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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晝一怔,心中一暖,施斐還是如往常一樣關心他,但凡他情緒有些不對勁,一眼就能瞧出來。 “心有煩事?”施斐問,而后又笑著調侃:“還是不想見著我?” “胡說些什么呢,我可想三哥了。”施晝忙道。 施斐眉梢眼角都因這一句染上了笑:“我也想阿晝,可三哥見著你的時候,可高興的不得了。” 又與施晝說了會兒話,施斐才吩咐宴會開始。 殿內霎時歌舞升平。 “等等!”施晝吸了一口氣。 樂曲蓋過了他的聲音,只有離得近的施斐聽著了:“怎么了?” “父皇呢!”施晝問:“他未到,宴會怎能開始?” 他說的大聲了些,鄰座的施野也聽見了。 施野側目看過來,眸中的微些哀色被施晝看的分明,施晝心下“一咯噔”,那不安終于涌到了喉頂,他手一顫,酒杯掉落在地,醇香地酒液沾濕了他的衣袍。 施斐面露難色,笑意淺下來,欲言又止。 半響,施斐輕聲道:“阿晝,你聽三哥的話,冷靜下,慶功宴不能弄砸,宴后三哥再告訴你。” 施晝想起離京前皇帝對他說的“風寒”,顫著聲拒了:“我不要,我現在就要知道。” “父皇究竟怎么了?!” 一旁看著的施野終于站起身,邊走邊道:“總歸都是要同他說的,你現在瞞著他肯定安生不下來。” “你心軟說不出口,便讓我跟施晝講。”施野看著施斐說道。 走到施晝近處停下,嘆了聲:“父皇染了重病,現在正昏迷不醒。”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要考試,更新會晚一點。 —— 下一章更新了,看評論定正攻就截止了啊 再說一遍,對象明確點,衛家兄弟是兩個人呀。 —— 皇帝沒有雙生子,三哥也跟文案上是一樣的,只是施晝不想要,如果施晝想,攻們都會拱手捧上的。 以及施晝除了跟江奕外,跟其他攻沒有血緣關系。 第59章 騙子【二合一】 施晝怔了下,驀然站起身,雙眸滿是不敢置信,震然道:“區區風寒!怎會?怎會!” “定是!定是你們騙人!”施晝深吸口氣,眼角都紅了。 施斐離他近,一把按住施晝想要掀翻木桌的手,牢牢握住后,目露憂色道:“阿晝,這是慶功宴,切勿亂來,宴上可不能鬧出皇家丑聞。” 施野也道:“你清楚我們是不是在騙你,先冷靜會兒。” 施晝揮袖大力甩開施斐的手:“你們讓我如何冷靜?!” 施斐手被甩開,一個不甚,腕骨撞在了輪椅的木把手上,發出“咚”地悶響,他皺了下眉,將疼痛盡數吞下,未表露出來。 那一聲悶響將施晝砸醒了,看著施斐紅腫破皮的腕骨,施晝懊悔不已:“……三哥,我……對不起。” “沒事,不疼的。”施斐笑笑道。 “我要去見父皇。”施晝緊接著道:“這慶功宴我也不想參加了。” 施斐猶疑了下,同意了:“我同阿晝一起去吧,你留在這主持宴會。” 施野頷首:“也可。” —— “大軍出征后,就漸漸有父皇染病的傳聞。隨之父皇清理了些朝廷上的蛀蟲,提撥了先前科舉高中的學子。動蕩頗大。首當其沖的便是你那位夫子,楚先生。”施斐不急不緩道,輕笑了聲:“短短幾十日,便一路晉升至丞相之位,現下該喚一聲楚相了。” 不過幾十日……楚青痕手中就已掌控了半個朝廷,皇帝無厘頭的提拔是一原因,另一原因則是此人手段雷厲風行,再加上先前得了狀元,那群科舉高中的學子、現已小半成為朝廷命官的人里欽佩其學富五車以他馬首是瞻,又面上一副淡泊名利兩袖清風的模樣,做了幾件有利百姓的事,在百姓眼中就是個頂頂的好官。 另一半朝廷掌握在施斐手中,他早些年與文武兩派多有結交,里頭好友比比皆是,再加上施晝不在京城,施野勢力不大,唯一能看的皇子也只有施斐了,縱使雙腿殘廢,學識氣度也令眾人信服。 施斐微垂眼瞼,現下施晝回來了,楚青痕肯定會歸順其下,剩下的朝臣也極有可能倒戈最受寵的皇子,而不是選擇一個注定登不了皇位的殘疾之人。 施晝推著施斐的輪椅向皇帝寢殿快速走去,聽罷施斐所說,從攪成一團的腦子里扯出了幾分理智,胡亂應了。 “你回京不久前,朝廷差不多整治完,逐漸穩定,然而父皇卻突然倒下了,幾日來昏迷不醒。” 皇帝就像是早就預謀到了自己會倒下,施晝心想,八成他出征前就出事了,那風寒哄騙他罷了。 施晝皺眉問:“太醫如何說?” 施斐揉了揉眉心:“最初說父皇太過勞累,心力交瘁下而暈。后面一直昏迷不醒,什么說法都有。” 施晝氣的不行:“一群庸醫,太醫院盡養這些無用閑人!” “莫氣了。”施斐嘆道,現下人肯定又氣又慌得不行,怕不是要難受死了。 施晝沒應聲,自己悶悶地憋了一會兒,反思了下自己方才為何沖動地理智全無,又想起施斐那受傷的腕骨,內疚道:“三哥……傷到你了,對不起,等下去喚太醫看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