥玥抱在懷中。 轉頭對吳遠道:“想不到你在家里動的這些小腦筋,還挺方便。小康之家,也不過如此吧?” 吳遠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再過十年,二十年,家家戶戶只要想弄,都能弄這樣?!?/br> “那可不就是小康了!” 楊落雁進來了,一見親爹抱著閨女不撒手,一把將玥玥奪過來,放到沙發上,跟弟弟一起玩道:“爹,你是來吃飯的。別一抱上孩子就舍不得放下,再給慣出毛病來。” 楊支書指著幺女兒,看著吳遠。 心說,你瞧瞧,你瞧瞧,她媽嫌棄我也就罷了,連女兒都說三道四的了。 這么多年老支書了,說一不二的,何曾被人這般頂撞過。 吳遠拉著老丈人勸慰道:“爹,落雁是怕你受累,你別往心里去。一會咱整點好酒,好好喝一頓。” 不料楊支書連連擺手:“不喝不喝!又是茅臺吧?什么人家,經得起你這樣拿茅臺當口糧酒喝?” “不是茅臺,”吳遠取了個巧,“我換了個口味,五糧液。” 其實五糧液比茅臺便宜不到哪兒去。 但架不住老支書聽到個新名詞,總覺得肚子里饞蟲蠢蠢欲動。 好奇,純粹的好奇。 “那就小酌兩杯嘗嘗?” “對,嘗個鮮。” 一頓飯,家常四個菜,一燉一蒸倆炒菜。 外加一個湯。 以前家里是不喝湯的,自打丈母娘劉慧回上海認了親,回來之后就頓頓燒湯了。 倒是把這習慣給撿回來了。 翁婿倆端起三錢的小酒盅輕碰一記,盈滿欲出的酒液微微晃動之下,悉數進了二人口中。 吳遠喝得是稀松平常。 但不妨礙老支書喝得滋滋出聲,都帶上音效了。 即便如此,吳遠依舊控制著倆人的酒量。 三錢的小酒盅,倒滿第三盅之后,就把酒瓶收起來道:“爹,留著明兒再喝?!?/br> 老支書有點意猶未盡。 冷不防劉慧突然伸手把酒瓶接過去了,老支書立馬就消停了。 剩下的一盅,居然分了三下喝。 看的沙發上小江拍在沙發嘿嘿直樂。 楊支書湊過去,用滿是胡茬的嘴巴貼貼道:“你小子,看你姥爺笑話是不是,是不是?” 別說小江了。 連吳遠都忍不住笑了。 老支書確實挺難的。誰能想到,風風光光一輩子,臨老了家庭地位這一塊,竟然出其不意地喪失了呢? 吃完晚飯,老支書把棉襖一裹,連扣子都不系,就往外走。 這是喝了點小酒熱身的效果。 但那點小酒,相比于這蘇北的大寒天,實在不算是什么。 所以,楊落雁放下手里的鍋碗瓢盆,跑過來把父親的棉襖扣上了。 邊扣還邊誅心道:“真當你還是年輕那時候??!” 話是誅心,但是出于關心。 老支書這心里多少有點好受了。 接著,劉慧端著一盆子剩飯剩菜過來,外頭用尼龍袋子系好了道:“帶上?!?/br> 老支書更加感動:“我吃飽了,不用再帶了?!?/br> “誰說是給你的?這給大黑帶的狗食!” 老支書,張張嘴。 好受是好受了,但不多。 吳遠一直把老丈人送到家后面的村路上,看著老丈人深一腳淺一腳地遠去,這才轉身回家。 回到家,仨狗的狗飯,劉慧也一并熱好了。 吳遠端出來,給仨狗分上,瞅著它們一陣暴風吸入,就覺著特別解壓。 夜深人靜時。 楊落雁從樓上輕手輕腳地下來,一件高領毛衣盡顯妖嬈身段。 看得吳遠是食指大動。 “馬上冬至了,給爹娘、師父師娘、三姐三姐夫、水利局劉局這些家的禮,你都想好了嗎?另外,今年鄉長、縣長那要不要意思意思?” 吳遠一拍腦袋,這才想起這事。 冬至不是節,但在農村卻要像樣地送禮。跟端午、中秋和過年差不多,并稱四節。 其實不光是北崗這邊該送的送。 上海那邊,該表示的,吳遠琢磨著也得表示表示。 于是跟媳婦這一合計,一直合計到深夜,而后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