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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晝來了興趣:“將軍也好甜食?店名是什么?” 衛(wèi)炙道:“還好,就叫點(diǎn)心鋪?!?/br> 施晝道:“過幾日我就差人去買?!?/br> 施斐看著兩人相談甚歡的場面,眼底意味不明。 衛(wèi)炙怎的同施晝熟稔起來? 施斐噙著抹笑,道:“等下你們二人可要參與?” 衛(wèi)炙搖首:“我一介武人就不吟詩作賦了?!?/br> 施晝好奇:“參與什么?” “在場之人均可作詩一首,交與堂上右方那處臺子上,一個時辰后,再由我來過目,拔得頭籌之人金銀各百兩?!笔╈辰忉尅?/br> 施晝恍然大悟,感情他三哥這是送錢來了:“我看個熱鬧,不參與?!?/br> 剛說完,點(diǎn)心就上來了。 一道接一道,茶桌都快擺不下了,最后還是疊起來放的。 施晝心虛的拿起一塊就往施斐嘴邊懟:“三哥嘗嘗,好吃不?” 施斐只得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甜膩的過分,施斐皺了下眉,又快速舒展開,不想讓施晝看出來自己的不喜,咽下后才出聲:“好吃?!?/br> 施斐握住施晝的手腕,阻止人想繼續(xù)往他嘴里塞的動作,又抬起另一只手掐了掐施晝的臉蛋:“你呀,下次不許了。” 施晝沖人勾了下唇。 施斐把人放開后,將施晝喂他的那塊點(diǎn)心放到碟子上,不動聲色的飲了口茶水,把口里的甜味壓下。 他雖不喜歡吃這些甜膩的東西,但看著施晝吃,卻奇怪有了些想吃的欲//望。 精致的玉兔被蔥白的指尖拿起,紅唇抵在雪白的兔耳尖上,小咬了一口,又伸出軟舌舔著唇上沾到的碎屑。 施斐笑著道:“怎的不喂三哥了?” 施晝怔了下,沒來得及在心里吐槽,就被施斐再一次握上了右手手腕。 施斐扯著他的手,直到那玉兔到了自己唇邊才停下。 施晝眼睜睜看著施斐含住他剛才咬過的地方,然后才輕咬下。 施斐看著他道:“這份也好吃?!?/br> 施晝愣愣的點(diǎn)了下頭,再迷迷糊糊把那塊點(diǎn)心吃完了,他也不能露出嫌棄的模樣放到一旁。 他兩耳有些發(fā)熱,施斐這個舉動實(shí)在親密的太過了。 衛(wèi)炙垂下眸來,不想再看,他自個也不知道剛剛那一幕為何會覺得刺眼。 這玉兔,施斐也是覺得甜的很,卻不再覺得膩人,他拿了一塊,再吃又覺得甜膩,只好放入碟中。 他揉了揉施晝的頭:“好了,繼續(xù)吃罷?!?/br> 施晝“哦”了一聲。 衛(wèi)炙也拿起一塊,他行軍多年,對吃的都不太挑,也沒什么特別的喜好,先前的點(diǎn)心鋪也只是偶然罷了。 在座三人,喜歡甜食的只有施晝。 —— 施晝吃了個夠之后就坐不住了,跟施斐說了聲,得到同意,道別后就起身往外走,走時手里還拿著一塊。 到了門外,看見江奕后,施晝很自覺的扳一半給江奕。 江奕冷著面,皺起眉:“我不喜——” 話都沒說完就被施晝往嘴里塞,因?yàn)槭兪炙倏?,點(diǎn)心體積又小。 他的指尖甚至碰到了江奕的唇內(nèi)。 江奕抿住那塊糕點(diǎn)時,也恰好夾住了施晝的指尖。 施晝一驚,迅速抽離開,“不喜歡也給我咽下去。” 江奕咽下去了。 施晝拿帕子擦干凈手就往樓下走。 江奕嘆了口氣,跟在人后頭。 一樓都是三三兩兩圍起來的人,施晝看見幾個面熟的世家公子,去打了個招呼。 那幾人無不外乎都是一臉驚奇,怎么五皇子也在這? 施晝霎時沒了交談的心思,怎么他就不能來湊個熱鬧? 轉(zhuǎn)眸卻看見一位極其俊俏的男子。 一身白衣,坐在角落,桌上只一壺清茶,周圍沒有其他的人在,很是清冷。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施晝只覺得那人持茶微抿都極其有氣度。 “公子,不知能否品品你桌上的清茶?”施晝走到那一桌,笑著問。 對方看了眼兩人,在看見江奕時,莫名停頓了一下,方才頷首道:“請坐。” 他垂下眸,倒了兩盞茶,動作行云流水,而后以三指抵住杯腹,放至江奕與施晝面前。 施晝抿了一口,唇齒生香:“公子也要作詩嗎?” 對方應(yīng)了聲:“嗯。” 施晝疑惑:“可你桌上并沒有筆墨紙硯?!?/br> 白衣公子看了眼右方的臺子:“可去那寫作。” 施晝:“哦哦。” “那剛才公子可是在想詩詞?”他又問。 對方頷首。 施晝很不好意思,他突然上前談話,肯定打擾到了對方:“抱歉,打擾到公子了?!?/br> 那白衣公子看著施晝道:“并沒有?!?/br> 施晝臉上是困惑。 白衣公子道:“因?yàn)橐呀?jīng)做好了?!?/br> 說罷,他起身往那臺子處走,施晝趕忙跟上。 白衣公子挽袖提筆,墨黑沾染到雪白的紙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①) 施晝在心里贊了聲好詩(②),便去看人在詩下的留名——楚青痕。 “楚公子作的詩可謂渾然天成,就是不知道贊的是哪位美人?”施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