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衣服后，顧予從更衣室走了出來。

    “請坐吧。”化妝師說。

    顧予剛在凳子上坐下，門就被推開了，范雯走進來沖他笑了笑。

    “今天好早。”

    “嗯，落地就直接過來了。”顧予說。

    “真是大忙人，行程安排的這么滿。”范雯溫和的笑道。

    兩人合作過幾次，也熟了，說話比平常隨意很多。

    化妝師轉頭看了她一眼笑道：“范老師，衣服在里間。”

    范雯隨和一笑，轉身走進去，很快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做完造型后他們就一起朝棚子走去，攝影師正低著頭調整相機，聽見腳步聲抬起頭，面帶微笑的朝中間的幕布上指了一下道：“兩位過去吧。”

    兩人在他指定的地方站好。

    攝影師舉起相機先拍了兩張看了看效果，然后開口說道：“姿勢別這么僵硬。”

    “對，放松一點。”

    “面對面，再靠近一點，注意眼神。”

    “狀態保持的不錯。”

    兩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進入狀態很快，連半小時都沒到就結束了拍攝。

    進更衣室換了衣服，兩人站在電梯前準備朝地下停車場去。

    范雯轉頭看了他一眼，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開口說道：“你愛人，是司淮安吧？”

    這話聽的顧予一愣，他回憶了一下，那天司淮安來接他的時候明明戴了帽子口罩，全身都捂得很嚴，她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大方承認又不是那么回事。

    他沉默了兩秒，開口說道：“怎么可能，應該是你看錯了。”

    范雯勾唇笑了笑，沒反駁他，語氣仍然溫和的道：“不是嗎？那應該是我感覺錯了。”

    叮——

    電梯到了這層，門朝兩側緩緩打開。

    兩個人邁步走了進去。

    顧予按了負一，轉頭問道：“什么感覺？”

    “就是感覺他看你的眼神很溫柔。”范雯說。

    顧予笑了笑。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兩人一起走了出去。

    范雯站在車旁朝他揮了揮手道：“下次見。”

    “嗯，下次見。”

    顧予拉開車門上了車，沈荼正坐在副駕駛戴著耳機看劇，聽見動靜她拔下耳機轉頭問道：“已經結束了？”

    “嗯，結束了。”顧予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這么快，我連一集電視劇都沒看完。”沈荼說，“之后也沒通告了，送你去哪兒？”

    “先送我回家吧。”顧予把保溫杯放下，摸出口袋里的手機撥了一個號出去。

    電話“嘟”了幾聲，那頭接起。

    顧予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點了兩下：“莫老先生。”

    莫老爺子聲音里帶笑：“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