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臣_分節(jié)閱讀_78
十年前顧玉書去世,藏在戒指里的靈魂硬生生割開他的手掌,以血為媒結(jié)了一個契約。 顧松言幾乎暈厥,“爸爸,阿言好疼,阿言流了好多血好疼啊。” 顧玉書沒有看他的傷口,冷聲說,“守護(hù)他,但不可越界,你記住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下等的人類,不配跟他有更多糾葛。” ——你的生命是為了守護(hù)他而孕育,他需要的時候你要有為他犧牲的覺悟,不需要你的時候不要糾纏,記住了! “你只是創(chuàng)造給他的一個玩具,下賤又低等的玩具,不要妄想明白嗎?” 午夜夢回,他早已分不清那是他的夢魘,還是顧玉書的交代。 彼時他厭惡這個守護(hù)者的身份,久而久之掠奪欲慢慢滋生,他一無所有,不允許顧玉書將他從童倦身邊換掉,又怕童倦發(fā)現(xiàn)不肯要他這個“玩具”,只好暗自克制不敢溫柔。 一晃十年,他再次將這個人抱在懷里。 童倦睡覺很乖,小貓一樣窩在人懷里。 因為畏冷睡沉了會下意識往熱源靠近,蹭著往顧松言懷里鉆,嘴唇和呼吸印在他頸側(cè),像故意勾人。 顧松言從他的額頭到睫毛到鼻尖嘴唇,最后落在鎖骨那個紅痣上,用眼神一寸寸將他占有。 他伸出手,擱在童倦嘴唇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童倦睡覺沉,囈語著張口含住那根手指,溫?zé)岬纳嗉獗灸艿匾幌乱幌绿蝮拢烙嬘X得難吃又吐了出來。 顧松言看著指尖上的晶瑩水澤,張口,卷走。 童倦感冒了有點鼻塞,張著嘴呼吸時舌尖若隱若現(xiàn),顧松言低頭輕輕印下標(biāo)記,“不許給別人看見這樣。” “冷。”童倦呢喃。 顧松言將他拉回懷里,緊緊箍著他的腰攬在懷里,催眠般誘哄他,“叫哥哥,叫聲哥哥抱你。” 童倦無意識往他懷里鉆,“哥哥……冷。” 顧松言心臟險些當(dāng)場爆開,握著他腰的手沒控制好捏疼了他,童倦迷糊痛吟著睜開眼睛,還沒清醒,“……顧松言,你干嘛掐我。” “不小心碰到了,睡吧。” 童倦一天兩夜沒合眼,實在困極了,又窩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柴意遠(yuǎn)頭一個爬起來,溜到顧松言的帳篷前看還沒動靜,于是輕手拉開拉鏈。 “我艸!” 一個睡袋里躺了兩個人,他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一咬牙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童倦窩在顧松言懷里,側(cè)臉安靜乖軟,像只貓。 什么時候滾到一起去的? 顧松言淺眠,柴意遠(yuǎn)一靠近帳篷就醒了,他小心打開睡袋一角脫身出來,順手拍了拍童倦的肩膀讓他繼續(xù)睡。 柴意遠(yuǎn)等他出來了才結(jié)結(jié)巴巴問他:“祖宗……你們這……是不是搞得有點太快了,我營養(yǎng)跟不上。” 顧松言斜他一眼,“秦英悟跟徐恒不分他睡袋,怕冷來找我睡,你哪里的營養(yǎng)跟不上?” “你帳篷里明明有一個備用睡袋的,怕冷也不拿出來光抱著人家睡,你還能再sao一點嗎?” 顧松言:“……” 柴意遠(yuǎn)捂住嘴小聲問:“哎哥,你們昨晚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 “沒哪一步。” “哥,說說唄。”柴意遠(yuǎn)拿出手機(jī)給他看,“我給你個好東西。” 屏幕上童倦窩在他懷里睡的又沉又乖,還貼心的加了一層濾鏡,“說說啊哥,血賺不虧啊。” 顧松言看著山霧皚皚,疏冷眉眼里含著一絲隱隱的偏執(zhí),“馴養(yǎng)小孩,要讓他一步步激發(fā)本能依賴,無論發(fā)生什么,他總要知道我懷里才是唯一選擇。” 柴意遠(yuǎn)忽然想起有次一起打球他換衣服露出來的新舊交纏的傷疤,“那你胸口那些傷……是因為他嗎?” 顧松言斂眉笑了下,溫柔又鋒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