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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對面的男人聽了這話,沒吭聲,只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會長!今天來的好早啊!昨晚的聚餐你怎么沒去?”有女生從背后跟虞思齊打招呼,虞思齊轉過身的瞬間便帶上了淺淺的笑:“昨晚有點事情。” “你可真忙。可惜啊,昨晚三木帶了她表姐來,長得特別漂亮!跟女明星似的,你都沒見到那幾個男生,眼都直啦!”兩個女生相攜而笑,抱著書本向虞思齊擺擺手進了教學樓。 象牙塔里的生活總是平靜地像清晨寡淡卻熱情的陽光,但很多事情都是虞思齊融入不了的,他總是在游離,在觀察,在學著其他同齡孩子本該有的行為模式和說話方式,實際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們,永遠不可能在同一片陽光里悲歡相通。 虞家又發來消息,今年他又該回去了。 周圍的學生熱熱鬧鬧地往教室走,商量著午飯和昨晚的追劇,還有游戲的勝負,但這些對虞思齊來說,相當于空白。 “會長早上好啊!走啊,再不進去那老頭又要點名啦!” 虞思齊點點頭,把手里的手機默默地藏進口袋。 他一個人依舊選了最后一排的位置,今天還靠著窗戶。窗外是一棵老槐樹,枝葉繁茂遮住他的視線。 虞思齊翻開并不重要的課本,不由得停頓了下來。 顧鳴……顧氏集團里怕是沒幾個人不想得顧鳴青睞爬上顧總的床一步登天。平時是不是很多人都進過顧家,上過昨晚顧鳴的那張大床?那個臥室的落地窗外面是一整片的玫瑰花圃,關了燈后能清晰地看見花圃的顏色、形狀、風吹過時候的擺動。 詩集上的玫瑰花,落地窗外的花圃。顧鳴應該是個浪漫的人。 他溫柔,有趣,心軟懂得照顧人,莫名地對虞思齊很好,是個非常聰明而有擔當的男人。 但他偏偏是唯一一個爺爺車禍的嫌疑人。 如果真是他從車禍中帶走了那份遺囑,虞思齊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對他做出什么事情來。 虞情曾經用鞭子狠狠地教育過他,無論是任何人對你好,都不可信任。人是利益驅使的動物,只有有利可圖,才會對你假仁假義。虞思齊是從血和傷痕里長大的,他學會的都是狼一樣的機警和殘忍。他從不信任任何人。 顧鳴對他莫名其妙的好,甚至是縱容,一定有內情。只是他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虞思齊想不明白。 如果是色,昨晚顧鳴離他那么近,但眼底卻仍然連一絲□□都不曾帶過,他甚至認為自己只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想到這兒虞思齊皺了皺眉。 但如果是財,首先顧鳴是不缺錢的,而且虞家再多的錢,以顧虞兩家世代以來的關系,顧鳴都不可能把主意打到虞家身上,他如果真想害虞家,未免也跟自己走的太近,下手的太明顯了。 以顧鳴的智商,是不可能做出這種蠢事的。 那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對一個仇家的孩子這么好?甚至到了舍身相救挺身而出的地步,顧鳴到底想干什么? 虞思齊輕輕咬著筆蓋,豐潤粉嫩的嘴唇壓在筆蓋旁邊,顯得格外誘人。引得旁邊的女生頻頻偷看。 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一下,是“顧哥哥”的消息。 虞思齊下意識抓起手機就看:“小魚助理,今天要是有時間記得來顧氏報道,顧總在辦公室等你。” 一想到顧鳴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用那種拽拽的、自認為是哥哥的神情打出這句話的樣子,虞思齊不由得翹起嘴角。 他煞有介事地回復道:“好的,顧總。” 顧鳴看起來很閑,很快又發了過來:“怎么不叫哥哥了?” 虞思齊:“我這么叫你,顧氏集團的人要是誤會了我們的關系,怎么辦呢?” 顧鳴癱在大辦公椅上,一只手無聊地轉著一柄帶鞘的□□玩兒,虞思齊的話讓他愣了愣,又嘆了口氣。 八卦是躲不過的,尤其像虞思齊這種忽然被他親自點名安插成顧總“貼身助理”的身份……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在顧鳴“渣名”在外,倒也不顯得是個大事。 顯然對面這小傻子在這些事情上還很單純。單純也好,不會給顧鳴找麻煩。顧鳴最怕感情麻煩。一個白樂就夠他愁的了,如果這小反派真能把白樂收了,那顧鳴可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你死不承認,他們不敢說什么。”顧鳴回。 但話雖是這么說,只是現實顯然更殘酷。 虞思齊從背著書包踏進顧氏集團大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萬眾矚目。 女秘書引他進電梯,交代他顧總的辦公室在幾樓,休息室在哪個位置,隨后便不再說話。 虞思齊經過一個格子間,被所有人以目光洗禮了不知道多少遍,他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像是被人扒開看了一遍似的。那些目光可稱不上友好。 虞思齊忽然開口:“顧總沒給我安排工作嗎?”秘書一直沒介紹過公司的部門和他工作的內容。虞思齊大概猜到,顧鳴應該是對外把他當“小情人”收入“后宮”了。從那些人快滴血的眼睛里虞思齊也能猜到幾分。 女秘書十分冷淡,高跟鞋的聲音清脆高傲:“沒有。集團里沒什么工作需要你做,你負責讓顧總高興,這就是你的工作。” 虞思齊了然地點點頭,對女秘書瞧不起的語氣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