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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在全書結尾被男女主擊敗,于母親陵墓前自刎。 正所謂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長得帥。 原文對蘇墨刻畫過多,讓這個外表豐神如玉,實則切開一肚子黑水的腹黑美人形象深入人心,導致文章后期這個黑化美強慘人氣居然一度碾壓男女主,成為無數讀者心中的白月光。 牧白猶記得每當翻到他出場的章節,評論區都會涌現大批讀者直呼:蘇墨哥哥太壞了叭,愛了愛了! 牧白:? 地鐵老人看手機jg。 至于他自己,則對這個角色沒什么好感,通篇看下來就一個想法:這人好他媽陰險。 因此乍一聽畫眉提起谷中來了個烏啼國的皇子,牧白立刻拉響警報:“哪個皇子啊?叫啥名字?長什么模樣?” “這我哪知道?我也只是聽說,還沒見著人呢。”畫眉朝他遞出一個揶揄的笑容“怎么?小白師妹想看?” “我就是有點好奇?” 畫眉拉長尾音“哦”了一聲:“聽說他的腿疾麻煩得很,連大師姐都束手無策,恐怕一時半會醫不好,你在谷中遲早能見到。” 畫眉離開后,牧白獨自留下背藥方上的草藥。 白紙黑字在他眼中像無數只螞蟻,密密麻麻地往腦袋里鉆。 大師姐暫時沒告訴其他人牧白的身份,免得他才不配位遭人嫉妒,同時要求牧白盡早通過考核,以名正言順繼承少主之位。 然而牧白壓根不是學醫的料,這幾天為了練嗓夜里又幾乎沒有休息,白日里只覺頭昏腦漲。 他強迫自己背了一會兒,蹲在地上忍不住打盹。 直到天空暗下來,云靄染上薄薄的暮色,牧白才起身離開。 往常這時候他都會往西邊走,去練武的翡翠竹林,但或許是背書背昏了頭,居然搞反方向,走到了樹海另一頭。 青蓮谷中的樹遮天蔽日,在其間行走很難辨清位置,是以直到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道突兀的斷崖,牧白才意識到自己走錯路了。 他走到光禿禿的斷崖盡頭,探頭看向崖底。 下方黑峻峻一片,深不見底。 牧白有些眼暈,縮回來撿了塊石子丟下去,久久沒聽見回音。 這么深? 雖然原本想過跳崖,但真正到了懸崖上,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畢竟摔下去可就是粉身碎骨。 他蹲在崖邊猶豫了會兒,還是決定謹慎一些,改日再跳。 剛站起身準備往回走,牧白耳朵里便灌入呼嘯的風聲。 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一股巨力拖行數米。 牧白被拖到安全的平地上,踉蹌幾步站穩,抬眼看見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 林海深處傳來木輪碾過枯葉的聲響,人還沒出現,清潤溫雅的嗓音先傳入耳中:“夜行、錦衣,人可救下了?” 黑衣人回:“回殿下,姑娘毫發無傷。” 牧白緩過神來,瞅這兩人著裝并非青蓮谷弟子,且身手矯健,也不像是谷中病人,心里有些犯嘀咕。 黑衣人中的女子回頭瞥了他一眼,問:“姑娘為何要輕生?” “我就是上懸崖邊看看,沒輕生。” 黑衣女子將信將疑瞅著他,也不再多言。 倒是林中的聲音帶著笑,悠悠然飄進牧白耳朵里:“原來只是看看?我還當姑娘要尋短見,才喚他們來救人。” 牧白:“勞閣下費心了。” “客氣。”那人淡淡道“山間兇險,姑娘早些回屋歇息。夜行、錦衣。” 兩個黑衣人被點到名,轉瞬消失在林間。 牧白連對方長什么模樣都沒見著,四周便靜下來,只余林葉風聲沙沙響動。 他睡眠不足,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也沒再去翡翠竹林。徑直回到自己居住的樹屋歇息,一直睡到深夜才醒轉。 牧白伸了個懶腰,打開窗洞,見天還沒亮。正打算開始練習女裝大佬的自我修養,忽聽一縷笛聲悠悠散入林間。 他在青蓮谷居住這些天,還沒聽見過有人半夜吹笛子。 牧白推開門,發現笛聲是從不遠處另一座樹屋傳來的。 星夜清冷,樹海中只能隱約瞥見黑色的剪影。那座樹屋懸于半空,潛到底下時,風拂落樹葉,糊住了他的眼睛。 揭開落葉,空中蔽月的輕云恰好散開。樹上那人一襲黑衣,手持竹笛,烏發垂落在枝上。 他正仰臉望星月,星月卻不及他眉眼動人。 牧白:哪兒來的美人,愛了愛……不對,是個男人。 算了不愛了,告辭。 第4章 鬧鬼 這些天牧白已經摸清系統規律,它在觸發原文劇情時最聒噪,動不動發來崩人設警告,平時倒不會過多干涉。 如果沒有黑夜劇情,子時過后便會消停。 所以牧白找谷中為數不多的師兄借了幾套男裝,夜里便不再穿裙子。 “上來坐坐?”樹上那人道。 牧白一怔,發覺這是黃昏時從林海深處傳來的那個聲音。 白天那兩個黑衣護衛似乎不在,他猶豫片刻,沿著繩梯爬上樹屋。 那人問:“少俠不會輕功?” 牧白偏過頭,正對上他的眼睛。 那種眼神很難形容,漆黑深邃,月光沉入,卻從眼底映出通透流光,仿佛墨黑色的美玉。 牧白愣了愣,別開視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