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成了團寵太子_分節閱讀_34
褚琰被一層層人擋著,只能看見那只貓垂著帶血的爪子,看樣子已經不行了。 朱勝有:“若是尋常小貓,我也不敢跟王妃要一個交代,可這貓崽子是今天晌午貴妃才托付給我,讓我替她養一陣子的,現在我可怎么跟貴妃娘娘交代!” 三樓之上乃是文人集會之地,在場不是富貴,便是將來要科舉的書生,這等丑名一旦坐實影響巨甚。 柳岐身邊的侍衛皺著眉道:“朱家公子既然說是我家王妃所為,便要拿出證據來!我家王妃從始至終未出過包廂,更未下過這樣的指令,你不能信口……王爺?” 侍衛這句話連同臉上驚疑的表情頓時讓在場人都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來,人群下意識地分出一條道,柳岐緩緩把目光移過來。 褚琰原本想著對著這種場面,那么愛哭的柳岐恐怕眼睛已經紅成兔子精了吧,可出乎他所料,柳岐非但沒哭,神情甚至是有點麻木的。 只是很快柳岐就反應過來,當褚琰走到他面前時,他才像是找到了靠山那般酸了鼻子,但也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 京城小霸王名號也不是白混出來的——他就是哭也得跟這幫人剛完再哭。 “我沒有讓人動過那只貓。”柳岐啞著聲音說。 褚琰握住他的手,重重捏了一下,以示安撫,隨后望向朱勝有:“你想讓王妃怎么給你一個交代?!?/br> 柳岐愣愣地望向他。這是不相信自己的意思嗎? 也對,在場人沒一個信他的,因他以前便行事跋扈,丑名傳遍京城上下,旁人便堅信殘殺幼貓這種事一定是他做的! 柳岐低下頭掩飾委屈的神情,有那么一瞬他想承認是自己做的得了,朱勝有想讓他怎么做他便怎么做,只要能趕快離開這個地方…… 朱勝有得意道:“王爺誤會,不是給我交代,這是貴妃娘娘的貓,自然該給娘娘一個交代,只要王妃隨我進宮,親自到娘娘面前把事情說清楚便好?!?/br> 周圍有片刻的沉默,正當柳岐想答應的時候,褚琰終于開口道:“貴妃?” 他輕笑了一聲,語氣里滿是輕蔑:“原來是貴妃的貓,貴妃的貓你不好好在家供著,帶到酒樓里來顯擺,這真是一奇事,你家小廝把比他性命還重的一只貓單獨留下,又是一奇事,兩重過失加起來,你提到去貴妃面前,卻絲毫沒有懼意,反倒如此得意,倒讓本王險些誤會是貴妃叫你出來把貓溜死的了。” 朱勝有嘴角一抽搐:“王爺您……” “方才只是與你開個玩笑?!瘪溢?,“既然你家小廝說是我家侍衛弄死了這貓,那應該知道是哪個侍衛吧?” 那一直點頭哈腰的小廝立刻指著一人道:“就是他。” 被指名的侍衛青筋暴起,手指無意在佩刀上撫過,又生生忍住,鞠躬抱拳辯解道:“王爺明察,屬下只是內急,實在未做過此事,王妃也并未命我們做出傷害幼貓之事!” 褚琰玩味地看了那小廝一眼:“本王忽然想起來,你說你去出恭了,那該是什么都沒有看到才對?!?/br> 小廝一愣,漲紅了臉辯解道:“我回來時恰好看到這侍衛匆匆離開,所以認得出他!”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這后院除他之外無人進出?” “那時酒樓燒水的小二一直守在通往后院的門前,通往后院的小徑上又正好有婆子在灑掃,據二人口供,除了這人外,沒有其他人進過后院?!?/br> “哦?那你們可有聽到貓叫聲?”褚琰又望向侯在一邊的小二和灑掃婆子。 這二人被叫來作證,面對這一幫貴人,心中緊張,一直弓著身子不敢多言,如今被點名,才磕磕絆絆地說:“沒,沒有……小的沒有注意……” “那就是沒有了,若這貓真是死于后院,瀕死前的叫聲怎么也夠引起人注意了,畢竟那可不是尋常貓叫,而是慘叫。”褚琰邊說邊踱步到窗邊,“看來這后院是開放著供人觀賞的……如今剛開春,樹上光禿禿的一片,從樓上望下去院子里的景象一覽無余,唯一的死角處,該是恭房附近吧??催@貍奴身上的傷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弄出來的,若我的侍衛在院子里動了手,難免會引起樓上人的注意,若在死角處動了手,又不可能不引起小廝注意?!?/br> “倒是事先虐殺一只模樣相近的貓,再透過柵欄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兩只貓調包,才能解釋這貓怎么忽然就成了這幅模樣?!?/br> 朱勝有的臉色已經白了:“草民知道王爺為王妃辯護乃是為夫之仁,但您也不能動動嘴皮子就把臟水往我們身上潑??!您、您沒有證據!” 這話分明和之前王府侍衛的辯解一樣。 褚琰笑了一下,道:“本王只是合理猜測罷了,朱公子想自證清白,只需把車駕讓人搜一遍便是,正好這么多人在場,一同做個見證?!?/br> 他話剛說完,王府的侍衛便不由分說地撥開人群徑直往樓下去了,朱勝有掩去眸子里的陰沉,急忙跟了下去。 褚琰重新握住柳岐的手,感覺到掌心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地回握。 這貓崽子是今天晌午貴妃才托付給我,讓我替她養一陣子的,現在我可怎么跟貴妃娘娘交代! 朱府的車馬就停在外頭不遠處,侍衛們從頭到尾搜了一圈也沒有什么發現。 柳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怕萬一真的搜不出什么名堂來,褚琰就真以為是他做的了。 周圍一起跟過來圍觀的人低聲議論,那些話都成了一根根刺,扎得柳岐生疼。但他早就習慣了,所以表現得格外堅強,再怎么緊張惶恐,也不會從神色上露出半分,只有手心里的汗出賣了他。 褚琰側過頭,低聲道:“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