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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點了點頭,“早就吩咐下去了。” 歐陽曦又安慰了幾句,但也知道要是人找不到,說的再多也是不痛不癢,轉(zhuǎn)身往外走了。 顧七聽著兩人說話一直沒開口,此時看歐陽曦,道:“先生可是有什么想法?” 歐陽曦點點頭,他就總覺得那個阿芫不對勁兒,“我想去趟清玉坊,去查查阿芫這個人,我有種預感,沈清失蹤,跟著個阿芫脫不了干系。” 歐陽曦步履匆匆,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停了一下,道:“清玉坊是你家公子的,不會是沈清惹了顧笙歌,顧笙歌報復吧?” 顧七一愣,隨即搖搖頭,“顧九說我還沒回來的時候,公子還聯(lián)系過沈公子給他消息,應該不會。” 歐陽曦原本也只是隨意一問,之前看著沈清的樣子肯定是知道顧笙歌來頭的,沈清雖然平時沒個正行,但是向來惜命,危機意識重的很,能屈能伸,不好惹的人他絕對不上桿子招惹。 兩人一路到了清玉坊,顧七輕車熟路的找到了管事,亮了屬于他們這幾個高階暗衛(wèi)的令牌,管事也是認識顧七的,看家歐陽曦一個生面孔也不多問,領著兩人到了一個安靜的屋子。 管事是個四十多歲斯文干凈的男人,身著素麻長衫,一股子書生氣,同外面喧嘩吵鬧,奢華yin靡仿若是在不同世界。 喬管事先朝著顧七行了個禮,顧七也依樣拱了拱手。 管事輕輕一笑,看著歐陽曦,道:“歐陽大夫有什么事情想問?” 歐陽曦挑了挑眉,這管事還挺聰明,他確定兩人之前每見過,但是這人一下子就能知道他的身份,反倒是知道他有事想問,才不稀奇了。 歐陽曦也不繞彎子,當即就道:“既然喬管事看出來了,我也不廢話,來這兒就是想問一問喬管事,您這兒有沒有一個叫阿芫的人。” “阿芫。”喬管事重復了一遍,又問,“多大年紀” 歐陽曦回憶了一下,那個阿芫雖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但是看身量應該不是十三四歲的那種小孩子,估計了一下,回道:“二十歲上下吧。” 喬管事靜默了一瞬,隨即確定的道:“沒有。” “記這么清楚?”歐陽曦有些驚訝,“不用查查造冊什么的?” 歐陽曦覺得剛才說這話好像不在重點上,又道:“真沒有這個人?沒記錯” 喬管事輕笑了一下,周身平生了幾分傲氣,道:“歐陽大夫放心,這清玉坊里有名有姓的人,在下都記在腦子里,沒錯的。” 歐陽曦皺了皺眉,要是真沒有的話可就糟了,他不死心,接著問,“但是有人說那個阿芫就是從清玉坊里跟他出去的,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真的沒有。”喬管事輕笑著,又道:“不過您說的那人要是那位叫沈清的公子的話,我倒是有些印象。” “你見過?” 喬管事道:“沈公子出手大方,是貴客,我自然是知道一二的。” 歐陽曦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是還是找人要緊,哪怕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去,便立刻追問了起來。 喬管事道:“我的確是在沈公子身邊見過一個男人,那人長相不錯,我還當是沈公子自己帶來的人。” “好像是四天前吧,”喬管事想了一下,“我還見著沈公子帶那人來過。” 四天前? 歐陽曦一愣,劉叔說沈清是五天前就走了,這么說他出來之后,還來過一趟清玉坊?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歐陽曦追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喬管事無奈的笑了下。他又不是專門看著人的,哪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歐陽曦皺著眉頭,沈清平時雖然不靠譜,但是現(xiàn)在又沒有大哥攆著他揍,沒什么理由會玩離家出走這一套,他這次失蹤,肯定跟這個阿芫脫不了干系。 沒有沈清的消息,還是得從這個阿芫入手查起。 歐陽曦道:“喬管事管這么大一個清玉坊沒見過的人,知道的消息肯定不少,那您從前有沒有見過或者聽過這個叫阿芫的人?” “歐陽大夫說笑了,”喬管事不動聲色的打太極,“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管事,替公子打理一下這個清玉坊,哪里會知道這么多。” 這是再說自己不能多說,消息都掌握在顧笙歌手里,歐陽曦明白他的意思,喬管事見他明白,客氣的一笑,溫聲道:“歐陽大夫還有別的要問的嗎?” 這就是送客了。 歐陽曦微微躬身行了個謝禮,道:“多謝喬管事了。” 喬管事也微微欠身,道:“歐陽大夫不必客氣。” 歐陽曦沒在從清玉坊里多留,這地方不像是普通的勾欄娼館,既然找了喬管事還沒問出什么東西來,估計從別人嘴里也問不出來什么了。 “先生在想什么?”顧七跟在歐陽曦身后。 歐陽曦搖搖頭,“沒什么,就是覺得,這個喬管事,不一般啊。” 顧七點頭,接道:“喬管事是從最開始就跟著公子的,公子一向很倚重他。” “既然倚重,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歐陽曦回想著,剛才看那喬管事的模樣,最開始他信他是真的不知道清玉坊里有阿芫這么個人,但是后來他又問的時候,他雖然神色依舊淡定從容,但他莫名就覺得,他肯定知道點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