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落又沉默一會，沒有接下它的話，而是繞過這個話題道：“你說我當年將一半心頭血分給他……為什么,他受了重傷嗎？”

    玉佩之靈道：“是的,當年龍凌大人身負重傷,幾近瀕死，是您以自己一半生命為代價為他強行續命，讓他活了下來。”

    蘇木落蹙眉道：“他是怎么受傷的,誰傷了他？”

    玉佩之靈頓了頓，道：“這個我不知道，您也沒有告訴我……畢竟我是在龍凌大人重傷后才被您創造出來的。”

    蘇木落有些遺憾，他還打算問出這件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見玉佩之靈不知道，只能換了個問題：“我當年是什么人？”

    “您是鳳凰呀！”提到這個，玉佩之靈一下子興奮起來，“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鳳凰了！”

    蘇木落心想這個好像是廢話，好奇地順嘴一問：“你見過幾只鳳凰？”

    玉佩之靈想了想，道：“一只。”

    蘇木落：好，果然是廢話。

    接著他又問了玉佩之靈幾個問題，不出預料都是一問三不知，這塊玉佩好像除了知道他是鳳凰和龍凌是龍之外，就沒什么知道的了。

    玉佩之靈大概也覺得自己問啥啥不知道太那什么了，有點小自閉地道：“不過……現在的您和那個時候的您不太一樣，那個時候的您還是銀發，現在就變成黑發了。”

    蘇木落并不報什么希望地問了一句：“那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不，不太知道，”玉佩之靈聲音逐漸低弱，“我只知道那時候您和龍凌大人一樣身負重傷，因為力量幾近耗光，所以頭發才會變成銀發……這是我猜的。”

    蘇木落看著它，沒有開口。

    玉佩之靈與他對視，隔了幾秒小聲道：“好吧，我也不知道您為什么會重傷。”

    說完大概是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嚶”了一聲。

    蘇木落覺得這塊玉佩還有點小可憐，抬手摸摸它，笑道：“你已經告訴我很多事情了，謝謝。”

    玉佩之靈一下子蹦跶起來，道：“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它原地蹦跶幾秒，身上光芒忽然一黯，說了聲“糟糕”，道：“我的時間到了，得沉睡幾天才能積攢出化形的力量了。”

    它再次圍著蘇木落轉圈圈，有點依依不舍道：“鳳凰大人，我們下次再見吧。”

    話音剛落，這團靈體飄飄悠悠回歸玉佩，蘇木落也睜開了眼。

    “鳳凰。”

    睜眼的第一時間，有人抱著他，親昵地貼著他的臉龐磨蹭一下。

    “醒了？現在還困嗎？”

    “……”

    蘇木落對上龍凌那雙暗金色的眼眸，想起夢中玉佩之靈說過的話，無言一秒。

    然后拍了他一下。

    龍凌：“？”

    干嘛一醒來就打他？

    “就打你，”蘇木落道，“誰讓你色色的。”

    玉佩之靈說得很清楚，數千年前這條龍仗著他心軟，天天纏著他這樣那樣，得寸進尺食髓知味……十分可惡。

    龍凌：“？？？”

    等等，他哪里色色的了？！

    明明這么久以來他只要鳳凰的親親，甚至大部分時候連親親都要不到！

    于是當即委屈地握住蘇木落手腕，道：“鳳凰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還要怪在我頭上……我不高興了！”

    蘇木落：“哦。”

    龍凌：“我要鳳凰親親！”

    蘇木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