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77
柳岐泄氣地向前一伏,歪歪扭扭地趴在馬背上,褚琰瞥他一眼,只覺得這姿勢危險,語氣不由嚴肅了幾分:“坐好。” 柳岐才不理他,十分不走心扯扯韁繩,打算跟幫不上忙的安王殿下分道揚鑣,嘴上還計劃得挺好:“咱倆分開,誰也別跟誰搶獵物。” “我不跟你搶。”褚琰盯著腳已經(jīng)離開腳蹬的柳岐,一字一句地說完,趁著馬兒靠近,伸手直接將他撈到了自己這匹馬上。 馬兒微微受驚,原地打了一轉(zhuǎn),但又很快平息在褚琰牢牢拽著的韁繩下。 倒是柳岐嚇了一大跳,不舒服地扯了扯被拽的領(lǐng)子:“你做什么呀!” 褚琰默不作聲地掰著他的腿跨過馬背,腿上的觸感讓柳岐僵了一下,總覺得奇怪得很,耳根自己做主泛起了紅,等坐穩(wěn),柳岐不自在地嘀咕:“我騎馬好得很,不會摔下去的。” 褚琰把韁繩遞到他手里,手臂環(huán)著他,偏過頭,嘴唇便貼到了他耳側(cè):“是我騎術(shù)不好,柳公子,我小命可在你手里了,你穩(wěn)妥些,知道嗎?” 氣流噴在敏感的耳朵邊上,更加要命,柳岐僵了好久才緩過來,死命地搓了搓又癢又酥的耳朵。 褚琰輕笑了一聲,稍微退后了些。 兩人在林子里,漫無目的地走了片刻,等到了一片懸泉旁時,褚琰忽然叫了停。 這一處略有些開闊,景色也甚好,泉邊是高低嶙峋的石頭,可以坐著歇息。 褚琰找了一處不潮濕的地方,將包袱里的東西一一擺開,柳岐不由驚了:“你怎么把畫布都帶來了?” “你沒學(xué)過射術(shù),獵不到東西,還不如畫一副山水,這樣回去交差,父皇也不會責怪你。” 柳岐看了看畫筆,著實有些心癢癢,他上前來,認真打量懸泉的頂端,幾筆勾出山頭的輪廓。 柳岐畫山水只能算是中規(guī)中矩,有形無神,他天生適合畫那些精細的東西,能把一切面貌復(fù)原。 畫著畫著,對面林子里忽然動了動,柳岐余光一瞥,竟瞥到了一頭小梅花鹿。 小鹿藏在石頭后面,露出半個腦袋,既好奇又無畏地打量著柳岐。 柳岐不禁摸了摸一旁的獵具,轉(zhuǎn)頭一看,不知褚琰去了哪兒。 他一個人,未必能射中那鹿,想了想還是作罷,繼續(xù)提筆而作,再抬眼,鬼使神差地將那雙眼睛畫了下來,隨后迅速勾勒一頭鹿的輪廓。 他足夠細致,細致到幼鹿的身體比例、斑點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那小鹿大概是感受出他沒有敵意,大著膽子到泉邊喝水,末了要回林子,似乎還有些好奇,回過頭來盯著柳岐看了一會兒。 等第三只鹿畫完,它忽然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撒腿跑了起來,然而還沒等它鉆進林子,一只箭便呼嘯而來,穿透了它的身體。 柳岐一下子站起來,望向來人。 岑雙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走過,馬兒高高一躍,直接跨過了窄窄的泉水,取下了那只獵物,他回頭,朝柳岐瞥來得意的一眼。 柳岐嘴角一抽:“你殺了我的鹿。” 岑雙驚訝:“你的鹿?若我記得沒錯,明明該是誰射到的獵物便歸誰,你可有射中它?”他瞥了眼石頭上的畫布,心里一聲嗤笑,“安王妃閑情逸致,專門來獵場里作畫,在下這就把死鹿拎走,免得污了這處好景色。” 柳岐哪怕心里惱怒,也不可能真去跟他搶獵物。 岑雙走后,他花了很長的功夫平息,才重新坐下來,將自己的畫完成。 他畫得時候小心細致,畫完卻連多看一眼也不想。 褚琰在他作畫的時候已經(jīng)輕手輕腳地回來了,他的褲腳和袖子往上卷起,各自露出一截濕漉漉的里衣里褲,外衣被他脫下來,鋪在身下寬大的石頭上,隔絕了灰塵。 柳岐低頭一看,只見石頭下裝獵物的籃子里有一條插著箭矢死透的魚。 柳岐驚了:“你去捉魚了?” 褚琰淡定地說:“下游有一個挺深的池子,里面有魚。” 柳岐領(lǐng)悟到了什么,不可思議地望著褚琰:“這是……你的……獵物?” 褚琰:“嗯。” “嗯”個鬼啊! 柳岐捂住心口,努力消化了一下安王殿下真要把一條巴掌大的小魚當作獵物上交的事實。 過了一會兒,破罐子破摔地想:沒有最丟臉只有更丟臉,來啊,比比誰得的嘲笑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