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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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煦:“……”等會兒,是不是有什么不太對。 從煦扭頭看陸慎非。 陸慎非掛了電話,一手手機,一手掐腰,坦坦蕩蕩:“放心,小周嘴很緊,不會把話到處亂傳。” 從煦:“……”傳什么?什么話? 根本什么都沒有好嗎! 等門鈴響起,門口除了一個裝衣服和房卡的紙袋,周助的人影都沒半個。 避嫌避的相當(dāng)用心,不愧是陸總的御用助理。 從煦默默理解了一下周助這做法背后的心理歷程,肝都覺得疼。 陸慎非站在床角,準(zhǔn)備換衣服。 從煦誠懇建議:“要么你去衛(wèi)生間,要么回你自己房間。” 話音剛落,陸慎非腰上的浴巾跟著掉在地上。 “……”從煦默默轉(zhuǎn)開眼睛,這回是把腰以上和腰以下連帶著腰一起掃了個遍。 就……很棒。 第36章 事實證明, 陸慎非棒的不止身材,還有業(yè)務(wù)能力。 從煦本以為自己的h市之行就此結(jié)束,陸慎非在后面幾天, 又帶他見了幾個項目相關(guān)的合作人,還約到了剛好也在h市的某衛(wèi)視電視劇采購部負(fù)責(zé)人, 又與負(fù)責(zé)這次選角工作的某傳媒公司開了一個遠(yuǎn)程視頻會議。 這個時候, 從煦能明顯感覺出來,他作為敘幕的身份很好用, ip作者的光環(huán)令他得到了足夠的重視和尊重, 同時, 陸慎非的面子也很好用。 比如討論選角的時候, 合作的公司除了聽取從煦的意見,也很重視陸慎非的一些補充要求。 再比如見衛(wèi)視那位采購負(fù)責(zé)人, 陸慎非的面子就比從煦好用的多, 尤其當(dāng)對方見過了面,對敘幕的好奇得到滿足之后, 和劇相關(guān)的具體內(nèi)容,幾乎都是在和陸慎非溝通交流。 不僅如此, 從煦也在這幾天一個接一個的行程中,從ip相關(guān)的工作之外, 旁觀了陸慎非的強悍—— 鹿橙不止做劇, 也涉足其他文娛相關(guān)。 可能是公司結(jié)構(gòu)較為扁平的關(guān)系,也可能因為陸老板本來就分管很多工作, 出差在h市的這幾天, 陸慎非的電話就沒停過。 這其中藝人相關(guān)的事處理的最多。 從煦這才知道,陸慎非自己還帶藝人。 當(dāng)然,陸老板不是什么人都帶, 能讓他帶的,自然是個能在娛樂圈頂層排得上號的大咖。 大咖也不止是大咖,同時還是鹿橙占股不多的小股東,又把自己的工作室掛在了鹿橙下面,也簽了幾個待捧的小藝人。 據(jù)說最近正當(dāng)紅的某直播平臺一姐,經(jīng)紀(jì)約也在鹿橙。 又據(jù)說一周那么多熱搜,一定會有那么幾個娛樂圈相關(guān),和鹿橙或直接或間接的扯上關(guān)系。 “哇!”某次陸慎非又去打電話聊工作,從煦不遠(yuǎn)不近地隔著道玻璃門看過去,由衷地發(fā)出了一聲贊嘆。 平時屁都不放的周助這個時候有話說了:“我們陸總還是很有魅力的。” 這話從煦認(rèn)可,隨口聊起來:“他上學(xué)那會兒,尤其是大學(xu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個頭號風(fēng)云選手了。” 帶著純欣賞的眼神:“想追他的、追過的、暗戀的、明戀的,能繞北門排三圈。” 周助也不愧是周助:“最后還是落在從總您手里了。” 從煦擺擺手,“嗨”一聲:“運氣好,沾了認(rèn)識比較早的光。” 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反正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周助很會聊天的樣子:“過去的陸總,肯定沒有現(xiàn)在的陸總好,人都是越過越成熟,越活越精彩的。” 從煦不知是沒聽懂還是根本不理這茬,自顧感慨:“是啊,花花世界的小妖精那么多,陸總被婚姻這個圍城困了那么多年,也該精彩精彩了。” 周助:“……” 從煦八卦臉:“哎,你們陸總最近……” 周助回得飛快:“沒有,單身,獨居。” “……”從煦扭頭看周助。 周助一臉正氣:“陸總沒有精彩的花花世界,陸總只有枯燥的加班和工作。” 從煦覺得這天越聊越死了:“別那么嚴(yán)肅,我就隨口問問。” 周助板著臉,格外嚴(yán)肅:“真的,平時都是我跟著陸總,我發(fā)誓。” 從煦:“……”這助理得年薪千萬了吧,也太護著老板了。 幾天后,從煦獨自回程,同一天,陸慎非另外一班飛機飛異地,繼續(xù)出差。 據(jù)說是之前鹿橙參與的一部劇快殺青了,按照慣例,過去看看。 在候機大廳分道揚鑣的時候,從煦聽說那劇是和藝殼合作的,隨口問:“陳俞也去了?” 陸慎非想都沒想:“我沒問他在不在,他如果在,我到時候要么提前要么晚一點再去劇組。” 從煦默默扭頭。 陸慎非:“能不見就不見。” 從煦憋了半天:“什么毛病?” 好歹跟藝殼也是合作了這么多年的事業(yè)伙伴,陳俞私下里得罪他,公事上他都沒多計較,陸總在這兒擺什么劃清界限的態(tài)度? 陸慎非解釋:“是我自己,最近看他不順眼。” 從煦挑眉:“哦。” 那你自便。 陸慎非又開始跟從煦劃三八線:“別誤會,不是因為你。” 換在之前,哪怕只是早了一兩周,這話從煦都是信的。 可如今,想到陸慎非對他可能還有感情,什么“不是因為你”,聽起來就很刻意。 從煦又哦了一聲,混過去了,心里想,是這樣嗎? 等到登機,從煦獨自拉著行李箱排隊驗票。 排隊的時候、驗票前,他特意四周掃了一眼,沒看到人,等上了登機橋,從煦特意在橋廊入口處挨邊站了會兒,同一班飛機的其他乘客陸陸續(xù)續(xù)從自己面前走過去。 沒什么人了,從煦的目光淺淺地探出來,隔著連通橋廊的走廊上的落地玻璃,看到了站在候機廳落地窗前、往飛機方向看的陸慎非。 那一瞬間,從煦心里有些復(fù)雜。 一直到上飛機,他都在消化陸慎非對他還有感情的這個可能,或者說是事實。 偏偏陸慎非還要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來條信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問:登機了? 從煦看著那三個字,直到空姐過來提示手機關(guān)機,才回道:馬上飛了。 后面整個機程,從煦就像他拿著pad在看的那本《梟首》,劇情走位不穩(wěn)定,他跟劇情一樣不穩(wěn)定,思緒發(fā)飄。 ——他和陸慎非,純潔的同學(xué)朋友情,是在大二那年忽然變味的。 那時候陸慎非已經(jīng)在校外打工了,工作時間不長,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學(xué)校,從煦課業(yè)不多,時不時坐車過去。 每次離開,都是陸慎非去圖書館,順便送半程,兩人在中途道別,一個往校外,一個去看書。 忽然某天開始,陸慎非不去圖書館了,會把人一直送到大門口。 從煦反應(yīng)慢了幾拍,一開始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奇怪,問陸慎非:“你今天不去圖書館?” 陸慎非也不說別的,就道:“嗯,不去。” 送了幾次后,從煦覺得有點不對,哪里不對說不上來,就每次快到圖書館的時候特意道:“你去看書吧,我自己走了,從大門口回圖書館也挺遠(yuǎn)的,浪費時間。” 陸慎非依舊不說別的,只道:“不遠(yuǎn)。” 再幾次,從煦快到圖書館的時候就有點焦慮,好像得了a大圖書館ptsd:“你真的不去圖書館?你最近都不看書的嗎?” 陸慎非看看從煦:“不看。” 不看書的人、堅決要把人送到大門口的人,這次把從煦送到校門、送出校外、送上公交站臺。 從煦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一旦沒話安靜下來,就透著股道不明的古怪。 從煦試圖緩和氛圍:“你怎么不干脆把我送回學(xué)校。” 陸慎非的目光在傍晚的暮色下透著沉靜的深意,點頭:“也行。” 等車到了,看著公交在站臺前緩緩?fù)7€(wěn),牽上從煦的手,跨步上車。 后來那一路,陸慎非就沒把手放開,從煦像個超大號真人掛件,一手掛在陸慎非手里,一手掛在公交扶手上,沒有思路,大腦空白。 中途陸慎非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從煦一秒回神,無不期盼著陸慎非趕緊松開手接電話,他好順利把手拿回來,結(jié)果陸慎非saocao作不斷—— 他硬著沒放開從煦,另外一邊的手繞到褲兜處,把手機一點點摸了出來。 虧得胳膊長、手長。 從煦:“……” 后來到站了,陸慎非依舊沒說什么。 從煦看時間晚了,回去的公交八點半最后一班,便催陸慎非到此為止,趕緊到馬路對面等車,別錯過回去的車。 陸慎非卻說:“你宿舍離得不遠(yuǎn)。” 路燈與月色交織,從煦心口咚咚直跳。 再后來,兩人一起打著朋友的幌子,曖昧了一段時間。 有次手機信息聊天,聊到某個話題,從煦道:“你很喜歡送我啊。” 陸慎非:“把‘送’去掉。” 如今,連‘送’都開始隱晦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