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閱讀_95
柳岐盯著那一排牙印,一時無語。 等了足足兩盞茶的功夫,這棋才下完。 承興帝望向褚琰:“昨晚新晴來消息,說是安王府遭了刺客,那刺客怎樣了?” 褚琰道:“兒臣將其就地伏法了。” “朕聽說那刺客是個女子,你們兩個大男人,怎么還叫一個女子傷著了?” 褚琰露出一個苦笑:“正因她是女子,兒臣根本沒有防備,便也不知道原來她在身上藏了把刀。何況她兒子還在我們手里,兒臣哪里想得到她竟連兒子的性命也不顧了。” 承興帝這才問:“你們傷勢如何?” 褚琰道:“父皇放心,不妨事的,那女人沒多少力氣。” 承興帝想著昨夜御醫回來稟報的話,說安王是為了替安王妃擋刀才受傷的,幸好手握住了刀刃,才沒能讓匕首扎深,而安王妃手上的傷是想幫忙把刀推開一時著急才劃傷的。 倒是有點同患難的意思。 “朕還聽到了一個謠言,你們可曾聽說?” 褚琰一臉無奈:“父皇說的可是關于柳岐的?兒臣當然聽說了,其實民間跟我們兩人有關的謠言實在太多了,過一段時間換一個花樣,但這回的謠言太奇怪,而且沒想到竟讓父皇也聽到了。” 承興帝笑了聲:“朕也覺得奇怪,明明安王府是進了個女人行刺報復,結果朝會上竟有人參了柳岐一本,說得驢唇不對馬嘴。” 褚琰驚訝道:“有人參柳岐?臣子參王妃?是……那個謠言的事?” 柳岐也適時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承興帝回頭示意褚銳把那折子念一遍,褚銳早有準備。 那折子里列了柳岐失德、無擔當、品行不端、欺凌弱女,欺君瞞上等等幾大罪名,寫得天花亂墜。 如果說的不是柳岐,褚琰真想稱贊他一句“條理清晰”。 但是等褚銳念完,真正到他嘴邊的第一個詞是:“放屁。” 褚銳:“……” 承興帝:“……” 褚琰罵完以后才恍然回神般,連忙請罪:“父皇恕罪,兒臣剛才一時激動,失言了。” 柳岐:“……” 對不起,他在演技上,實在無法與安王比擬。 承興帝倒沒追究他,反而覺得從來懂禮數的褚琰忽然蹦出個臟詞,多半是發自內心——那折子里說的是真沒有的事。 皇帝心里已經偏向了褚琰和柳岐一大半,面上卻仍是嚴肅地問:“那女子和柳岐到底有什么瓜葛?” 柳岐連忙道:“父皇,真沒什么瓜葛,以前陪著朋友去青樓,不敢接觸那些女子,聽說她是清倌,才聽了聽她的故事,我覺得她怪身不由己的,就替她贖了個身,還給了她銀錢安置,誰知她一個女人獨居招了惡人欺壓她,她便算到我頭上,覺得是我贖她出來的錯。如今她兒子重病,便想來找我要錢,那您說我能當著殿下的面給一個青樓里出來的女人銀子嗎?我自然說不肯啊。” 承興帝:“……” 褚銳:“……” 柳岐:“誰知她便說了一堆抹黑我的話,想叫殿下與我離心,幸好殿下看出她的意圖,便叫人堵住她的嘴,把她關了起來。” 這套說辭是早先褚琰編好跟柳岐對過的,柳岐雖然演得不行,可這話經他嘴里一說,那種面對長輩時渾然天成的蠢得不行的語氣,反倒容易令人信服。 承興帝又望向褚琰,似乎在問他“事情可是如此”。 褚琰點點頭,把編好的說辭再詳盡地說了一遍,連映梅是怎樣活不下去、怎樣有死意都描述得格外細致。 承興帝其實是連夜派人到王府查探過的,探子回來匯報說,那女子咽氣時的表情像是帶著不甘、絕望與惡毒的恨意,倒是與褚琰所說的“活不下去便報復”對得上。 “朕知道此事你們是無辜的。” 褚琰和柳岐同時坐直,都聽出他話語里還有一個轉折。 “但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柳岐,但凡你之前的荒唐事少一些,也不至于叫人逮著機會誣陷你。” 柳岐小雞啄米地點頭:“我知道錯了,兒臣這不是……改邪歸正了嗎?”說著,他又豎起三根手指舉在身前,一本正經地道:“父皇,自打您指了婚,那些賭坊花街什么的我都沒再去過,以前的狐朋狗友也都斷了個干凈,殿下要我讀書鍛煉我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