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書迷正在閱讀:修仙文中的女配、明明是個大佬,卻總在躺贏、天價寵婚:冷情總裁俏嬌妻、綁定民政局后、花瓶炮灰又被團寵了、給我一張好人卡、系統快來助人為樂[快穿]、重生之獨攬江山、寡人不舉(重生)、穿成年代文的極品媳婦
傅新桃被挾持、受傷以及幾乎可以說自己把自己救下。 “回府的路上遇到的?”愣了愣,傅新桃問。 蕭衍頷首, 卻不多提對方提前埋伏、同伙諸多等一系列的情況。 然而, 傅新桃便明白過來。 明白離開望月樓之后, 她和蕭衍之間奇怪的氣氛從何而來。 也許蕭衍覺得, 這場無妄之災是他帶給她的。 哪怕今天只不過一次意外,也許下一次,就不再是意外,而是蓄謀多時。 可又哪里是他的過錯? 傅新桃扭頭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蕭衍。 半晌不見她開口,收拾好藥箱、將藥箱合上的蕭衍皺皺眉:“想說什么?” 傅新桃卻笑:“蕭大人, 你今兒吃過月餅了嗎?” 蕭衍微怔,順從搖頭回應。 原本乖巧坐在椅子上的傅新桃起身,依舊在笑:“中秋怎能不吃月餅?” 蕭衍看著她走到房門口,低聲叮囑蒼術幾句。 蒼術應聲去了,她折回房間,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 衣袖被人扯住一角。 蕭衍垂眼,視線落在細白的手指上,耳邊響起傅新桃的聲音:“走嗎?” 兩個人從房間里出來。 明明是在蕭家,但這會兒是傅新桃走在前面帶著蕭衍。 離開長廊,轉過一道月洞門,蕭衍便曉得傅新桃是想帶他去哪里了。 他一時停下腳步,引得正走在前面的人回頭。 傅新桃泰然自若回到蕭衍的身邊,仍伸手扯一扯他的衣袖:“蕭大人,走呀。”眼見蕭衍不動,她抬起頭對上蕭衍一雙眼,“中秋佳節,是要一起過的。” 她牽著蕭衍的衣袖繼續往前走。 蕭衍不再拒絕,被傅新桃這么牽著一步一步向前。 · 蕭家祠堂平常是不允許底下的人隨便進入的。 但平常自有人負責清理打掃,今日中秋,看守祠堂的老仆供起香燭。 此時蕭家祠堂燈火通明,恍如白晝。祠堂里供的是蕭家的列祖列宗、蕭衍的父母兄弟。對于蕭家而言這么重要的地方,其實傅新桃作為一個外人并沒有機會來。 能記得方位,是小時候蕭衍曾被罰跪祠堂,她偷偷看過他。 那時,蕭衍的父母、哥哥都在人世。 傅新桃帶著蕭衍邁步走入祠堂,兩個人在供桌前的蒲團上坐下。 燭火惶惶,他們緊挨坐著,誰都不說話。 不多會兒蒼術過來了。 他提著兩個食盒,里面有月餅、素酒并幾樣小菜以及幾樣干果。 蒼術停在祠堂外面沒進來。 傅新桃本想起身出去將食盒提進來,被蕭衍摁住,最后是蕭衍自己出去的。 吃食一一擺在蒲團前。 兩只酒杯也取出來,被傅新桃提著酒壺,斟滿了素酒。 第一杯敬蕭家的列祖列宗,第二杯敬蕭衍父母,第三杯敬他的兄弟。 下一杯,敬蕭衍。 傅新桃舉著酒杯看著蕭衍:“謝謝蕭大人今天救我。” 蕭衍臉依然緊繃,見她似乎想要喝酒,不得不提醒:“你受傷了。” “我知道啊。”傅新桃歪一歪頭,說,“皮rou傷,不要緊,過幾天便能好。晚點兒回去擦點我師傅特制的膏藥,不會留疤的。蕭大人,我敬你一杯,不礙事。” 她主動去和蕭衍碰杯。 蕭衍沉默的把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隨即拿過傅新桃的酒杯,也干了。 傅新桃忍不住笑,搖搖頭,又說:“我記得你小時候不愛吃月餅。” “現在也還是不喜歡嗎?” 蕭衍看她一眼。 傅新桃道:“以前都是我幫你吃得干干凈凈,今天,我們一起分著吃。” 她和蒼術要的蓮蓉蛋黃的月餅。 從中隨便撿了一個,掰開果然是蓮蓉蛋黃的,她和蕭衍一人吃半個。 吃過月餅,傅新桃說:“這樣才算真的過節了。”她用帕子擦過手,又隔著衣袖握著蕭衍手腕,拿帕子幫他一根一根手指頭擦干凈指腹殘留的餅碎和油漬。 蕭衍任由傅新桃擺弄,十分的配合。 他望向火光映照下傅新桃一張薄施粉黛的臉,此時眼簾低垂,有一種嬌態。 傅新桃知道蕭衍在看著她,不為所動,只做自己的事。 幫蕭衍擦干凈手,她收起手帕,抬一抬眼,索性直勾勾的回望過去。 “今天在望月樓發生的事不是你的錯。” 傅新桃說,“即使我受傷,甚至出現更嚴重的狀況,一樣不是你的錯。” “蕭衍,你不必為此而自責。” “無論以后發生任何事情,都是這樣。” “在你回到京都、在我發現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后,我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自己到底能不能幫上你什么忙。可惜想來想去卻發現自己無用,什么都幫不上你。” “如果你覺得今天是你連累了我,覺得以后可能會繼續連累我……” “那么你知道我會怎么想嗎?” “我會想,是我拖累了你,耽誤了你的事情,讓你束手束腳了。我不但幫不上你的忙,還成為了你的某一種負擔。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很難不去想,我應該主動一點,幫你減輕負擔,才是對的。” 傅新桃正襟危坐,直面蕭衍,緩緩開口。 “既然你選擇這么一條路,既然你不準備退縮,那我也不退。” 話說到這里,蕭衍自然明白傅新桃什么心思。 但他并未因此動搖,也沒有想過要把她從自己身邊推開。 只是今天發生的這件事,令他覺察對她的保護仍有不夠穩妥周道的地方。 他得想個更好、更穩當些的法子。 說得一大通,見蕭衍保持沉默,以為他不認同自己,傅新桃又有些生氣:“我剛剛和你道謝就是客氣客氣。你不會當真以為你不來救我,我就會出事罷?” “我跟著我師傅學醫也不是白學的,他說到底是一個□□湖,怎么會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要教給我一些保護自己的法子也不難……我哪怕幫不上你的忙,不等于我弱到任人宰割。” 她還想說,單純以蕭衍的情況,想站在他身邊,注定不能當一個弱女子。 風雨同舟不可避免,她也不希望只能被蕭衍保護。 “罷了,說這些好沒勁。” 傅新桃氣鼓鼓,“我帶你來這兒是想陪你高高興興過節。” “本來我今天要去賞月逛燈會的。” “現在全都沒有了,我還沒讓你賠給我呢。” 傅新桃一生氣,蕭衍便繃不住想笑。 他嘴角微微彎一彎,沉吟中問:“要么,馬上補償給你?” 傅新桃反應不及,愣住了。 蕭衍卻起身,走到外面招來緹騎,壓低聲音吩咐下去什么。 “你要做什么?” 傅新桃看著蕭衍走回來,和之前那般在她身旁坐下,“你想怎么補償?” 蕭衍賣起關子:“待會便知道了。” 傅新桃輕哼,蕭衍已經從碟子里撿了炒栗子剝好放到她手心:“吃罷。” 蕭衍似乎不想聊她聊的那個話題。 傅新桃一樣覺得那些話說多了既沒勁又掃興,因而聊起了別的。 瑣事、閑事,能聊的很多。 反正無論聊什么話題,都常常是她在嘰嘰呱呱,蕭衍偶爾附和兩聲罷了。 不知不覺蒼術送來的吃食被他們兩個人吃得七七八八。 連酒壺里的酒都被蕭衍一個人喝下大半。 吃飽喝足,外面緹騎現了個身。 蕭衍站瞥一眼,隨即站起來,又伸手去扶傅新桃。 他們從祠堂里走出來。 外面夜風徐徐輕拂面頰,天邊一輪圓月,皎潔月光如輕紗籠罩住整座蕭府。 這一次,換蕭衍走在前面為傅新桃帶路。 他們很快離開祠堂地界,借著月光和燈籠的光亮,一路去往蕭府后花園。 快要到的時候,蕭衍停下腳步,同時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