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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覽到一條手機信息,武昕森當即做出回復。 剛按下發送鍵,新的信息又在手機屏幕上跳動,對聊者十分積極,武昕森回道:“在陪家人,實在沒空。” 做了這番回復,關掉某聊天軟件,武昕森把手機擱在茶幾上,再沒理會。 顧澹拿著一盤水果出來,他在廚房里顯然一再聽到信息提醒聲,他問武昕森:“怎么一直在響?是要約你喝酒嗎?” 春節期間,時有朋友邀武昕森出去喝酒,都是做生意認識的朋友,武昕森基本都推了。 “是一位客戶,上回遇見他在酒吧喝醉,我順道送了他一程,一直說要答謝。要邀我去倚江居吃飯,我拒了。”武昕森言語平淡。 這位客戶顯得十分執著,一再婉拒了,還是一再要求。 顧澹窩在武昕森身邊,用小叉子扎塊水果,一口吃掉,他道:“倚江居消費不低,你這個客戶很有錢嗎?” “他有套房子簽下裝潢合同,做精裝,就快完工。”武昕森躺在沙發上,一手仍舊攬著顧澹。 “是個大客戶吧,你就不考慮……”顧澹瞅著武昕森的俊臉,他拈顆櫻桃,捂入對方的嘴中,還親了上去,他揶揄:“陪她吃個飯什么的?” 櫻桃很甜,武昕森吐出籽,唇上還沾著櫻桃汁,他按住顧澹吻,兩人摟抱在一起,用力親著。 電影寂寞地播完了下半部,電視屏幕上跳動演員名單,黃花魚在沙發旁的窩里睡去,顧澹衣衫不整,武昕森也不比他好多少。 武昕森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機關閉,顧澹去關燈,兩人往寢室走去,寢室的房門關上,顧澹在里頭說:“今晚要早點睡,床歸我,你睡飄窗。” 武昕森已經脫去襯衣,露出毫無贅rou的身材,他道:“我睡床,又不睡你。” 正在換睡衣的顧澹,聽到他的葷話,當即斥聲:“流氓。” 武昕森的笑聲低啞,他很多年沒聽到顧澹這句“流氓”,還真有點懷念。他將顧澹按倒在床上,拉來被子把兩人蓋住,然后他只是摟著顧澹,再沒其他舉動。 床燈關掉,四周陷入黑暗,顧澹這夜挨著軟軟的枕頭,身邊有武昕森這樣的暖爐,他睡了個酣足的覺,很好補充了睡眠。 今天是大年初四,街上不少店鋪已經開門,顧澹在陽臺上洗他和武昕森的衣物。把臟衣物塞進洗衣機,顧澹看著樓下熱鬧的街道,心想,過得好快,一眨眼功夫,他已經在武昕森家住了四天。 “喵!”黃花魚走到主人身邊,它仰起頭,模樣溫順,顧澹放下衣簍,蹲身揉揉它的貓頭,黃花魚舒服地瞇著眼。 離開陽臺,顧澹開始收拾大廳,他把抱枕擺好,清理茶幾上的果皮,武昕森的房子整潔干凈,稍稍收拾一下就好。 顧澹正在忙家務活,忽然聽到門鈴聲,他穿上室內拖鞋,他看眼身上那件屬于武昕森的寬大襯衣,他沒所謂地跑去開門,他以為是來送蔬果的小哥。 房門打開,顧澹看到一大捧玫瑰,捧花的人只露出顆腦袋,大半身都被花給擋住了,送花小哥說:“請問是武昕森先生家嗎?” 顧澹看著這么大捧花,愣愣地點了點頭,接著送花小哥就將花塞到他懷里,顧澹捧住,剛要問點什么,抬頭一看,送花小哥已經跑得沒影。 “奇怪?”顧澹滿腹狐疑,看著手里捧的玫瑰。 這才大年初四,就開始送花了,送給我的嗎?武昕森沒那么浪漫吧。 顧澹把花擱在茶幾上,他從玫瑰花束里撿出一張小卡片,顧澹見上頭寫了一句愛語,落款是一個:“羽”字。 他端詳著這捧嬌艷欲滴的玫瑰花,他仿佛看到了奔流的桃花溪,還有繽紛飄落的粉紅桃花,武昕森的桃花運,看來即便來到現代也不減分毫。 “羽?女的?男的?”顧澹琢磨著送花人的名字,他想等武昕森回來,問下就知道。 武昕森午時才回來,進屋第一眼,就看到大廳茶幾上紅艷艷的玫瑰花,他表情頗復雜。顧澹躺靠在沙發上,大腿擱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拿眼瞟武昕森。 顧澹用手指了指花,問道:“不老實交代點什么嗎?” 武昕森脫去外衣,把花端詳一番,他拾起桌上的小卡片,只略略掃過一眼,又放下,他略作思索,回道:“陳啟羽,我昨夜跟你提過的那名客戶。” 顧澹顯然有點驚訝,他說:“我還以為是位女客戶。” 接著顧澹將送花小哥把花塞他懷里就跑,他都沒問清楚情況,就稀里糊涂給收了花的事跟武昕森講。武昕森反應平淡,他道:“怕拒收,不明說是誰送,要送給誰。” “你還蠻清楚的嘛。”顧澹瞥了眼武昕森,恐怕不只一次有人給他送花吧。 看來很有必要買一塊實木搓衣板,給武先生日后備用了。 第48章 大清早,這條市中心的街道,仍是車水馬龍,即便有些店鋪還沒開始營業。 “昕森裝飾”四個綠色大字映入眼眸,顧澹仰頭望向武昕森公司的招牌,低頭看站在自己身旁的高大男子,面上沒有驚詫之情:“難怪叫‘昕森’,果然是你開的。” “我原本打算過年后,就叫這家裝潢公司去我家進行改裝。”顧澹陳述的話語稍作停頓,頗有些感喟:“你公司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有天能看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