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無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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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紓溫靜地搖搖頭,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卻慢慢握緊。 “這些都是景遇那小子送的,寒生和景遇是從小的好友,以后你慢慢會融入他的圈子,等著他以后慢慢跟你說吧。” 景遇。 涼紓低下頭,她腦海中浮現(xiàn)一張俊美的臉,這樣刻薄的男子,是顧寒生的好友么? 那……景行,涼紓一陣靜默,這還真是巧。 后來,溫明庭拿出一個綠的通透幾乎沒有任何雜質(zhì)的翡翠玉鐲子,她拉著涼紓的手就要給她戴上,“這是給顧家兒媳的,現(xiàn)在寒生有了你,這東西自然也就該給你了。” 這鐲子不用看都知道十分貴重,涼紓當(dāng)然是拒絕。 溫明庭看著她,“可不要再拒絕了,我也沒什么更好的東西給你,就只有這玉了,這玉養(yǎng)人,你戴著也能養(yǎng)養(yǎng)你的身子。” 涼紓拗不過,眼下卻又沒辦法,恰巧這時,顧寒生一路尋到這邊來。 在見到?jīng)黾倳r臉上松了一口氣,男人穿著寬松的線衫和深色休閑褲,露出半截鎖骨,還是上午的裝束,但涼紓心里卻徒然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腦中有些非非的想法。 他大步走過來,虛攬著涼紓的肩膀,唇角染著最溫和的笑,“在做什么?” 此刻,涼紓手中還拿著玉鐲子,情況有些尷尬,她將這貴重的玩意兒遞給顧寒生看,悄悄地說,“媽非要把這個給我,你跟她說說吧,我怎么能要這個東西?” 兩位中年女子看著兩位小輩的互動,臉上是欣慰的笑容。 顧寒生看了眼涼紓的臉色,手掌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而后從她手中拿過玉鐲子,看著溫明庭,“媽,阿紓時常戴著這個也招搖,我找時間帶她去選一個更日常的,這個您替她收著吧。” 溫明庭瞪了顧寒生一眼,“這是哪里的話,我把這個給阿紓跟你重新帶她去買一個沒有沖突,戴不戴也是阿紓自己的選擇,你別瞎摻和。” 涼紓,“……” 這話是什么意思在場的都懂了。 眉眼深刻的男人偏頭頗無奈地看著懷中的女人,但嘴角卻舒展著一抹了然的微笑,他嗓音徐徐,“媽既然給你了,那就留著吧,是你的東西了,是帶回家供起來還是扔了全憑你處置。” “……”這男人有些時候講話真的令人頭疼。 說著,骨骼分明的手指執(zhí)了涼紓的手,將那只通體通透的玉鐲子戴到她手上。 溫明庭越看越喜歡,上前拉著涼紓的手,“阿紓戴著可比我當(dāng)年戴著好看,只是這細胳膊細腿的還需要好養(yǎng)養(yǎng)。” 涼紓低下頭,溫聲說,“謝謝媽。” “好孩子。” 此刻,涼紓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她第一次來顧宅見顧家老太太,沒給老家人預(yù)備什么禮物,還能收獲到一腔滿滿的感動,心里不能不責(zé)怪自己。 而身旁的人卻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虛摟著涼紓的腰,湊近她,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他說,“你不是也給媽準備了禮物么?在后備箱里,快去拿進來。” 女人一臉茫然地側(cè)頭看著他,隨后對上他深邃的眸,立馬低了頭,就見顧寒生將他的車鑰匙遞了過來。 涼紓拿了車鑰匙,轉(zhuǎn)身對溫明庭笑笑,“媽,我去一下。” “好。” 快到晚飯的點,梁清早就去看廚房的情況了,溫明庭和顧寒生一起朝客廳去。 溫明庭說,“是個好孩子,長得很好看,但性子不張揚,她家里還有些什么人?改明兒可以安排著見一見。” 顧寒生沒有事先跟溫明庭說起這些,溫明庭不便直接問涼紓,便只有問顧寒生。 這位長輩,什么事情都看的開,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過問,她只是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 少時,顧寒生從小就性子沉穩(wěn),學(xué)什么都很快,也什么都能接受并且消化。 在他年紀還不大的時候,溫明庭跟顧宏帶顧寒生去測過智商,這位顧家的少爺非同凡響,智商高達180。 這類人,他們學(xué)習(xí)能力強、思維活躍,最重要的是,他們有足夠的洞悉能力。 譬如人心。 顧寒生上高中時,是十歲。 這個年齡段的他,連大學(xué)的課程都能自己看懂了,但溫明庭其實不想他朝那種逆天的道路上發(fā)展,都希望他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那是一場高三的奧數(shù)競賽。 顧寒生只花了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出了考場,結(jié)果是意料之中的滿分,不過滿分不止顧寒生,還有其他人。 令人驚奇的是他花費的做題時間,只用了別人的三分之一,甚至是四分之一。 后來,有教授專門拿了他的卷子跟第二名的做對比研究,發(fā)現(xiàn)他后面每一道的解題思維跟想法都與其他人不同。 充分做到了,創(chuàng)新,高效。 甚至有些地方連出題者都沒想到。 這樣的人,能不被稱為天才么? 再后來,溫明庭跟顧宏就帶著顧寒生出國了。 但溫明庭從來沒有把顧寒生當(dāng)成一個高智商的人看,他只是人子,是商人,而現(xiàn)在,更是丈夫。 關(guān)于涼紓的家世,顧寒生是這么回應(yīng)溫明庭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阿紓?cè)缃裰挥幸粋€姨媽。” 溫明庭倒是感傷、心疼起來,搖了搖頭,“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說著她竟伸手按了按眼角,“真是難為她了,既然以后是顧家的兒媳了,那便要好好待人家。” 顧寒生眸底浮現(xiàn)起絲絲笑意,攬著溫明庭的肩膀,“我知道。” …… 涼紓拿了東西進來,顧寒生已經(jīng)和溫明庭坐在沙發(fā)上聊天了。 見到她回來,顧寒生朝她招手,攬著她坐到自己身邊,大掌捏了捏她的手指,“冷不冷?” 眉目驚艷,氣質(zhì)略清冷的女子搖搖頭,“不冷。” 說著,涼紓又趕緊站起來,走到對面的沙發(fā),將手上的東西放到溫明庭面前,“媽,這是寒生……和我給您的禮物。” 她放下,又補充了一句,“早前忘記了,您別責(zé)怪。” “來,坐。” 低調(diào)到看不出品牌的盒子,里面的東西也很簡單,是一條砂糖棕的圍巾。 禮物簡單,但也是花了心思的,上面還繡了涼紓的名字,繡了工工整整的三個字:阿紓贈。 涼紓當(dāng)下倒是又不太好意思了,但溫明庭很開心,連忙讓梁清拿去樓上放好。 晚餐時涼紓胃口挺好,喝了一碗湯,吃了一碗米飯,還想再添點兒米飯,卻被顧寒生阻止,他盛了一碗湯放到她面前:“你平常胃口就不太好,晚上不宜吃太多,再喝一碗湯。” 涼紓倒是很聽話,乖乖地把那碗湯喝了。 臨走時,溫明庭一路送到了外頭的院子里,拉著涼紓的手,“本來今晚不想你們走的,但顧宅離顧氏遠,明天寒生要去公司,又要折回來接你,來去麻煩,我就聽他的,不留你們了。” 涼紓點頭,嘴角抿著淺淺的笑。 溫明庭也跟著笑,“常回來陪陪我和你們清姨就好。” 正值冬季,虞城的天黑的早,六點鐘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是蒙蒙得迷人眼了。 夜晚外面風(fēng)更大,涼紓握緊溫明庭的手,杏眸里蓄著一層淺淺的水光,她說,“媽,您早些回去吧,外面冷。” “好好,”末了又側(cè)頭看著顧寒生,叮囑,“你平常少抽點兒煙,自己抽煙就算了,阿紓吸多了二手煙對身體不好,萬一這以后有寶寶了,我看你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顧寒生本來站在車旁的,離他們幾米的地方,聞言兩步走過來,“媽我知道了,我們回去了。” 涼紓?cè)斡深櫤鸂恐氖郑ねさ卣局粗鴾孛魍ィ砬殡y得羞澀,“媽,您快進去吧,我們走了。” “好。” …… 顧寒生今天晚上難得空閑,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看到露臺的門開著。 夜晚外面的溫度只有幾度,他擰著眉跟著出來,就見涼紓站在欄桿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背影瘦削,跟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似的。 聽聞身后腳步聲響起,女子緩緩回頭。 她臉色很平靜,溫溫淡淡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還未開口說話,就聽他訓(xùn)斥道,“外頭冷,不想感冒的話,抓緊進來。” 涼紓伸手拍拍臉蛋,粉色的唇抿的彎彎的,“我剛剛泡了澡,太熱了,出來透透氣。” 男人沒說話,倒是在涼紓目光中嘭地一聲關(guān)上露臺連接臥室的門,她咬著下唇,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涼紓沒理會他,也沒進去,轉(zhuǎn)過身,看著底下的草坪,旁邊是一個小型游泳池,因著是冬天,泳池里蓄著水,但卻是沒被怎么打理的狀態(tài)。 天際黑成一團,偶爾從遠處的山那邊隱隱約約冒出來一點燈光。 她低頭看著左手手腕上戴著的鐲子,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 這是屬于顧家兒媳婦的手鐲。 她是嗎? 她不算是。 涼紓回到臥室,男人剛剛開門進來,手里端了一個杯子,見到她進來,眉挑了挑,朝她走來,“曲桉準備好的牛奶,先把這個喝了。” 涼紓接過,放在一邊的矮幾上,隨后很認真地看著顧寒生。 “顧先生。” 溫溫淡淡,中規(guī)中矩的語氣。 顧寒生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涼紓將手腕遞出來,兩人視線里,是她皓白纖細的手腕上那個玉鐲子。 下午溫明庭說的對,這鐲子涼紓戴著的確好看,一點都不顯得俗氣。 但顧寒生沒有忽略一個細節(jié),她白皙的腕部泛著紅。 “這鐲子我本來不應(yīng)該收,但下午那會兒實在是不忍心駁了老太太的心意,又怕她傷心,所以我暫時拿著了,既然這樣,那你就替她收著吧。” 顧寒生站在她面前,一米八八的身高,涼紓需要仰頭望著他才行。 他瞇了瞇眸,眼尾掠過淡淡的黠冷,又挑高了眉,語氣平淡,“行,那你把鐲子脫下來。” 涼紓收回手,右手握著鐲子脫了幾下,隨即倒是尷尬地一笑,“剛剛就想脫下來著,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下午戴上去了之后怎么都取不下來了。” 這是事實,她的確是想把鐲子取下來的,但是這會兒卻怎么脫都脫不下來,實在是有些尷尬。 顧寒生嘴角勾起一抹冷諷,但眸底卻是柔和的,“小騙子。” 說著,他看了眼被她擱在一旁的牛奶,“把牛奶喝了。” 男人長腿要往臥室門口走,涼紓幾步跟上去,看著他,“我……這真的脫不下來,不信你試試,我真不想戴它的。” 顧寒生不理她,繼續(xù)往前走。 直到手指附在門把手上,很快就有一只更白皙的小手覆蓋在他的大手上,側(cè)頭,是女人白里透紅的臉蛋,她說,“顧先生你想個辦法吧。” 顧寒生嘴角勾了勾,看著她,“想什么辦法?你都說取不下來了,難道我還能將強行斷腕把它取下來?” 這人真是…… 涼紓放開自己的手,有些訕訕的,兀自低著頭說,“那改天我出去找個專業(yè)人士幫忙取下來好了。” 而顧寒生卻說,“不折騰了,戴著吧。” 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 涼紓回去乖乖把牛奶喝了,坐在沙發(fā)上有些苦惱,為什么就是會取不下來呢?(因為作者不讓你取,耶穌都救不了。) 她坐了一會兒,進去洗漱刷牙,然后做睡前的護膚。 出來時,顧寒生剛剛打完電話,眉頭緊鎖。 涼紓剛剛從浴室出來,就和站在窗邊的他目光對上,瞳仁漆黑,是潑墨般的黑色,深邃幽深得格外莫測。 她心里咯噔一下,驀地想到那個電話。 涼紓看著他,唇角扯了扯,“怎么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朝她招手,“過來。” 她走過來,迎接的就是他鋪天蓋地的吻。 這一糾纏,不免就要到床上去。 涼紓氣喘吁吁,抬頭看著他,“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沒有。”顧寒生繼續(xù)攻城掠地。 又是沉沉浮浮的一晚上,涼紓第二天醒過來,顧寒生早就不在了。 洗漱完下樓,曲桉就跟她說,“太太,您要的刺繡工具都給您買來了。” 涼紓點頭,“謝謝。” 顧寒生的書房她是可以隨便使用的,于是上午的時間她就窩在書房里捯飭這個了,除了這個以外,還有織毛衣的工具。 想到昨天去顧宅送給溫明庭的那件圍巾,涼紓想,她應(yīng)該親自織一件圍巾送給溫明庭的。 老太太不喜歡什么奢靡華貴的東西,昨天可以看得出來她是很歡喜那件圍巾的,如果親自織一件給她,恐怕她也會很高興。 一上午過去了。 午飯的點,曲桉端著一杯水敲響了書房的門,里頭沒有聲響,曲桉自己開門進去了。 就見涼紓窩在書架底下的沙發(fā)上睡著了,而她手中還拿著織毛衣的工具。 曲桉將水放在桌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太太,太太……” 涼紓睜開眼睛,眼前,是曲桉的臉。 “太太,您困的話回臥室去睡吧。” 涼紓搖搖頭,揉了揉眼睛,“幾點了?” “過十一點四十了。” 啊,快吃午飯了。 下午涼紓要出門。 司機還是小陳。 她走進一家名表維修店,從包里將盒子拿了出來,“幫我看看這款還能修嗎?” 店主打開盒子,戴上眼鏡跟手套,將里面那塊手表拿了出來,仔細端詳了一番,又將手表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不好意思,這款是這個品牌挺老的款式了,幾年前就停產(chǎn)停售了。” 涼紓心頭一緊,“那還能修嗎?” 店主搖搖頭,“你這個老化得厲害,現(xiàn)在進水嚴重,里面的零件幾乎都壞死了,況且,這些零件現(xiàn)如今幾乎都找不到,修不了了。” 涼紓挺失望的,嗓音低沉,“試一下吧,多少錢都修。” “小姐,不如買一款新的還劃算些,況且里面的零件都壞死了,就算找到了同樣的換上,這款表也不是它本身了。” 店主大概也知道這塊表對她意義非凡,像涼紓這種人,他也不是頭一遭見到,所以話語里多少都暗含了規(guī)勸的意味兒。 但涼紓堅定地搖搖頭,“麻煩幫我修一下吧,多少錢都修,只要能修好。” 只要手表還在走,這是不是也能作為一種念想呢? …… 回零號公館的路上,涼紓接到了顧寒生的電話。 顧寒生說喊小陳帶她去顧氏。 她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才三點鐘。 涼紓鉆進了顧氏大樓對面的一家咖啡廳,然后給顧寒生打電話,“嗯,我就不去你的公司了,我在對面的咖啡廳等你。” 顧寒生手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喊她等他一會兒。 涼紓說好,于是點了一杯咖啡喝著。 千卉正好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過來,涼紓眉頭微微一擰,接了,“千卉姐。” “阿紓,你在忙什么呢?” 涼紓側(cè)頭看著窗外的街景,“沒。” “過幾天jiejie有一場約會,你沒事的話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什么場合?我去合適么?”她低頭漫不經(jīng)心地攪著手里的咖啡。 千卉在電話那頭笑,嗓音軟軟的,“我準備離開玉樓春了,但一直以來都有幾個比較照顧我的老板,他們組了一個局,我?guī)е憬o我壯壯膽,”她微微停頓,“你最近不是正缺錢用么?這些人都是極好說話的,能借到錢也說不定。” 涼紓想了想,“你離開玉樓春了去哪兒呢?那個金主舍得跟他妻子離婚娶你嗎?” 這一行的,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終究就是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很少能夠有翻身的。 千卉被包養(yǎng)那么久,不得不說,那個金主將她保護得好,千卉從來沒遇到過那種正室找上小三打架的破事。 涼紓想,原因有兩個。 第一,千卉的金主很謹慎,表面上,千卉還是玉樓春的姑娘,還是員工,但實際上,千卉是被那人包養(yǎng)的,她可以對著其他男人盡情地賣弄風(fēng)sao,但不能讓他們進入。 第二,涼紓所知道的,千卉去的全都是私人別墅,并且不是她金主名下的。 千卉是依附男人活著的女人,能做出這般決定必然是那男人對她說了什么。 果然,千卉說,“嗯啊,等了這些年,終于要熬出頭了。” 對于此事,涼紓不予以置評。 在她看來,是千卉不對。 插足別人的感情,當(dāng)別人包養(yǎng)的情婦,時不時地還覬覦正室的位置,這樣的小三,為世人所不齒。 涼紓不恨這種人,但也喜歡不起來。 可對于千卉,她難免愛屋及烏一些,能理解她,但是不能接受。 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沒有人愿意走上這條路,那些混吃等死胸大無腦的小三除外。 涼紓只輕輕捏著手機,抿了唇,“恭喜你。” “所以呢?愿不愿意陪jiejie一起,私人宴會,不會公開,梅姨媽也不會知道,是一條來錢的路呢。” 但涼紓?cè)缃裣胝f,她不缺錢了。 如果早那么兩個月甚至是一個月,可能她都會答應(yīng)。 “千卉姐,我不去了。” 千卉一聽,倒也不惱,只是問,“阿紓,你真的步入我這條路了嗎?” 涼紓低頭溫靜地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斂住眸中的神色,并沒有回答她的話。 某種程度上,她的確是步入了千卉的后程。 但她比千卉敢,也比千卉運氣好。 見涼紓不說話,千卉就默認她也找金主了,于是說: “阿紓,姨媽要是知道你做這些事兒,得多傷心呢?” 豈止是傷心,她得跟涼紓鬧起來。 千卉搬出梅姨媽,涼紓思忖了一下,隨后說,“那行,我陪你。” “行,那我到時候再給你來電話。” “……好。” 掛斷電話沒多久,涼紓接到了顧寒生的電話。 她招來服務(wù)生結(jié)賬,隨后出門拉開了那停在街邊的幻影的副駕駛門。 一坐進去,車里的暖流將涼紓包裹住,她低頭系安全帶,“你要帶我去哪兒?” 見顧寒生不說話,只是發(fā)動車子,她抿了唇,先試探一波,“不會又跟昨天一樣吧?” 男人答非所問,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今天下午出門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