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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還見什么見,直接拆了它老家不就見著了!”肅卿直言道 “這位大人性情如此豪邁,想必不是漢人?”杜懷寶笑問道 肅卿有些不自在,正了正身子道:“你是不是想說我蠢啊,我就是不會瞻前顧后的,這跟我是不是漢人有什么關系...” 杜懷寶連忙擺擺手,慈眉善目道:“不不不,下官方才那句話絕對是在夸大人你,而且下官看著你總覺得有些眼熟...敢問大人姓什么?” “阿史那。”肅卿不在意道 杜懷寶聽后立即問道:“你母親是漢人?” 肅卿這才認真起來,道:“是,你怎么知道?” “你是突厥人,你母親小字卿河,處羅可汗是你祖父?杜懷寶繼續問道 知道他母親名諱的人甚少,肅卿意識到這位杜大人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更加緊張起來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真是蒼天有眼!竟叫我在這里碰上了卿河的兒子!”杜懷寶感慨萬分后看向肅卿道:“你外祖家對我杜家有救命之恩,所以一直都往來密切,情如一家,但這些因為你小時候身在草原,所以未必知曉。” “可是,我外祖家早已破敗...”肅卿直愣愣道 “是啊,那時我也還很年輕,不瞞你說,我當年很是愛慕你娘,可自知配她不上也就從未提過,可有一天卿河突然交給我一樣東西,說是她的家傳寶物,因為你外祖家遭難這件東西她保不住,所以便放在我這兒,由我保存直到能交給她的后人。”杜懷寶懷緬道 “那...那為什么我娘從沒告訴過我?”肅卿問道 “你外祖父一家當年就是因為身負靈法而被朝堂中人曲解暗害,或許你母親是不想讓你重蹈覆轍吧。”杜懷寶猜測道 “我娘留下的東西是什么?”肅卿著急道 杜懷寶起身道:“我一直貼身帶著不敢疏漏,幾位大人稍作等候。” 杜懷寶走后,肅卿看起來十分焦慮,他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從不知道還有這樣一段歷史,沉吟坐在他旁邊的位子上,側身過去輕聲道:“別急。” 肅卿聽后點了點頭,而片刻后杜懷寶也回來了,手中多了一個十分精巧的木盒,他將盒子交給肅卿,肅卿立刻起身接過,大家也都聚了上去,肅卿將盒子放在手里盤看了許久都看不出端倪,最后還是陳璆鳴似乎看出些什么,示意從肅卿手中拿過盒子。 肅卿將盒子遞給了他,陳璆鳴前后看了看,道:“這是魯班匣,不能強制破壞,否則盒中的東西會自毀,還會出暗器傷人。” “這么神?魯班不是木匠么?”莫不晚道 “是,不過魯班的技藝天下獨絕,他后期已經開始研制一些機巧暗器,正是因為太過邪門和具有威懾性所以才被世人所禁。”陳璆鳴一邊研究那盒子一邊解釋道 “少主,那這個該怎么打開?”肅卿問道 這時只見陳璆鳴雙手十指依次已一個奇怪的前后順序按在盒子的四周,像是一道手印也仿佛這盒子有xue道、像是點xue一般,而就在陳璆鳴定好手勢后用力一催,這盒子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拿開手后盒子的四面便緩緩向外彈出,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個木盒,展開之后內里竟如此復雜多變。 眾人都驚異的看著這慢慢開展的盒子,隨后再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之后木盒便停止了移動,而中間托出的是一枚看起來華爍無比的扳指,骨黃色的戒托上嵌著一塊黃玉般的寶石,澄澈異常猶如天心,戒托上又以精刀鐫刻密文,看起來像是大篆也像是梵文。 正在大家都不知這是何寶物時,邊澤川暗驚道:“鏈魂韘?” “這是上古的法器,我曾在仙書上見過,從前的降妖師大多依靠法器除妖,但后世逐漸消失了許多,尤其是像這種亙古難見、向來都掌握在緝妖家族的法器。”邊澤川道 聽完他的解釋,眾人對眼前這流光溢彩的白法器更是視若珍寶,肅卿把它拿在手里,心中的激蕩難以言喻道:“原來我母家是緝妖世家...” “而且你母家一定是緝妖的大家族,鏈魂韘這種品級的法器和赤閻、降魔令齊名,都是天選之人或修為至頂者才可cao控的,尤其是降魔令,需所使用的降妖師五靈俱開。”邊澤川道 肅卿手握著那韘仍是有些茫然道:“可該怎么用呢?這法器于我...似乎沒什么感應。”繼而肅卿又看向杜懷寶道:“杜大人,我母親當日將法器交給你的時候可還說過什么嗎?” 杜懷寶搖頭道:“卿河只說過讓我多年之后等風聲過去再交給她的后人。” 邊澤川道:“據我所知,鏈魂韘與赤閻這等神兵不同,它的用法無上精妙,用之有誤一定會反噬自身,所以初次開啟一定要謹慎。” 肅卿點了下頭,將鏈魂韘持于手中道:“我先以靈力催動,說不定會發生什么,大家都小心些。” 眾人皆點了點頭,稍稍退開一些后肅卿便云開兩手,以靈力將鏈魂韘浮于兩掌之中,很快鏈魂韘感應到了呼應的靈力,飛旋而起,霎時間整個屋內光耀四濺,就在這萬頃光束之間一白衣女子倏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她隨光浮于半空,長發面容、衣角指尖皆被光暈柔化,看起來是那樣眉目溫潤。 “母親...”肅卿抬頭止不住顫抖的看著她道 大家都看向肅卿,此時一旁的杜懷寶也眼帶淚意道:“二十年了,想不到我還能見到你,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