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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云野心在線閱讀 - 第74頁

第74頁

    一年終于熬到了除夕。

    俞訪云和俞霖一起坐大巴車回長安鎮過年。二嬸把兩人攔在家門口,一人吞了一碗水餃才放進門。

    俞霖家的氛圍從來是最好的,二叔憨厚,二嬸賢惠,從來吵不起架。以前家里添置東西,俞霖有的,俞訪云也都會有,他不想要,俞霖撒潑打滾都求不到。俞訪云甚至想過,是不是爸媽早都知道叔嬸都是大好人,才會如此放心地拋下他手牽著手離開。

    俞訪云踱到自己的小房間門口。他上了初中就開始住校,但叔叔嬸嬸依舊在本不寬裕的家里給他收拾出一間單獨的屋子,后來俞訪云搬走了,讓他們把房間收回去用。二嬸在里面堆滿了書,依舊把床鋪收拾得干凈,空著等他。

    “今天晚上就睡這里喔,”二叔路過拍他的肩,又小聲嘀咕,“不過腿長這么長,是不是睡不下了……”

    俞訪云回到餐桌,看見廚房緊閉的門漏了道縫。

    “俞霖,你哥哥談對象沒有啊?你要多催催他,現在就你看得見他。”

    “媽你別cao心了,我哥不缺人喜歡。”俞霖隨手抓了根黃瓜,“而且我覺得我哥呀,他不喜歡女孩子。”

    二嬸菜刀差點剁到手指,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瞎說什么呢你?!你哥那么懂事一人,怎么可能有這種毛病!”

    “怎么算是毛病。”俞霖認真,“你喜歡吃桃子,我爸喜歡吃橘子,我什么都喜歡,那我哥就喜歡吃核桃啊。不能說這樣的愛好就是毛病吧。你這樣好霸道,核桃又沒做錯什么。”

    二嬸也被他繞得一時接不上話。俞訪云正好推門進去,安靜的氣氛瞬時變得更尷尬。

    二嬸慌亂地放下菜刀:“訪云啊,再等等,等下就能吃飯了。”

    俞訪云點點頭,轉身喊他:“俞霖,跟我出來。”

    家門口的臺階上,兄弟倆一人一階蹲著。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俞霖揣著黃瓜裝糊涂:“知道什么?”

    “我喜歡男人。”

    俞霖嘴里嚼的都差點噴出來,但對面是他哥哥的俊臉蛋兒,生生又咽了回去。

    “我……我猜的。天天跟在你身后仔細瞧,總能發現一點的……”目睹哥哥表情變化,俞霖又為自己辯解,“那我畢竟只是和你比起來傻了一點,又不真的傻。”

    “真的挺聰明的。”俞訪云竟然溫柔地拍了拍他的頭。

    俞霖驚訝地話都不會說了,“哥,哥……你就這么告訴我了?”又連忙擺擺手,“不不,不是說這事不能見人,就是這么私密的事情,你隨口就和我坦白了?!哥,我感動了,我好感動啊……”

    說著說著,自己先想哭,“哥,你好信任我啊,你好愛我啊。哥我,也愛你……”

    他情緒波動之快是常人數倍,俞訪云被弄得無言,只說:“但你先別告二叔二嬸,我怕他們接受不了。”

    “我爸媽有什么可接受不了的的,你又不給他們生孫子。”俞霖搓了把鼻涕,被哥哥瞪來一眼,又改口:“我是說,叔和嬸也不會失望的。他們走得早,都沒好好照顧你,哪能管你這么多。再說了,俞家還有我呢,不愁缺孫子。”

    俞訪云心中暖意涌動,俞霖真是在愛里長大的小孩,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哥,那你現在正在談戀愛嗎?”

    俞訪云輕輕嗯了一聲。

    “太好了!”俞霖站起來,激動得啪啪鼓掌,被俞訪云瞪了一眼才收手。“那我什么時候能看一眼嫂子啊?誒不對,是嫂子還是姐夫啊?要不我喊他姐夫喊你大哥?哥你別踹我啊,下雪了哎哥,別把我關在門口啊哥……”

    大過年的,嚴奚如在病房值班。這家家團圓的時節只有他孤家寡人,往年都是自愿接的除夕班,所以今年排班順理成章就排了他。

    可嚴奚如現在心里擠得很,一直想著,那豆蔻離開自己視線在做些什么。他蕭索地打了個抖,來年一定不再這么敬崗愛業,不然何時才能在干爹家獲得名分。

    剛摸出手機想關心一下小男友,護士又喊:“嚴奚如——生意來了!”

    姻緣本是天注定,為什么就他嚴奚如的姻緣四處遭天妒忌。麻醉師跟他一起下手術室,抱怨了一路:“千躲萬躲,還是沒躲開你這個急診大王。”

    嚴奚如捏著手術刀嘆氣,只希望這逢值班必有急診的詛咒完結在這一年最后。

    再下手術臺,他走幾步就倒在了走廊的長凳上,手臂壓著眼睛,摸出手機,上臺之前發給俞訪云的消息也沒收到回復,真是個沒良心的。

    忽然頭頂暗下來,仰頸一看,竟然是廖思君。

    他說:“我來找你的。”

    兩人上次這樣坐在一起敞開談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嚴奚如也坦言:“其實我們都知道,上次那個病人,不該是胃管……”

    廖思君打斷他這個話題:“過年之后,我就要去折瀧醫院了。”

    嚴奚如聽了詫異,沒想過他會有這個選擇:“醫院安排的?”

    他搖頭:“我自己要求去的。這次犯了大錯,即使別人原諒,我也沒辦法當作沒事發生……我現在終于能明白陸弛章當時的心情了,即使錯的不完全是你,但追究是誰的責任,在生死面前,早就沒了意義。”廖思君閉了閉眼,咽下一口惆悵:“陸弛章和我,是完全不一樣的醫生,我原以為是他不適合這里。他的軟弱他的善良,都不該將他困在這里。可如今再看,誰又適合呢?也許終其一生,我都找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