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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裝第一劍客[穿書]在線閱讀 - 第9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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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不是,鎮壓叛軍對他來說不成問題,現在麻煩的是皇都那邊。”

    “皇都怎么了?”

    “蘇墨在信中與我提到,宮中那女人如今控制了皇帝,將紅蓮教立為國教,而宣布立三皇子為太子的詔書早已擬好,卻至今未昭告百官。”

    牧白蹙起眉:“您的意思是,紅蓮教和三皇子可能決裂了?可是皇帝身體撐不了多久,若他歿了……”

    “所以蘇墨猜測,紅蓮教的野心比預料中更大,他們不只是想成為烏啼的國教,還想借此掌控烏啼國。”

    至于三皇子,則成了他們的墊腳石和棄子。

    “如今皇都局勢動蕩,紅蓮教控制朝堂后,三皇子黨見大勢已去,狗急跳墻。據蘇墨得到的最新消息,他們已經開始密謀逼宮,打算殺死那女人和皇帝,再將立太子的詔書搶出來,名正言順登上皇位。”

    牧白“嘶”一聲,想到什么:“不是說,紅蓮教主也在皇宮?”

    “南風意是這樣說的。”

    若當真如此,皇都勢必會爆發動亂。

    “屆時蘇墨那小子,必須帶兵回皇都救駕。”

    紅蓮教和三皇子,不好說哪邊贏面更大,但誰贏了對蘇墨來說都不是好事。

    他人雖在邊境,屆時卻不得不摻和進這場紛爭。

    牧白仰起臉,望著車頂。

    邊境,北駿山北,叛軍營帳內。

    “報——慶王殿下,敵人、敵人殺到營帳外了!”來報的探子神情痛苦,說完這句,便軟倒在地。

    此地叛軍的統領是烏啼國邊境藩王,手下養著上萬精兵強將,戰力不俗,此前已勢如破竹攻下了三座城池。

    前些天,五皇子率兵前來鎮壓,雙方便拉開了戰線,分別在北峻山兩頭安營扎寨。

    這五皇子手下的兵士算不上厲害,路數卻奇詭,很是讓人頭疼。

    不過幾天的功夫,慶王手下的將士已死傷近千人,對方的損失卻微乎其微。

    眼下聽說對方殺到營帳外,慶王眉心一跳,立刻問:“怎么可能?對方有多少人?”

    “一、一個人……”

    探子身子一歪,直挺挺向前倒去。

    慶王這才看清他背上插著四把鋒利的暗器,已刺穿臟腑,鮮血橫流。

    他悚然一驚,下意識抬頭望向營帳外。

    帳篷的簾門下,一人悠悠然踏進來,輕笑著問候:“慶王殿下。”

    “你、你……”

    眼前人一襲黑金刺繡的袍服,通身天橫貴胄的氣派,除了五皇子,慶王想不到還能是什么人。

    他向帳篷外喝道:“來人!來人——”

    敵軍首領都殺到營帳外了,外頭竟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些衛兵都是干什么吃的?

    慶王眉頭緊鎖,一手搭在腰間刀柄上,戒備地看著對方。

    蘇墨氣定神閑走上前:“別喊了,慶王殿下,外頭已經沒有活人了。”

    營帳周圍方圓百米的衛兵,都已經被悄無聲息解決,只剩這叛軍之中的王。

    慶王意識到情況不妙,快速拔刀斬來,被折扇輕飄飄別過。

    三招過后,那扇子指在他喉間,刺出一寸鋒銳的針尖。

    “是死,還是活,全看你如何抉擇,慶王殿下。”

    ……

    翻過北峻山回到己方營帳,已是深夜。

    軍中一切從簡,蘇墨隨意梳洗過,換了身干凈衣裳,回到自己的帳篷內。

    兩軍對峙,原是場持久戰,可皇都局勢動蕩,他不能再將過多的時間精力浪費在這兒,只得鋌而走險,只身潛入敵營。

    好在計劃進展順利……蘇墨垂下眼,合上了帳篷的門簾。

    也不知師父那頭如何了。

    他走到床榻前,從腰間摘下墨玉墜,在掌心撫摩兩下,擦去上頭沾到的血跡,將其放在枕頭旁邊。

    “?”

    蘇墨動作一頓,挑了下眉。

    是哪個膽子這樣大?

    若非察覺被褥形狀不對,他還真沒發覺,床上竟藏了個人。

    蘇墨伸出折扇,快速掀起被角。

    底下的人從被窩里探出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聲抱怨:“好哥哥,你怎么才回來?”

    蘇墨:“……”

    他坐在床邊,俯下身,墨黑如玉的眼瞧住牧白。

    牧白也瞧住他。

    片刻后,牧白眨了眨眼,輕聲問:“你怎么還不親上來?”

    第53章 偏心眼子

    蘇墨垂下眼睫, 輕輕笑了聲,壓下身去。

    吻落在眉間、眼尾,流連到嘴唇, 像在雕琢珍視的藝術品, 極溫柔, 也極有耐心。

    片刻溫存后, 他退開來,吹熄了燈火。

    黑暗中, 床榻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牧白捉住摁在腰上的手,輕聲提醒:“好哥哥, 我腰上有傷。”

    “嗯?”

    蘇墨單手撐著床榻, 另一手撫到了他腰間的繃帶:“紅蓮教傷的?”

    “嗯。”

    光線剛暗下不久,牧白的眼睛還沒能適應, 因此看不清蘇墨的神情, 只察覺他沉默片刻,好像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接著便松開手, 與自己額頭相抵,說:“那今晚先放過你。”

    牧白聽出蘇墨語氣里的幽怨,壓著聲音笑起來:“我是說, 你小心點別碰著有傷的地方,就可以。”

    蘇墨眼底微微閃了一下,附在牧白耳邊明知故問:“可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