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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澹好奇問:“到這里嗎?” 武昕森道:“北面到水潭這兒,再過去那片田地就不是了。” 兩人剛剛用腳丈量了屬于他們的大片土地,雖說這塊林地有使用年限,但60年足矣。 生年不滿百,六十年后,他們估計都老得走不動路了。 顧澹四周張望,說道:“還真可以養馬。” 有林地,有草地,有水潭,別說武昕森想養一匹馬,就是圈做馬場都行呀。 武昕森回望身后竹林,他道:“馬廄就建在屋后竹林,需修條寬敞的路,往后可以從馬廄騎馬直達水潭。” 他顯然早有這樣的想法,然而等他們在溪東村定居,并實施這些計劃,得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兩人原路返回,穿過蕭蕭竹林,狗崽在土徑上稍作停留,被一只小蟲兒吸引住注意力,抬頭見兩位主人均已走遠,它低頭嗚嗚叫。 顧澹回過頭來,朝狗崽拍手:“小黃,過來!” “汪汪!”狗崽立即朝顧澹奔去,它腿挺短,跑得很快,充滿活力。 午時,武昕森和顧澹一起前往“澹色小居”民宿,民宿的員工第一次看到顧老板帶來朋友,都挺好奇,偷偷打量老板的朋友。 有的員工覺得老板朋友非常帥,有的員工覺得老板朋友像混道上的,總之都覺得很神秘。 自打民宿裝修好后,武昕森還是第一次到民宿來,顧澹領著他里里外外逛了一圈,然后兩人在書房里頭坐下,喝了一壺茶。 員工們對他倆的關系十分好奇,自打進店,兩人就形影不離,瞧得出來,他們親密無間。 這批員工不知道高個男子是顧老板的男友,幾年后,桃溪鄉的“澹色小居”員工,則無人不認識武昕森,都知道他是老板的伴侶。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顧澹駕車,武昕森坐一旁,他們經過桃花溪,準備返回溪東村的家。 春光明媚,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花瓣紛紛,溪水清澈可照影,這樣的景致令人流連。 汽車停在溪畔,武昕森和顧澹下車,并肩沿溪行走,身邊的游客歡聲笑語,呼朋引伴,他們漫步低語,走出一段長長的路。 兩人走上石橋,石橋對面有人逆向而來,橋面窄,顧澹走在橋外側,緊挨著橋沿,武昕森怕他掉落溪水,伸臂攬住他腰。 過橋后,武昕森的手臂才放開顧澹腰身,沒在意是否有游客注意到他們兩人親昵的舉止。 過橋后,兩人往人少的地方走去,顧澹詢問:“你能待幾天?” 漫步間,武昕森接了一通電話,公司的電話,在他休假時還會打來電話,顯然都是急事。 武昕森道:“最多兩天。” 顧澹瞅見他衣襟里有一片桃花瓣,伸過手去,將花瓣摘掉,他說:“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回去吧。” “我明早走,你隨我回去?”武昕森的公司越開越大,日常忙碌。 “你自己走,我要多住幾天,絲瓜剛剛攀上支架,都還沒開花。”顧澹背靠在一棵桃花樹上,挑著眉,眸子亮澤。 他開辟了菜園,過上田園生活,簡直樂不思蜀。 武昕森一只手搭在樹干,面朝顧澹,站姿像似將顧澹給罩在懷里,他說:“那就把絲瓜挖走,帶回去越城,種陽臺上。” “你不講理啊。”顧澹服了,可不許挖他的瓜苗。 “嗯,你才知道?”武昕森嗓音低沉,唇幾乎貼在顧澹的耳邊。 此時有三個游客過來,是一家子,父母帶著個小孩子,武昕森自若地側開身,顧澹忙站到一旁。 在小孩子面前卿卿我我的,終歸是不好。 兩人把位置讓給這一家子,一起過橋,返回先前停汽車的地方,該回家了。 傍晚,顧澹在廚房里淘米、洗菜,武昕森在案板上處理魚蝦,兩人一起做飯,總是配合默契。 豐盛的食物端上餐桌,顧澹盛飯,分發筷子、湯匙,武昕森拿湯勺舀湯,舀兩碗湯,自己座位前擺一碗,顧澹座位前放一碗。 兩人入座吃飯,邊吃邊聊,顧澹說他在溪東村請了一位工人,他和武昕森離開這棟鄉下別墅后,工人會照看院子里的綠植和蔬菜,喂魚,打掃庭院。 “過段時日,我們再回來。”武昕森聽到顧澹的話,毫不意外,他們都沒法在溪東村久留,他們在越城有事業。 顧澹喝口湯,慢悠悠說:“下趟過來,正好收菜。” 等他們再次來溪東村,得是兩三個月后,正好過來拔蘿卜,摘絲瓜。 吃完飯,兩人一起收拾房子,武昕森將廚房里的垃圾,拎到屋外的垃圾桶扔掉,顧澹在廚房拖地。 房子會有較長一段時間無人居住,收拾得干干凈凈,下趟過來才好入住。 夜晚,兩人都在收拾行囊,收拾好東西后,武昕森去巡視房子的門窗,顧澹則到書房看貓狗。 它們的窩都在書房里,一只睡在書房那頭,一只睡在書房這頭,同住屋檐下數日,貓犬已不再打架。 兩人回到寢室,將燈關暗,各自脫起衣服,準備入睡。 你看我,我看你,兩人的衣物都還沒脫完,就已抱在一起,躺臥大床。 寬敞的寢室,寬大而結實的床,任由他們胡天胡地。 第二日清早,照看庭院綠植的工人過來,是位四十來歲的男子,顧澹跟他吩咐每日的事宜,工作很簡單,就是給植物澆水、順便維護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