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閱讀_146
又過半個月,邊境傳來北齊發兵的消息時,褚琰在等的最后一個消息也終于到了——前往淮北之人探到了糧倉所在。 —— 柳岐在淮北城已經待了三日。 他此次來是繪制地圖的,平常背書的時候他死記硬背也背不下去,反倒是這些路線,走一遍便能記個大概。 淮北不比永城,這里處處有重兵,想要打探糧倉的布防和大小癡人說夢,嚴家軍沒能親眼看到那糧倉的真貌,又不敢打聽太多引人起疑,耗費了許多時間,才跟著運貨的農夫找到了這個被重兵把守的地方。 淮北周圍道路多是一馬平川,唯獨這地方彎彎繞繞,沒人帶路還真找不到,這幫連字的不會寫的嚴家軍們畫不明白地圖,只好讓柳岐親自上陣。 柳岐遠遠見到士兵的影子,便立刻返回,他對照著路上畫的草稿和記憶,在客棧里繪制完圖。 畢竟只走了一遍,他沒有褚琰那樣的記性,若是不及時記下來,恐怕等回去就忘干凈了。 確認沒什么差錯后,他將地圖裝進匣子里,便讓人收拾東西準備回程。 他帶來的人并不多,他們只需要來畫個圖就走,人多反而太過顯眼,倘若邢亦的主子是淮北王,那淮北王就已經知道了他們在淮南,若是引起他們的注意,就不方便行事了。 然而樓下忽然傳來了些吵鬧的動靜,似乎有官兵來抓人。柳岐第一反應是自己暴露了,他在袖子里藏好了袖箭,打開門,從二樓樓梯口往下頭一看,才知道不是什么官兵,而是家丁。 也不知是哪家的家丁如此囂張,竟然當街舉著棍子打人,被打之人正是這個店的小二,年輕不大,柳岐記得昨夜他還給自己倒過熱水。 周圍的人一句話也不敢多言,反倒是自己的人常樂多嘴問了句:“嘶,那是哪家的人?” 同在二樓的圍觀者頓時看向他,常樂連忙捂住嘴,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誰知竟有人答了:“那是淮北王家的仆從。” 常樂更覺自己說錯了話,無助地看向柳岐。 柳岐淡淡掃了眼答話的那人,一身寶藍錦袍,容冠昳麗,與這簡陋的客棧格格不入,他特地挑了這樣不起眼的小客棧,按說該不會碰上什么大富大貴的人物。 柳岐朝著藍袍略一頷首,便繼續做出一副看戲狀,誰知那人竟從座位上起來,走到了柳岐身邊,熱情講解:“那小二在賭坊里揮霍,欠了淮北王世子一大筆錢,把自己四肢都抵了出去,前些日子世子便來放過話,說擇日要來取債,可誰叫這掌柜舍不得把自己侄兒趕出去,還留他在這客棧里,這下可好,連累得住客也一起受驚,這般敗家成性之人,保他做什么?” 柳岐也不好刻意不理他,于是問:“淮北王世子?” 藍袍笑了:“你是外地來的吧,淮北王元妻生的兒子,亦是獨子,王爺人在東京金陵,世子卻是留在淮北的。” 柳岐暗暗想到:這么說只要這位獨子死了,淮北王這頭就后繼無人了,妙啊。 他剛在心里妙完,就聽這位自說自話的仁兄說道:“這小二雖混,倒是個講情義的,否則把他那位長得不錯的堂兄交出來,這賬也不是不能一筆勾銷。淮北王世子對待貌美的男子,一向是寬容的。” 柳岐忍不住看向他。 藍袍見他瞪大眼睛盯著自己,有些心動,目光稍微迷離了一些,剛想說點什么,樓下忽然傳來一聲中氣十足地低吼。 柳岐循聲望去,不由眉心一條,那些棍棒此時正落在一個自己的人身上,那人下意識想抵抗,卻仗不住家丁人多勢眾,很快便被制服了。 原本想去救他的人這才按捺了下來,眼睜睜看著那兄弟被一幫家丁押著上樓。 柳岐聽見身邊的人問了句:“這又是何事。” 家丁站在階上,恭敬屈身:“世子,此人替那小賭鬼說話,還出言不遜。” “怎么個出言不遜法?” 家丁支支吾吾一陣,顯然那話不是什么好聽的。 被押著的人心中正怒,很想硬骨頭地再罵一聲“狗賊”,然而他對上柳岐的視線,又生生忍住了。 便是自己不要命,也不可讓嚴老板沾上麻煩…… 那人低下頭,假裝與柳岐并不認識。 然而藍袍公子卻已經注意到了先前那一眼中的異樣,他轉過頭,笑瞇瞇地對柳岐說:“也是巧了,我剛說過,我對待美貌男子一向寬容。” 柳岐冷冷地回視他。 這不止是保不保這個人的問題,這位世子顯然有糾纏之意,如今更是讓他找到了借口,此事若不想個辦法解決,恐怕自己的人都走不出客棧的門。 良久,柳岐唇邊綻開一笑:“那便請世子開恩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吐血,才知道一鍵感謝自定義范圍只能一個星期內,我一直以為自定義范圍就是從開文到結束都可以,還打算完結以后再一起弄來著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