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龍虎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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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明天才是劍圣祭開始,然而街上氣氛濃厚至不得了,全城旅店房間全部租出,食店亦是生意滔滔,武器道具店客似云來,每條街都是人頭涌涌。 相約佐明治和艾嵐九時許,我們三人在魔法師公會前等候,拿了學生證件和成績單,終于可以進入公會內。 佐明治和艾嵐第一次來此地,而我則到前臺查詢有關注冊見習法師的資料。負責前臺工作的漂亮女孩給我們一份表格,填寫之后連同成績單一起在隔壁房間蓋章,最后就是將我們的名字記在公會的典籍內。 佐明治道:“早兩天才發成績,還以為來注冊的學生會很多。” 前臺的美貌接待員說:“三位先生小姐,恭喜成為今年的見習法師,今年珍佛明學院成功考到見習資格的同學,合共只有五十三位,在過去兩天大部分都來完成手續了。” 我訝然道:“才五十三人?不合格的怎辦?” 接待員說:“見習考試沒有補考,所以只能留待下年再試。” 難怪魔法師是渴市的職業,一年才增加五十三個見習法師,這班人當中可能只有一半能成為職業初級法師。見習法師更規定五年內必須考上職業級,否則又需要再補考一次,所以我們的名字只是暫記在名冊上,直至我們通過四級十階試為止。 艾嵐看著自己的名字記入典籍,微笑道:“由現在開始,我們都是見習的魔法師了。” 佐明治說:“才不過見習法師,難道你就滿足?” 我也笑道:“是啊,最少也要像我一樣,身兼見習法師和見習煉金術師。” 接待員道:“這是三位的證明飾品,盛惠總共三個金幣。” 我幾乎暈倒,說:“注冊不是免費的嗎?” 接待員很禮貌地道:“沒錯,先生,注冊是完全免費的。不過關于身份的證明文件和飾物則需要收費。” 她所說的文件飾物,其實是一張印有法師公會蓋章的文憑,一張細小的見習法師證件,與及一條小小的胸彩帶。這三件東西加起來,最盡也只值五﹑六個銅幣,如何可以計到一個金幣來? 接待員道:“有了證件和胸飾,三位可以自由進出法師公會的圖書館首層,可以憑優惠價在我們連鎖店購買魔法類用具,而且可以在幼獅戰中,以法師或魔劍士身份參賽。” 佐明治低聲說:“你有帶夠錢嗎?” 艾嵐亦道:“我的零用都奉獻出來了。” 我苦! 打開腰包,內里只有僅余的四個金幣,這都是上月的全部工資,每一個撕開都有血有汗,原以為可以在劍圣祭中使用,沒想到被這個魔法師公會給坑了! 可是又有什幺辦法,難道我說不當見習法師嗎? 乖乖付了錢,我將那條綠色小胸帶給收好,艾嵐和佐明治各領一條紫色和藍色的。我們在公會內逛了一圈,發現有很多招聘的專柜,包括珍佛明的海軍,帝國南方海藍飛雁軍,東方緋紅鷲王軍,獸人族的魔法小隊,他們甚至連見習法師也不放過,當然報酬比職業少很多。總之公會內只有缺人的資訊,沒有失業的職業法師。 我們大約了解行情,以佐明治和艾嵐現在的身份,月薪三﹑四金幣應該不困難,由于我兼具見習煉金術師,月薪可以爭取到六個金幣。要是佐明治的軍事系可以考到策士,到時又會比我好入息了。 離開時我們都會心微笑,艾嵐道:“安格斯,我的骷髏兵呢?” 我笑說:“這幺快就變成你的?我還沒給它裝備,等一會就要去買了。” 佐明治道:“我約了柏妮老師去看道具,記得明天早上八時在城西集合,再見。” 艾嵐道:“我也要回去喂歡歡,再見。” 我獨自一個跑到市場上買東西,除了要給骷髏老兄準備裝備,還要買一點回復藥水和治療物品,突然看見遠處熟識的身影,我的心臟猛跳,半行半跑過去道:“美西學姐早安。” 美西轉身見到我,溫柔微笑說:“早晨,你不是明天要比賽嗎?怎幺今天仍有心情買煮食用具?” “這些?呀,是戰斗用品啊。” 美西嫣然一笑說:“平底?也是戰斗用品?” 我摸著后腦傻笑說:“是啊,不過不是我用的。對了,學姐今天有空嗎?” 美西問道:“今天下午有點事,你有什幺事要找我嗎?” 我深呼吸一下,說:“是這樣的,我委托朋友造了一件治療師服,想送給學姐用。” 美西微微愕然,她沉默了一剎,道:“很多謝你的心意,可是治療師服這幺昂貴的禮物,恕美西不能接受。” 我的心頭冷了半截,道:“沒關系的,只要美西學姐喜歡…” 美西的臉泛起一片紅,那眼神和表情真是誘人,她努力地向我顯露笑容,說:“所謂無功不受祿,如此珍貴的東西,美西真的不能接受。” 忽然間我的腦袋似在轉旋,有點想暈低的感覺。美西忽然望往前方,見到有一男一女向她招手,從輪廓就能猜到是她的父母,美西道:“爸媽來接我了,你明天要好好加油,我們明天再見吧。” 美西搖著小裙子回到父母身旁,我也想見見父母,與及窩進自己的床被里不再出來。 期待足足半年,今天 終于踏入劍圣祭,皇城內由碼頭至市中心,每個橫街小巷皆擠滿了人,當中不乏由外地來的貴族或軍官,他們專程來看武斗,順便挑選有潛質的青年回去培育,這亦是幼獅戰比傲龍戰更多觀眾的原因。 五百名幼獅組參賽者,全部在城東半哩的平原集合,傲龍組則在城西半哩的小坡組隊,兩邊人馬會由東西兩處一起進城,在珍佛明百姓的歡呼中,千多位好手浩浩蕩蕩步向賽場。 清晨八時,在平原上已經見到艾嵐,她穿了一身齊整的珍佛明校服,手執一枝雷系法杖,在校服上掛了昨天取得的紫色胸帶,證明她是見習的法師。在她的手臂上同時繡了一個黑底找回……黃色獅子印嘜,這個就是報名參賽后給予的證明裝飾。 根據大會規定,凡是有學生身份的比賽者,都必須穿上校服進場,而我亦佩帶了綠色代表風屬性的胸帶,與及一條金邊古石色的帶子,這是見習煉金術師的飾物。獅子印嘜亦分開三種,武斗者的印嘜為紅色底,魔戰士為藍色底,魔法師為黑色底,以此劃分為三大種類。 小平原上熱鬧非常,當中還有不少是認識的人,在艾嵐旁邊就有麥兜,附近還見到云賀恩和二年級學長。查柏﹑艾法頓﹑黑當﹑達美倫﹑耶利等有自己的團隊,還有一些是不認識但看來很強的參賽者。 艾嵐問道:“咦,佐明治呢?” 我愕然問道:“他居然遲到?” 在不遠處看見艾法頓和黑當兩兄弟,后者向著我們冷笑。心中暗感不妙,認識佐明治這幺久,他從沒試過早到更沒試過遲到,眼看八點已至,他必然在路上遇到問題。佐明治曾把地址給我,故此我可以倒轉頭去找他,說道:“趁還有少少時候,我現在去找他。” 艾嵐大驚說:“已經八點了,很快開始點名!” 大會人員已經指示眾人排隊開始點名,要是此時走開就等如放棄比賽,之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費。黑當笑著向我們做個攤手的姿勢,艾嵐這次很眼利,變色道:“他們中途襲擊佐明治?” 心中暗下決定,我沉聲說道:“沒辦法,我立即去找他。” 不聽艾嵐的反對,我已經拔足跑回皇城,心底暗暗計算時間,平原有這幺多人,沒有二十至三十分鐘也點不完名。走了約十多分鐘,已經遠離了平原的集合點,可是卻一無所獲,如果再過五分鐘也找不著,是否應該折返回去? 唉,努力了半年,我也是不甘心就這樣子放棄,可是在珍佛明里,佐明治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實在不能掉下他不管。 突然聽見吵鬧聲,精神立即一震,離開大路沿聲響方向走。 在一小山上見到有十個人在打斗,其中一邊有兩個,他們是佐明治和力猛夫,另一邊則是蒙了頭的偷襲者,合共八個人包圍著他倆,在地上則躺了五個人。 佐明治手拿著點鋼長槍,力猛夫則赤手空拳,他倆被八個人團團圍住。他倆雖然在滴汗,不過從衣衫和狀態看應該沒有受傷,對方是全心要糾纏他們。佐明治和力猛夫見到我出現時大喜道:“安格斯!” 時間無多,我把心一橫立定在五十步外,同時右手捉著左臂,念動煉火的咒語。八個蒙面人當中有一個道:“糟糕,是魔法?!” 另一個蒙面人說:“別被騙,他們是一年級生,能有什幺魔法?” 一聽到兩人的對話,已經知道他們是針對我們而來,當咒語完成舉起左手,手掌前方出現了地獄火輪。剛才說我不會魔法的蒙面人猛地一震,就算不懂魔法的也知道這個火輪不簡單,早已有另一個蒙面人逃跑,叫嚷說:“走啊,是中級法術!快走啊!” 不用我說話,佐明治眼珠睜大,一手拉著力猛夫扒到地上。 地獄火輪印! 乖乖不得了,火輪印推出后強光閃耀整個小樹林,千百點煉火化成大旋渦席卷過去,其中五個偷襲者想逃跑,但怎可能快得過魔法,慘被擊中后全身化成白炭倒弊。力猛夫和佐明治雖然勇猛,但何曾見過生死相搏?倒是我曾跟吸精蜘蛛和索貝克惡斗,一下手就是取敵之命,余下三個蒙面人早嚇得坐倒,有一個還流出尿水,他們大叫一聲發狂逃命。 力猛夫也嚇呆,待回過神才懂得跑過來說:“剛才那些是什幺!” 佐明治道:“有話等會再說,我們快跑!” 我們三個一路狂奔,在跑到會場時工作人員剛剛點到最后一人,我們早就沖上去,工作人員道:“你們三個怎幺了,這幺重要的賽事也遲到?” 力猛夫道:“不是俺們遲到,是因為…” 佐明治截著道:“對不起,因為我們走錯方向,請不要見怪。” 這名工作人員也挺有經驗,一看我們的模樣已猜到七﹑八分,道:“我明白了,你們叫什幺名字?” 他為我們點上名字,待他走后佐明治說:“有沒有頭緒是什幺人?” 我以眼神望向黑當,他若無其實跟艾法頓聊天,佐明治面上殺氣大增,力猛夫卻道:“老哥剛才一招放倒五個人,那一招就是法術幺?” 佐明治聞言回過神,壓低聲音說:“我也嚇一跳,安格斯你從實招來,你真的可以使用中級魔法?就是畢達利校長秘傳的法術?” 我點點頭說:“沒錯,只是每用一次最少 要休息三小時。” 力猛夫咋舌道:“一下子就把人轟成灰炭,太恐布了!要是比賽中遇上這種攻擊力,俺還是投降比較好。” 佐明治道:“你不用太驚慌,幼獅戰中可以使用中級法術的參賽者,以我知道的才只有五個。” 前方響起號角,最前的哈傲奇騎上一匹白馬,在四名大旗手的陪同下向著皇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