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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奚如只好嘆氣:“總之都是在想你。”說得坦然,懷里人的耳朵又紅了,故意貼上嘴唇去廝磨,叫這一塊嫩玉化在舌尖。 勾纏之時,弄到了他手上傷口,俞訪云痛了一下,沒躲開反而抱得更緊。 “就算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敞開自己,也不敢說一定會有個好結果……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他閉眼壓在嚴奚如肩頭,情緒都在眼眶里堵著,叫人一觸碰臉頰就抖落下來。 “我是個遲鈍又笨拙的人,可這件事上,我無比確定。” 手背的紗布都被嚴奚如捂熱。“今天之后,你能去的地方,注定比我更高更遠。但在此之前,我想要保護你,想要總是能看見你,想要每日都能和你說一句晚安,好不好?” 俞訪云揚起臉親吻他,淚珠消弭了嘴唇間僅剩的一點距離。 “好。” 經歷歲月的離間與篩選,只允許你成為我親密的愛人。 就這么別扭地抱著勉強睡了一覺,兩個人都累,俞訪云做夢還夢著給人看病。醒來的時候身前窘迫,發覺自己小腿還架在嚴奚如的腰上,他手東撓西撓,直往自己身上摸。 夢里打著嚴奚如的旗號給人胡亂開方,害師叔被病人胖揍一頓,他絲毫不覺羞愧,醒來面對嚴奚如,還是含羞帶臊。 嚴奚如早就醒了,勾著他手指玩。見這道視線朝下匯集,忍不住笑道:“睡醒有點反應很正常,你沒有嗎?” 說著伸手就要來確認,嚇得俞訪云一下縮起了腰。 他每次這么喊師叔求饒的時候,聲音都綿綿的沾了白糖。嚴奚如聽不得這沒長骨頭的叫喚,手伸進睡衣下擺,把豆蔻凍得一哆嗦:“還喊師叔?” 俞訪云低聲輕顫,仍舊嘴硬:“那喊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光撓癢已經不夠滿足,嚴奚如手指故意停在他骶骨那一點上,感受血脈噴張,指尖顫栗。“或者喊老公試試?看有沒人來答應你。” 俞訪云知他不害臊,可沒皮沒臉到這種地步,現在也沒機會容自己反悔了。嚴奚如交叉著箍住他手指,然后是guntang的具體物件,嘴上也不曾饒過他,從眉梢親至眼角,又在耳邊呢喃。“你以前總在手術臺上說師叔真厲害,不如下次也說說別的厲害。說不定我真受鼓舞突飛猛進,病人都排著隊來謝謝你。” 越說越離譜,俞訪云在戰栗中沉默,心也跟著起伏。那人不知抑遏,變本加厲:“我還不是你的人嗎?你看,我所有的東西都在你手上了。” 貼在手背上的紗布還沒揭,什么東西都能往上面蹭了。嚴奚如把耷下來的膠條拆了,露出里面淺紅色的傷痕,貼近自己臂上的傷疤,按得緊密:“現在我們這樣般配了。” 俞訪云沒應答,累了又困,再次黏緊了他。嚴奚如摟過那段軟腰,親一口發梢,連汗都是香的。 這豆蔻真香,談戀愛真/他媽香。 黏在一起清憩整日,隔天還是要去醫院上班,分道揚鑣。 俞訪云這幾天要回實驗室做事,離得更遠,連電梯里的一面都無緣得見。嚴奚如聽說蔣一刀在找人回學校給本科上課,熱烈自薦派他去撫育祖國的花朵。 蔣一刀瞥他一眼:“就你?你配嗎? ” 嚴奚如倍受打擊:“干嘛啊,不就給本科生上課,誰不會?看不起誰呢。” 蔣主任扔來張破紙,登著嚴奚如上個月的患者評分,69分。 “今天上的課是,《醫務人員素質與禮儀形象與人文精神修養的建立》。”蔣一刀強調那兩個字,“素質。你有嗎?” 俞訪云回到實驗室,碰見的第一個人卻是湯季。“聽說你回ICU了。” “嗯,已經正式入組了。” 湯季神色冷蔑:“嚴奚如那邊終于待夠了?” “夠不夠的,都和師兄沒什么關系。”俞訪云也冷漠得直截了當。 湯季面色一窘,放低了姿態:“要是我真的喜歡一個人,定不會讓他這樣辛苦,說句話做件事都思慮半天。” 俞訪云卻松快地笑了一下,不再說話,放任湯季捏緊拳頭,把指甲按得蒼白——他始終不敢承認,他無法理解的,無法認同的這種感情,在他頻頻注視俞訪云背影的時候,竟然同樣強烈,甚至時至今日依然嫉恨。 俞訪云目睹師兄面色低沉,漠然轉身。 他心里裝著一個人,當然也能看出湯季眼中常常裝著自己。但這種事,要兩頭有意才甜蜜,師兄這份感情他始終回避著,態度昭然,對方卻不領會。俞訪云別無他法,只好在離開之前和他透露了一點計劃,好讓湯季放棄,這是他能給出的最留情面的拒絕。 在昨夜之前,俞訪云也沒料到自己和嚴奚如的關系如此猛進,一夕促就。按他溫吞的性格,原本打算互留余地,溫水煮這只厚皮青蛙。可誰料青蛙拉著他的手就朝山崖沖刺。 臨崖踏步,一步沖動。邁出去才知,從開始就沒有退路。喜歡就要摔得粉身碎骨,血rou都融成一體才算是愛情。 俞訪云細想,遇上自己這樣的,還好那個人是嚴奚如,是那樣的嚴奚如。換了誰都不行。 嚴奚如上午空下來就在備課,準備得差不多了,借了江簡的正裝,人模人樣地滾去學校。人靠衣裝是真的,連蔣一刀看了都夸他一句,好像素質是回來了些。 林道茵茵,蜿蜒曲折,教學樓下熱鬧,有人圍在那里布置海報。嚴奚如走這一段路,被撲面而來濃烈的青春氣息嗆出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