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tuán)寵太子_分節(jié)閱讀_67
褚琰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任何不對,嬤嬤便叫醒我。” “哎。” 正屋留給了公主,褚琰和柳岐則在偏房小憩。 褚琰在院子外隨意地洗了把臉,輕輕吐出一口氣,他進(jìn)門時動靜很輕微,撩開里間的帳子才發(fā)現(xiàn)柳岐根本沒睡。 柳岐微微抬起頭看向來人,困倦令他聲音都軟了些:“你回來了。” 褚琰微微一怔,等自己反應(yīng)過來時,柳岐已經(jīng)被他按倒了,他一面扯過給柳岐蓋上,一面垂著眸子問:“不是說好了你先睡嗎?” “睡不著。” 褚琰看他困得睜不開了,失笑道:“瞎說。” “我人是困的,腦子是醒的。”柳岐把褚琰也扯倒,又把他的手扒拉過來擁著自己,他在一個陌生的府邸里始終抱著警惕,擔(dān)心郡王妃一個翻臉不僅不給解藥還想拉著他們一同陪葬。 直到此刻感受到褚琰的體溫,才覺得安心了些,一直繃著的神經(jīng)頓時放松。 “我爹以前想勸我乖乖成親的時候,跟我說過你。”柳岐說,“你小時候被挾持的那事,還有你被睿王挾持的那事,我當(dāng)時覺得你這個人真是倒了大霉……你還記得小時候那次嗎?” 褚琰當(dāng)然記得,準(zhǔn)確說,原主的記憶里一直留存著那個時候發(fā)生的一切,即便是他瘋瘋傻傻的那些年,也時常做著噩夢。 但他不想柳岐擔(dān)心:“只記得一些,許多都忘了。” 柳岐便也沒有追問,只是道:“真是奇怪了,你們家這一輩是不是命不太好啊……” 接著又連忙“呸”了兩聲,軟諾諾地道:“我瞎說呢,你是皇子,有真龍庇佑,哪有什么命不好。” 柳岐又隨意叨叨了兩句便睡了過去,可是聽者有心,一時間沒了困意。 褚琰無奈地捏了捏柳岐的小鼻子,心想你把我弄清醒了還想睡?又舍不得真的弄醒他,所以很快又住了手,躺在另一側(cè),偷偷握緊了柳岐那只手。 腦子里一片清明。 第三次了,三次綁架,三次謀反。 哪怕這次是發(fā)生在菀陶身上,但也是住在他王府時被拐走的。 褚琰不信是自己命不好,原身或許真的命不好,但他能夠借尸還魂,本身就是天大的運(yùn)氣。可落在別人眼中呢?若是承興帝想到這一茬,會覺得是他的命格差,天生招禍嗎? 傍晚時菀陶醒了片刻,堪堪能吃碗粥喝完藥的功夫。 褚琰替她擦了擦嘴,又塞了蜜餞進(jìn)去,看著她慘白憔悴的小臉,鬼使神差地問:“菀陶,你怪大哥嗎?” 問出口以后又不禁在心里自嘲:何必為了給自己找安慰,要小姑娘回答這樣的問題呢。 菀陶卻堅(jiān)定地?fù)u了搖頭,朝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 她努力睜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最后抵不過昏沉,再度昏睡了過去。 褚琰看著她,暗暗有了個主意。 當(dāng)夜,公主中的毒根本沒有解藥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郡王府。 褚琰氣勢洶洶地闖進(jìn)了正院,這種時候仍忠心護(hù)主的侍衛(wèi)本就沒有幾個,被褚琰輕松撂倒,郡王妃被扶出來,他便一腳踹開婢女,直接掐住郡王妃的脖子。 他不說話,眼神兇狠如索命的幽魂,郡王妃到底是在京中長大的溫順?gòu)D人,只覺得那眼神比那只手還要可怕。 褚琰放開她,直接對身后跟來的新晴說:“傳令,立刻追捕褚櫟,沿途各州配合出兵,若不能活捉,便就地射殺。” “不——”郡王妃顧不上喉嚨里還嗆得生疼,硬生生吼出一聲。 她直接咳出了血,染得嘴邊一片狼藉:“咳,你,你要什么,咳,我給你,解藥……” 褚琰好似不為所動:“根本沒有解藥不是嗎?你打算拿個什么東西來糊弄我?好為你的兒子拖延時間?” “不,我真的有解藥,我可以給你,我現(xiàn)在就給你。你得守約,陛下準(zhǔn)了的,只要我給解藥,你們便不能追他,陛下金口玉言,駟馬難追,你不能擅自做主!” 她是真的慌了,見褚琰不肯輕信的樣子,又想起新晴方才已經(jīng)跑著出去傳信,幾乎快要崩潰,連忙讓心腹侍女扶她起來,親自去取了解藥。 褚琰立刻讓人找來一直在外頭馬車上侯著的御醫(yī),確定這真的是解藥以后,給菀陶喂了下去。 他撤回前令,守著菀陶,凌晨時小姑娘又醒了一次,已經(jīng)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