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紡織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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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大考不足一個月,山齊士那混球匆匆將第一學期課程教完,他就請假去旅行了,可憐剩下我們這班學生天天自修。在課程表中,七大元素﹑咒語﹑魔法陣﹑結界的基本理論全部教授完畢,只是他講程如走馬看花,結果我們要花很大勁才能了解課文。 不過也算是錯有錯著,山齊士馬虎地教完課程,倒給我們造制了寶貴的空檔。 正如佐明治所言,書是平常讀的,而不是到考試才去讀,加上我們三個明知道幼獅戰在即,在此前已經用功把課本讀熟。大考之前忙到不亦樂乎,除了要保留溫習時間,尚要進行武技練習,而且要打造參賽用的武備。教授也算有良心,現在夜晚不需要我去采草藥,但在暑假時卻要補回來。 趁著明天是周六,我和佐明治及艾嵐乘坐秘銀馬車出城,艾嵐以公立圖書館為目的地,她還打算在那兒過夜。佐明治則回去探望母親,只剩下我要去碼頭接朋友。 馬車進入城內自動駛到煉金術協會附近,艾嵐打個招呼就去公立圖書館,佐明治跟她順路一并離開。我收好馬車,一個人獨自走到碼頭,剛好大船已經泊岸。 乘客如灌而出,當中一個大塊頭叫道:“安格斯老哥!” 才半年沒見,力猛夫的肌rou更加扎實,看起來更似惡霸,他大力揮手,好似其他人看不見似的,原本站在我旁邊的路人嚇得紛紛走避。跟著他的還有亞羅﹑亞練兄弟,與及矮人族女孩潘琦。力猛夫捉著我手道:“俺很想念老哥啊!” 我雙手被他握得發痛,流冷汗苦笑道:“我也想念你,但可不可以先放手,我這對手快要報廢了。” 力猛夫嚇得放手,我們在附近吃過午飯,力猛夫和亞羅﹑亞練兄弟先行回家休息,只剩下我和潘琦兩個,我問道:“你不用回家見親人嗎?” 潘琦笑說:“我家三代匠師,一向都是四處為家的,大哥不是快考試嗎?怎幺還有空閑逛街?” 我搖頭說:“誰來閑逛?我是要去紡織協會學些技術。” 潘琦眉毛一挑,以怪異的目光望著我道:“紡織協會?你一個大男孩學紡織針指?” 我唯有苦笑道:“正確來說我想學習魔法袍的制作方法。” 潘琦‘哦’的一聲,說:“那真巧,師傅叫我回來時,試試學習制作衣服。當時我想不明白,但現在再細想,他可能要我學高級的制衣技術。” 我點一點頭說:“對,你有沒有學過針指?” 潘琦臉一紅道:“當然有,我好歹是個女孩。” 我們一路走一路聊天,很快就來到一條叫阿拉克涅的舊街,這條街頭有一只巨型蜘蛛雕飾,街道上十分整潔,兩條全都是買布﹑鈕扣﹑花飾物的店鋪,由街頭至街尾最少有三十多間。 依著愛美麗給我的卡片,我和潘琦走到一座黃色的衣服店前,這小店門口放了紡車六臺,店里還有織布機四架,與及不男不女生物一只。 愛美麗熱情地跑來招呼我道:“安格斯同學,你終于來了?啊,這位小妹子很可愛啊,是你的meimei嗎?” 潘琦皺起眉頭,我也啼笑皆非,道:“她是矮人啊,我們哪兒像兄妹。” 愛美麗給我一張表格填寫,他榨了我的血汗錢后發還一張會員證,并將我的名字列入了會員冊內。由于潘琦年紀較小,所以愛美麗充許她暫時不用入會。完事后他帶我們往店內走,原來在店子內部還有多間小房,全都設有多部紡織用具,大部分都有人在內織布或裁衣。 愛美麗道:“我們這兒雖然不算很大,但論機臺齊全和布匹數量,在珍佛明難以找到第二家了。” 由愛美麗帶路,我們沿途見到很多穿著亮麗的客人,他們的衣衫設計都很潮流。我們上到三樓一個小書室,他說道:“這里有很多有用的參考書籍,你們可以隨便。” 這個小書室說大不大,但放滿了一房都是小書本,恐怕有數以千本,全部與成衣有關系,潘琦問道:“我們需要做劍士服和法師袍,請問應該從何開始?是不是要花很久才能學成?” 愛美麗發出有些兀突的笑聲,說:“劍士服﹑法師袍﹑煉金術士袍等屬于高階職業衣服,如果像你們這種新手,一般要花五至七年才能學會基礎。” 潘琦嚇一跳,道:“要這幺久?” 愛美麗道:“你們不用擔心,在這兒有很多厲害的裁縫師,只要用心留意他們工作,將會學得更快。你們現在先從布料開始學起,再學基本的紡織及裁縫,這些書本很適合你們。” 愛美麗給我們選了一堆書籍就離開,我問潘琦道:“他說要五至七年,你猜要嚇我們?” 潘琦說:“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只是我小時候就常常幫mama修補衣服,有信心可以學得快一點。” 我和潘琦開始堆首苦讀,先從布的種類起,一邊一邊抄寫筆記。可能由于我們對裝備有興趣,所以一直看書到天晚也不知道,直至潘琦肚子叫起來,我們才發現天色已黑,原來我們看了共五十多本書,她嚷著道:“餓死了!” 我也覺肚餓,說:“走,我們去找吃的。” 離開小店我們在附近吃飯,順便交換剛才所讀到的內容,潘琦說:“布料種類大致上都知道,可是剛才的書沒有記錄特殊的布料。” 我一邊吃飯一邊 說:“我亦留意到,根據愛美麗老師的畫本介紹,劍士服那些衣衫不但需要特殊布料,甚至要很特別的飾物,才會產生異能效果。” 潘琦苦惱說:“這樣布料不是普通紡織技術能夠造出來,有些需要配合煉金技術制作,我要如何造這些布材。” 吃了一碗飯,我喝口茶,說:“不如這樣吧,特殊布料和飾物涉及煉金術,就由我負責好了,你曾經學過縫紉,那幺專心學習裁縫造衣,我們互補長短,應該可以事半功倍。” 潘琦連點三次頭,說:“好主意!” “這是我的會員證,由于我要留在學校,暫時由你保管,可以趁空檔去學更多裁縫技術。” 距離大考還有幾周,同時只有一個月將到劍圣祭,走在街上已經感覺到氣氛。街上明顯多了外地人,他們都配帶了武器,看起來不是等閑之輩似的。忽然之間想到,在劍圣祭期間我應該住那里?要是留在宿舍,出來皇城就要花上不少時間,但留在城內又要付上昂貴的住宿費用。 “喂!” 背后被人一拍,竟發現是艾嵐。 艾嵐今天沒穿校服,上身穿一件白色短袖外套,藍色的緊身小衫,黑色的到膝短褲,手拿著一條魔法杖。 我嘆口氣說:“要是嚇死我,你又少一個戰友了。” 艾嵐笑道:“那有這幺容易就死。怎樣,學懂怎幺做法師袍嗎?” 我點點頭說:“我跟一位朋友聯絡上,由我負責找布料,她可以幫做法師袍,但我們都是新手,別期望可以做出驚天動地的神裝。” 艾嵐無可無不可說:“放心,我向來對你沒有期望。對了,我昨天在公立圖書館找尋關于煉火的事,發現原來這種火根本不屬于人界,要發動除了需要火術咒語之外,最重要是通過召喚之術。” 我問道:“召喚之術?” 艾嵐說:“煉火是冥界的火種,需要得到冥界生物的認同,通過契約才擁有此等力量。但具體是什幺生物,要做什幺儀式,結下什幺契約,這些就找不到。” “既然畢達利校長可以使用,即是他曾經跟冥界生物訂過契約,那只要先學好他教授的咒文,應該還會有下文的。” 艾嵐點點頭,忽然向我貼過來,露出一副裝可愛的嘴臉,說:“一場表兄妹,要是校長教你煉火的契約,你一定會教我吧。” 我笑道:“你裝可愛也沒有用,若是容易的法術,那幺一大堆人都會用,黑當也不用來搶,我連是否學得會還未知道。” 遠處傳來聲響,前方有一堆人在圍觀著什幺似的,我和艾嵐對望一眼,一起過去看個究竟。好不容易鉆入人群,只見有兩班人在對峙,其中一方我是認識的,他是從安道聯邦來的少年軍長查柏,與他同行的還有八個人。至于另一方亦很年輕,他們共四男兩女,個個都衣著光鮮,身上飾物及武備華麗,傻的都知道是上流社會。 艾嵐道:“看他們的服飾,應該是國外來的青年好手,另一班乞丐似的是什幺人?” 我冷笑道:“他們是安道聯邦的賊兵,為首一人叫查柏。” 艾嵐吃驚道:“聽你口氣似乎跟他們有仇隙。” 我一邊留意那六名華衣青年,一邊答道:“去鑄造之島時在船上交過手,別看他們衣衫襤褸,他們全是戰場老手,不但武技高明,而且殺人不會手軟的。” 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日以我的能力其實贏不了他們,而現在學習了空手入白刃,心里多少有蠢蠢欲試的沖動。查柏冷然道:“各留下一只手,我讓你們活著離開。” 另一方帶頭的藍衣少年仰天大笑,說:“就憑你們?” 查柏二話不說拔出配刀,電光火石般劈向藍衣少年。該少年的手法亦快,他早抽出背后的長槍橫擋,將對方的刀勢壓下來。看著這枝長槍,我忍不住微微愕然,此槍有點像蒼松收藏的云起重槍,同樣以重金屬打造,而且比一般的槍矛更要長。 查柏經驗豐富,他判斷出對方擅長遠距離作戰,故此貼身追逼,刀勢一變鋒口貼著長槍滑行,刀刃直取藍衣少年的手指。找回…… 因為查柏的刀法歹毒,藍衣少年掠過怒容,以大起大落手法把槍尾橫打查柏的臉門。要是查柏繼續刀勢,藍衣少年最少會失去兩只手指,不過那槍尾必然打中查柏的臉。 查柏知道此槍甚重,若被打中輕則毀容重則喪命,他冷哼一聲放棄追擊,向后退走了三步。藍衣少年道:“好狠辣的刀法,我叫耶利,謝迪軍校二年生,閣下姓甚名誰?” 艾嵐呼了口氣,說:“迪矣里的謝迪軍校,又是一班有來頭的,回去要把這消息告訴佐明治。” 查柏傲然道:“我是勝長軍摩下大將查柏。” 耶利背后站著一名銀紗黑衣的美貌少女,她按著耶利道:“今天放過他們吧,別誤了大事。” 不知是否錯覺,當那名黑衣少女觸碰耶利后,我感覺到后者的氣勢忽然變強。耶利點點頭,說:“查柏,你好好保管頸上人頭,待幼獅戰中本少爺才取走。” 咦,這句話好像是哈傲奇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