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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師弟!”沉吟和邊澤川欲想上前道 那女人見勢,右手的刀尖頓時又向逍讓的咽喉逼近的幾分,邊澤川和沉吟隨即止步,此刻逍讓開口道 “陳少主,這些妖物定是拿我脅迫你們,師兄師姐,大義為先,不必救我!” “閉嘴!”挾持他的女人喝制他后,看向陳璆鳴道:“東西呢?” 陳璆鳴從懷里拿出準備好的方子和僅剩的藥粉,持在手中道:“放人。” 見那女人遲疑,陳璆鳴轉而將手放下負于身后,她的視線也果然是一直隨玉髓生肌粉而動,陳璆鳴冷漠異常道:“我們既然來了,就是為了換人,你要是連這點誠意都沒有,拿不到東西,你殺了逍讓就能交差了么?” 女人知道這件事分量,索性將逍讓一把推了過去,但刀卻仍指向他的后心道:“東西給我!” 陳璆鳴也沒有猶豫,在邊澤川一把拉過逍讓的瞬間便將手里的東西擲了過去,女人接住后看了一眼,丟下手里的宮燈,霎時間內便消失在了鐘樓。 沉吟欲追,陳璆鳴道:“不必追了,她既然敢獨自前來,自有脫身之法,我們先回緝妖司。” “陳少主用來換我的,到底是什么?”回到議事閣后逍讓詢問道 “玉髓生肌粉的方子和現已有的全部。”沉吟道 “玉髓生肌粉...”逍讓腦中迅速過了一遍醫書,恍然間想起道:“我曾看到過,這方不是早就失傳了么?” “坊間確已失傳,但此藥是陳家的家傳,故而璆鳴會有。”沉吟答道 逍讓擅醫,自然知道這藥方的分量,一時之間更是自責道:“都怪我無能,讓那妖物平白要挾。” 莫不晚看向他道:“不怪你,他們有心為之,不是你也是我們中的其他人。” “逍師弟,你被她挾持之時,有沒有聽過她說什么?”陳璆鳴向來無意于糾結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只想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線索。 “我嘗試過和她對話,想要探聽到什么,可她十分謹慎根本就不予理會,不過...”逍讓進而道:“她在看押我的時候發現她很是畏光,再加上我之前與她交手的判斷,我覺得她恐怕不是一般妖,更像是...魂鬼一類。” “這人既然是陳潤之的手下,那他們二人所修的也定是一樣的邪術。”莫不晚斷言道 “這難不成,是什么可以將人變鬼的妖法?”肅卿猜測道 “依我所觀,無論他們所修何道都應是處在轉變的階段,在昆侖山那夜,他被我所傷后傷口里流出的并不是血液就足以說明他已經轉化,而后傷口不能自愈耗損至此,仍需玉髓生肌粉來救命卻又說明他的體質還是人族。” 聽完陳璆鳴的分析后,眾人都點了點頭,而后陳璆鳴將事情迅速的整理一番后又道:“沉吟查王氏一案的時候曾說過陛下身邊妖鬼一路,那今夜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陛下身邊的人。” 聽到這樣的推理,所有人不禁都緊張了起來,莫不晚道:“敢公然在陛下身邊安置這樣的妖人,如若真是這樣,那他們的勢力必定已經盤根錯節了。” “仔細想來還是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比如逍師弟說那女人畏光,那又如何在陛下身邊侍奉呢。”邊澤川排議道 “嗯,此事無論從查案還是搜集證據都還需要大量的時間,陳潤之既然已經提出休戰,那我們便有機會探查。”陳璆鳴道 此時逍讓輕嘆,起身拱手道:“各位的救命之恩,逍讓銘記在心,不管能用得上我做什么,我必盡全力。” “逍師弟言重了,于公緝妖司不會見死不救,于私救你自然是為著我們眾人的情誼,我與陳潤之協定的條件不敢說對局勢有利,可卻也是唯一能使萬民休養生息的辦法,所以你千萬不必自責。”陳璆鳴道 “這件事我們可以等掌司他們回來再詳議,不過師弟,有一件事確實是我想托付給你的。”沉吟道 “師姐請言。”逍讓看向她道 “璆鳴生來便有通視陰陽之能,因而也伴有眼疾,時常被盲癥所困且愈發嚴重,不知可有法子醫治?”沉吟道 逍讓聽后便十分上心道:“我今夜籌備一番,明日便給陳少主診視。” 沉吟點了點頭,陳璆鳴詢問道:“我可需要準備什么?” “少主只回答我相關的病史即可。”逍讓道 “好,那今夜便散了吧,大家辛苦了。”陳璆鳴道 大家各自回房歇息,莫不晚隨陳璆鳴回去之后,見他還是憂思便道:“你還是覺得有蹊蹺,擔心陳潤之會言而無信是么?” 陳璆鳴看了一眼坐在床邊的他,點了下頭道:“看他的傷勢,我并不擔心他會有什么異動,我擔心的,是一年之后。” 眼下這樣被動的局勢,莫不晚何嘗不是如此想,但看著陳璆鳴扶額的樣子,這么黯淡的月光下都能看到他眉間的愁緒,莫不晚不愿他這般憂心,盡力如平日一般眸如朗星的看著他,微笑道:“一年呢,光他長我們不長啊?放心,這一年期間我們好好修習,任憑來日什么妖邪來作祟,我們都收拾得了。” 陳璆鳴明白他是想安慰自己,放下托著額頭的手,起身走到塌前坐到他身邊道:“這一年,還有一件事。” “嗯?什么事?”莫不晚歪頭疑惑的看向他道 “這一年,我們要好好在一起。”陳璆鳴屈指摸了摸莫不晚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