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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宗介懵了。 韓凜也懵了。 要說怕再被強吻嗎? 摸著良心講,韓凜是真怕,瞪著眼珠子看林宗介那架勢也不像是要低頭對自己做什么的模樣,只是露出了一臉茫然加上被人莫名其妙揍了的委屈小表情,于是韓凜慌慌張張的著急收回了自己的手。 雖是常年曬在太陽底下,不過林宗介這膚色還是吃盡了天生的優(yōu)勢,倆腮幫子加那薄嘴唇周圍全都浮起了些輕微的紅腫,不知道的還當這是哪家細皮嫩rou的混蛋小少爺。 “你。”林宗介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問韓凜,“干嘛?” “………………” 韓凜為難的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頭,他這也不好意思說‘怕你又親我’這樣的話,再加上人林宗介本就沒打算干什么,這過激的反應(yīng)倒還顯得自己有幾分自作多情似得,于是咬咬后槽牙就隨口胡說了一句,“抱歉,條件反射。” 林宗介不樂意的撅了撅嘴,“你是不是怕我又親你?” “………………” “你成績好還真把別人當傻子啊?你要條件反射,那你昨兒個晚上怎么不抽我?”林宗介揉揉自己的韓凜攻擊過的臉,“我這沒親還白挨你一耳刮子,真虧。” “我………………”韓凜嘟囔一句,“我也沒打疼你吧。” “怎么沒打疼,你挨一下試試?你看看我這嘴,我這嘴要是再大點兒,你那巴掌都能塞進來了吧。”林宗介一著急上火就愛嚷嚷,嗓子一扯便是嚎亮了整棟老樓的樓道燈。 這點兒畢竟挺晚了,而且老樓里住著的大多也都是老人家,怕打擾到人家休息,于是韓凜急急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跟著小聲斥了林宗介一句,“嚷什么?這巴掌你還不該挨著?下次再這么大呼小叫你就別跟著我上樓。” 挨了打還被小心肝給罵了,林宗介又委委屈屈的撅起嘴來,“那我白挨這么一下還不能喊喊?” “我跟你道歉行不行,那什么,對不起,剛剛確實是手誤了。” “道歉就完事兒了?” “不然………………” “你給我吹吹唄,我可疼了呢,這臉脹的厲害,不信你摸摸,真腫了。” 說著林宗介就想伸手去抓韓凜的手指頭,不過這回韓凜反應(yīng)倒是快,他身子往后一側(cè)就給躲開。 怕再挨一個耳刮子,所以林宗介也沒敢毛手毛腳的再做些什么,不過剛剛好歹在韓凜眼底看到了一絲簡短愧疚的意思,于是忍著疼往上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林宗介伸過脖子去湊到韓凜面前。 平日里焉兒壞沒個正形的大總裁這會兒笑的更是跟個流氓一般,“俗話說打個巴掌給個糖不是,你今天巴掌給了,糖呢?” “………………”韓凜看了看林宗介那腫起的嘴角,他略顯幾分不自在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然后遠遠看向別處,“這是哪里的俗話?” “不知道,反正我聽過。”見韓凜不動,林宗介便又湊近了幾分,他說,“你給吹吹,你吹吹我就走。” “吹了你就走。” “我保證立馬扭頭就走,一分鐘都不帶耽擱。” 樓道里的聲控?zé)魷绲那〉胶锰帯?/br> 除了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外,韓凜還能聽見林宗介清淺均勻的呼吸。 因為這林宗介上課老愛打瞌睡,所以某天宋城還送了他一盒自己的學(xué)習(xí)神器,超強力薄荷糖,吃一顆,保管神清氣爽,瞬間頭腦清醒。 本是拿著這玩意兒來給自己提神的,結(jié)果看著人韓凜真抬頭過來給他吹傷口的時候,林宗介便是在心里頭想‘這糖今天吃的可真他媽是時候。’ 秉承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終極理念,瞧人家抬頭的時候自己便跟著低頭,本只是想制造一起如偶像劇般狗血的‘意外事故’,可誰知道韓凜那嘴實在是太軟太黏人,林宗介一旦貼上去便是不想再挪開。 要說這韓凜也是倒霉,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他偏是在林宗介這臭流氓的身上翻車不知道翻了多少回,明曉得這廝就不是個什么好人竟還信了他的鬼話做什么吹傷口的傻逼事兒。 一如既往熟練且sao包的cao作。 帶著暖意貼上來的嘴唇猶如當頭一棒,敲的韓凜正要跳腳推開面前那人時,人林宗介早就淡定自若的一手扣著這無情的后腦勺,一手扣著那【不知道了】的細腰。 舌尖裹挾著清新舒適的薄荷香味一路硬闖進韓凜的唇齒之間,林宗介吻得越深便抱他抱的越緊,韓凜起初掙扎的挺厲害,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推的越用力,【這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被標黃,也不知道怎么改合適,先叉掉吧】,便是突然不敢動了。 雙方都正是年少輕狂,血氣方剛的年紀,突然之間激動起來有些‘不可言說’的身體反應(yīng)也很正常,韓凜被人掐著腰【叮咚叮】了一回,本是推著林宗介的雙手突然變成了牢牢抓住他的肩膀。 自己驚慌的腦子快要炸掉,眼珠子一瞪確實瞧見人林宗介閉著雙眼還【唉,不知道為啥被鎖,也不知道怎么改,只能叉掉一些詞】的厲害。 這正是火熱的時候樓梯間卻傳來“踏踏踏”的腳步聲,要說平日里雖然和父親關(guān)系不算特別親近,可好歹是從小相處到大這么些年,僅僅是聽這鑰匙的響動韓凜也能知道那就是他爸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