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餛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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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言是站在霍景薔這邊的。 如果她不曾回酒店,那霍景薔這份優(yōu)盤最終的歸屬會怎樣呢? 恐怕除了霍景薔本人能解答,就再沒有答案了。 可偏偏,沒有如果。 蘇言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之后,直接回了盛頓城。 可惜,此后,她再也無法聯(lián)系上顧寒生。 她像平常一樣,去他所在的學(xué)術(shù)大樓下等他,都沒有結(jié)果。 她問了跟顧寒生同系的師兄,對方對顧寒生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只說他離開了,走的很急,沒有跟任何人告別。 蘇言覺得很挫敗。 本以為自己跟他已經(jīng)算得上是朋友,可他離開這里了,她連他的一句告別都不配得到。 霍景薔的事情在蘇言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她總是怕有人找到她。 她將那份錄音文件藏得好好的,從此以后再不關(guān)注國內(nèi)的任何消息。 只是還是會時不時想起顧寒生。 盡管兩個人并不是那種關(guān)系,可是蘇言覺得自己好像失戀了一樣難受。 連帶著她的meimei蘇秦也是。 蘇秦說,那個曾經(jīng)她在宴會上見過的男子,她后面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了。 后來蘇言在盛頓城近乎躲藏一般地生存著。 直到某一天,她在報紙上看到了顧寒生的臉。 此時的顧寒生已經(jīng)不是那個當(dāng)初在咖啡店打小工或者抱著書籍穿梭在校園里的顧寒生了。 他穿著工整筆挺的西裝,五官英俊硬朗,眼神漠然中含著銳利。 三四年過去,如今的他已經(jīng)是商界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有財經(jīng)報紙將他寫作“救世主”。 因為他在顧氏快要傾覆之際將這艘大船穩(wěn)住,用雷霆的手段在極短的時間里整頓肅清顧氏內(nèi)部。 并且此后帶領(lǐng)顧氏走向他父親在位時不曾走向的巔峰。 蘇言看到報紙的時候,是意外且驚喜的。 可當(dāng)她回去滿世界地查跟顧寒生有關(guān)的資料時……蘇言懵了。 正是凌晨深夜時分,蘇言看著搜索引擎上的資料顯示,后背一陣陣冒冷汗。 顧寒生,現(xiàn)任顧氏集團(tuán)執(zhí)行總裁兼董事,已故顧氏董事顧宏之子。 她手抖的很,無法直視上面顯示的字體。 百科上都說顧宏是因為意外喪生。 只有蘇言知道,那不是意外,那是謀殺。 可她能說嗎? 她不能。 白日里看到顧寒生的照片,蘇言還心存幻想,她如今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什么都不懂的人了。 雖然霍景薔的事對她沖擊很大,但跟她其實沒有任何關(guān)系,她謹(jǐn)小慎微地活著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她靠著自己的努力在專業(yè)方面有一定的造詣,雖然跟顧寒生差距仍舊很大,但到底她進(jìn)步了許多。 如今只要她勇敢一點,沒什么不可能的。 但僅僅只般半天時間,現(xiàn)實就無情地將她給擊垮。 她是唯一知道顧宏去世內(nèi)幕的人,這樣的她,還怎么勇敢地去追求真愛? 事情發(fā)生轉(zhuǎn)機是在13年的夏季。 蘇言在盛頓城某場帶著商業(yè)性質(zhì)的公益會上遇到了顧寒生。 彼時,顧寒生更是讓蘇言覺得高不可攀。 蘇言只站在角落里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甚至都不奢望他能看到自己,哪怕是陌生人看陌生人的角度。 那天晚上,meimei蘇秦出奇的高興。 她捏著一只酒杯像一個妖嬈散發(fā)著無限魅力的女妖精一樣朝蘇言走過來。 旁邊沙發(fā)凹陷了下去,蘇秦滿眼笑意地對蘇言說,“你猜我遇見誰了?” 蘇言知道蘇秦一直念叨著當(dāng)年的那個男人。 為了不破壞蘇秦的好興致,蘇言只搖了搖頭。 蘇秦說,“我遇見那個人了,隔了這么多年,我終于又見到了他。” 聽著蘇秦的與其,蘇言終是有些好奇了,她問是誰。 蘇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將目光放到人群中央去,指著那個被眾星拱月的年輕男人道:“就是他。” 此時人群中,只有一個顧寒生是最扎眼的。 蘇言忽地就頓悟了。 原來她跟蘇秦喜歡上的是同一個人。 曾經(jīng)她是不會這么想的,因為滿身學(xué)術(shù)氣息的顧寒生怎么可能去參加那種充滿了金錢味道的商業(yè)宴會呢。 而現(xiàn)在蘇言明白了,顧寒生他本來就是那個世界的人。 只是這晚,蘇秦以為自己的示好打動了顧寒生。 但誰又能料到,顧寒生最終卻當(dāng)著眾人的面端著酒杯走向了蘇言呢? 顧寒生跟蘇言進(jìn)展得很快。 或者說,蘇言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跟幸福沖昏了頭腦。 她甚至忘記了她手里有一份霍景薔害死顧寒生父親的優(yōu)盤。 …… 13年七八月份的時候,霍起庭飛過一次盛頓城。 霍起庭這人心思跟顧寒生差不多。 走到這步,顧寒生能通過當(dāng)年的一些蛛絲馬跡從酒店的視頻查到蘇言身上,那么霍起庭也早該知道蘇言跟自己的母親有點兒關(guān)系了。 霍起庭輾轉(zhuǎn)找到了當(dāng)年本來準(zhǔn)備要取走霍景薔優(yōu)盤的那個人。 那人本來想將事情撇得干干凈凈,但對方是霍起庭,于是他慫了,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就說當(dāng)年老霍總留了一份重要的文件,讓他交給霍起庭。 但中途被人截走了。 他當(dāng)年怕惹事上身,于是將這個燙手山芋順手就給送出去了。 這個截走的人就是蘇言。 霍起庭不知道蘇言的身份,他甚至都不曾知道霍景薔曾經(jīng)資助過一個人,所以從一開始就努力錯了方向,自然也就查不到蘇言身上。 后來也是從霍景薔的秘書身上得知,她曾經(jīng)資助過一個孩子。 霍起庭還是晚了一步。 他找到蘇言的時候,蘇言幾乎整顆心都在顧寒生身上了。 霍起庭知道蘇言手上有一份霍景薔的錄音文件,但她卻不肯直接將這東西給自己。 試想,如果顧寒生得到了這份文件,那么受制裁的絕不可能只有霍景薔,還有她背后龐大的霍氏家族。 可任憑霍起庭怎么說,她都不肯。 霍起庭說她被男人蒙了心。 蘇言卻拿這份文件威脅起霍起庭來,她說:“我敬重霍總是一方面,但她確確實實是在謀殺,你別逼我,否則我不確定我是不是會直接將這件事給抖出來。” 這次談話雙方都很不愉快。 霍起庭不能在盛頓城就久待。 蘇言暫時都不會出賣霍景薔,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世上最難測的是人心。 蘇言現(xiàn)在不會變,難保她以后也這樣。 霍起庭后來又找了兩次蘇言,言辭之間已經(jīng)有點兒強勢的意味,大抵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錄音文件蘇言復(fù)刻了一版給霍起庭,霍起庭聽完的瞬間就將文件給毀了。 里面的話足以讓霍家覆滅。 蘇言知道自己這個做法只會將霍起庭激怒,但她沒辦法,她必須要做出選擇。 在霍起庭跟顧寒生之間,蘇言選擇顧寒生。 但她也不忍心霍家受牽連,那畢竟是霍景薔的根啊。 蘇言覺得對自己很有信心,她堅信,將“罪證”拿出來之后,她去求顧寒生,求他放霍氏一馬。 他那么喜歡自己,肯定會答應(yīng)的。 而為什么蘇言跟霍起庭都無比確定知道真相的顧寒生一定會手刃霍氏,讓霍氏從此不復(fù)存在呢? 因為那是顧寒生。 那是年紀(jì)輕輕就將即將傾覆的顧氏大廈從絕境中拉回來的人,沒人會懷疑他的能力,這只是時間問題。 2013年十月初,蘇言終于答應(yīng)了跟隨顧寒生回虞城。 兩人絕口不談顧宏車禍的事,但都互相心知肚明。 顧寒生再次將選擇的權(quán)利交給蘇言。 他問她:“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知道跟我回去意味著什么,你想好了嗎?” 她很肯定地點頭:“嗯。” 近半年來,顧寒生頻頻飛往盛頓城,對顧氏已是疏于管理。 年末即將到來,顧寒生幾乎分身乏術(shù)。 但他知道離開一座生人養(yǎng)人的城市不容易,所以他給了蘇言一個月的時間處理盛頓城的事情。 他這輩子到現(xiàn)在,除了找出顧宏車禍的殺人兇手外,再沒有特別想要的人。 如果蘇言這次能夠幫到他,那么余生跟她一起度過似乎也沒什么。 反正遇不到那個“喜歡”,跟誰一起過都可以。 …… 2013年十月底的那場慘烈的連環(huán)車禍在很久以后的時間里都成為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五死十多傷還有兩個重傷,造成了至少二十輛車發(fā)生或輕或重的追尾事故。 據(jù)說,那天最近的一家醫(yī)院地板上的血就沒干凈過。 蘇言在這場車禍中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靠著顧寒生逆天改命的強求,她撿回來一條命,卻也成為植物人。 興許這就是命運。 霍景薔成為植物人才短短四五年,接著就到她。 而顧寒生也在這場車禍之后徹底將性情收斂。 他似乎只剩下一個目的,那就是讓蘇言醒過來。 于慎之(顧好友兼警員)在之后兩人一起喝酒的時間里總是嘆息:“這好好的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呢?” 于慎之是真的覺得可惜,也覺得人算永遠(yuǎn)不如天算。 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失去的不僅僅是女人,還是他為之努力好幾年的一個結(jié)果。 此后的幾年時間里。 蘇言頻頻病危。 但次次都被顧寒生從閻王手里搶了回來。 可熊貓血終究有限,蘇言如果再沒有醒來的機會,那么有些事就終將被時間掩埋。 …… 有關(guān)齊金跟霍景薔,溫明庭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當(dāng)年肖枝跟齊金的恩怨,這事顧宏知道,但溫明庭不知道。 只在齊金死后,他們舉家搬回虞城,顧宏從齊金跟霍景薔在華爾街的舊家里帶走了一些他認(rèn)為重要的東西。 其中就有齊金跟霍景薔互寫的書信。 霍景薔走的時候沒有跟顧家聯(lián)系,十分決絕。 但顧宏卻考慮到,有一天要是將這些書信交到霍景薔手里,說不定對她來講也是一種慰藉。 …… 顧寒生要走。 他將外套搭在臂彎里,隨后從沙發(fā)里起身。 梁清剛好泡了茶過來,見到這個情景,尷尬地站在原地。 顧寒生看了溫明庭一眼,微微頷首:“您歇著吧。” 說完,邁著步子一路朝門口去。 溫明庭心里一時仿若刀絞,盯著男子高大的背影只覺得荒涼。 “太太,母子之間哪有什么隔夜仇,寒生平常寵阿紓寵得緊,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您先別跟他置氣,反正事情總得解決,慢慢來吧。” …… 他的車就停在外頭。 溫明庭追上他的時候,顧寒生將將打開車門。 聽到溫明庭的聲音,他扶著車門回頭看著溫明庭,“媽,還有事?” 只一句稱呼,溫明庭就濕了眼眶。 她走過來,“你有你的固執(zhí),我也有我的,寒生,我們互相退一步,我給你時間,你跟阿紓離婚,以后再怎么樣我也不管你。” 顧寒生一怔,倒是沒想到溫明庭會說這些。 老太太這不是退一步。 她只是把戰(zhàn)線拉長了而已。 甚至于她的目的是…… 他將手中的外套扔進(jìn)車?yán)铮@才看著溫明庭道:“媽,試問一句,如果當(dāng)初有人逼您跟我父親離婚,您心里會如何?父親心里會如何?如果有人跟父親說,讓父親跟您離婚,重新按照家族的標(biāo)準(zhǔn)娶一個,您被當(dāng)成籠中鳥繼續(xù)跟父親在一起,您心里又會如何?” 溫明庭臉色有些痛苦。 顧寒生眼神有些冷了,淡淡的做了總結(jié),“將心比心,在阿紓身上,您別指望我會妥協(xié)。” 他沒有把溫明庭的話解讀到更加難看。 至此,老太太的意思其實已經(jīng)很簡單了。 她不能分開自己跟阿紓,所以想出了一個自以為是妥協(xié)的辦法。 她要顧寒生跟涼紓離婚,然后按照她的意思重新選一個顧家兒媳,那時候他即便是再跟涼紓在一起都無所謂,她也不管了。 …… 離開了虞城一周,顧氏堆積了不少公事。 即便是一夜沒睡,顧寒生也沒說回去休息,而是開車去了顧氏。 時間還早,這座大樓還處于半沉睡中。 時傾清楚顧寒生今天的行程,他從溫城回來必定會開會,所以她得提前將相關(guān)文件都準(zhǔn)備好。 但她不知道顧寒生其實昨天晚上已經(jīng)回來了。 所以當(dāng)開門見到坐在大班椅上的老板時,時傾是驚訝的。 她將一摞需要顧寒生處理的文件全部都放到他面前,然后鎮(zhèn)定地匯報了近期的工作近況。 顧寒生像是沒聽似的,只在時傾做完結(jié)束語后抬起頭掃了她一眼,隨后道:“太太這一周怎么樣?” 時傾一愣,還是如實地道:“約太太出去逛了兩次街,但她興致都不太高,也沒有買什么東西。” “嗯,出去吧。” 因為顧寒生回來的早,所以原定于下午開的會議就挪到了早上。 涼紓是七點鐘醒的。 她總覺得早上做的那個夢過于真實,夢里顧寒生好像親了她,還坐在床邊看了她許久。 而洗漱時,涼紓見到臟衣簍里屬于男人的衣服,她才恍惚明白過來,顧寒生是真的回來了。 她去外頭的路上走了一圈,就是曾經(jīng)顧寒生帶她出去晨跑的那條路。 回來差不多是八點半。 曲桉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早餐端到?jīng)黾偯媲埃瑳黾傆每曜蛹恿艘粋€剔透的灌湯包,問曲桉,“先生早上什么時候回來的?” 顧寒生回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 曲桉一怔,旋即笑道,“回來的很早,您當(dāng)時在睡覺,先生就沒擾您,只叮囑我一定要讓您吃早餐。” 見涼紓不說話,曲桉心里有些虛,她笑著說,“太太若沒有其他事,那我先忙去了。” “你忙吧。” “哎。” 吃完早餐正是九點。 涼紓回到樓上,拿出藥膏涂抹自己被阿云咬過的地方,免得日后留下難看的疤痕。 手機就放在旁邊,十分安靜,沒有短信,也沒有電話進(jìn)來。 涂好藥,涼紓翻出顧寒生的號碼,想給他打個電話。 這個念頭屢次從心頭閃過,下一秒就被她扼殺在萌芽中。 接近七月,天氣越來越熱。 涼紓也沒有要出去的心思,便一天都將自己關(guān)在家里。 她從報紙上看到陸老爺子陸禮賢病危,陸氏新上任的總裁陸昌勇獨掌大權(quán),找各種理由開除了曾經(jīng)跟陸瑾笙那一派的人。 很多人都在說,陸瑾笙算是完了。 在陸氏干了那么久,最后竟什么都沒撈著,而看如今這個架勢,他是不可能會卷土重來了。 涼紓說不上心境有什么轉(zhuǎn)變。 只是有些擔(dān)心陸老爺子的身體狀況。 上次見他就看出來他狀態(tài)不好,她一番拒絕,恐怕對陸禮賢來講情況很不樂觀。 …… 顧寒生回來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 涼紓當(dāng)時在臥室的陽臺上吹涼風(fēng)。 零號公館周圍樹蔭濃密,白日里氣溫就比外頭要低上了一些,到了晚上,溫度最是宜人。 他一路尋到陽臺。 風(fēng)揚起紗幔,外頭那把貴妃椅上有一道模糊的人影。 等走近,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躺在椅子上的人已經(jīng)睡熟。 涼紓頭側(cè)向另一邊,手里還拿著一本書,旁邊圓桌上,臺燈發(fā)出溫柔的光芒。 空氣中有除了花香還有熏香的味道。 顧寒生循著味道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角落里點著熏香。 他彎腰將她手上的書拿過來,是一本《百年孤獨》的原文書。 也不過只被她看了短短幾頁。 顧寒生將書放在一邊,彎腰小心翼翼地去抱她。 不過剛剛將她摟到懷中,涼紓就醒了。 夜色下,兩人四目相對。 涼紓一時之間分不清狀況,正處于半夢半醒之間,但眼前這張臉又格外熟悉。 顧寒生見她這樣,心里仿佛被落滿了塵埃一樣柔軟。 還泛起點點酸酸澀澀的疼。 他怎么可能放棄她呢? 顧寒生低頭在涼紓額頭上親了下,沙啞著嗓子道,“夜里外頭冷,進(jìn)去睡。” 涼紓伸手搓了搓眼睛,攀附著他緊實的手臂起身,“不冷,”她見他眼底的青灰明顯,那張英俊的臉好像也比一周之前消瘦了。 看了眼外頭黑漆漆的天色,涼紓也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她只問了一句,“你吃晚飯了嗎?” 這個時候肯定也不早了,涼紓其實只是例行問一問而已。 誰知道顧寒生真的就順著她的話往下答:“還沒有。” 涼紓看了他一眼,低頭拍拍自己的裙子,將一旁的燈關(guān)了,將書拿在手上,拉著他往房間里面走去,“今天下午我跟曲桉一起包了餛飩,我去煮點兒給你當(dāng)夜宵。” 顧寒生沒有拒絕。 倆人沒有驚動任何人。 顧寒生先去洗澡,等他下樓,涼紓正好從茶水間出來,手里端著杯子。 她將杯子放在矮幾上,看著從樓梯那邊走過來的顧寒生,“這是柚子蜂蜜水,你記得喝了,我去給你煮餛飩。” “好。” 涼紓正想回廚房,誰知道男人卻幾個大步走過來,直接將她扯進(jìn)懷中。 她正不解,唇就被封住了。 吻很短,卻讓顧寒生得到了安慰。 他舔了舔嘴唇,大掌拍拍涼紓的臀部,“去吧,辛苦顧太太了。” 涼紓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回廚房去了。 等她做好出來,客廳里已經(jīng)沒人了。 只有矮幾上放著一個空杯子。 涼紓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隨后端著托盤朝樓上去。 顧寒生正在書房里打電話,頎長的身子站在窗前,背影看起來依舊挺拔。 早在她站在門口時顧寒生就聽到了聲響,他轉(zhuǎn)頭,朝書桌上示意了下,然后草草兩句結(jié)束了通話。 涼紓將椅子搬開,讓顧寒生坐下。 “快嘗嘗。” 顧寒生很給面子地吃了一個,然后直夸好吃。 涼紓頗有成就感,她倚在書桌旁,低頭看著顧寒生拿著湯匙的手指,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很是好看。 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后輕聲笑了笑。 顧寒生抬頭問她笑什么,說話間他又往嘴里送了一個餛飩。 涼紓將雙手被在身后,低頭看著他的手指,說,“顧先生的手真好看。” 男人唇角抿出些微末的弧度,又吃進(jìn)去一個餛飩。 而下一秒,他卻伸手將一旁的涼紓直接薅到了自己腿上。 他這個行為涼紓是完全沒有準(zhǔn)備的。 還未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失重驚叫,唇就被顧寒生堵住。 涼紓覺得很羞恥。 因為顧寒生直接將嘴里的餛飩渡到她嘴中,并且不容她拒絕。 涼紓沒有辦法,在他的強勢之下,將那個餛飩嚼碎吞了下去。 她一張小臉?biāo)查g從冷白變成了粉紅。 偏偏顧寒生還問她,“好吃嗎?” 涼紓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他,顧寒生那架勢總有一種她若是說不好吃的話他會將剛剛的行為再如法炮制一遍的意思。 她不敢冒這樣的險。 連連點頭道:“好吃。” 顧寒生笑了,笑意直接爬上了深邃的眸中,他說,“那再吃一個。” 涼紓又連連擺手:“吃不下了。” 他不依,涼紓想了想便說,“顧先生快吃,吃完我有事情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