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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卻抬起手臂咄咄逼人,手腕上的拎包跟著晃出弧線,直接朝俞訪云的臉砸過來。眼看就要刮到下巴,一只手橫伸出來托過包底,猛的一推。 嚴奚如單手擰著女人的手腕迫使她后退了兩步,轉頭卻吼俞訪云:“你傻子啊,被打還不知道躲?!”可一看他的臉,干干凈凈漂漂亮亮,哪有什么傷口,再瞧身邊站著的喬謙,捂著鼻子血流了半個手掌。 掰扯一通才知道,這女人在收費處因為報賬起了糾紛,賴在導醫臺前面撒潑,護士的話她聽不進去,還嫌人家推脫,隨手抓了一個穿白大褂的就要討個說法。可憐喬謙一個過路的學生無辜成了風波中心,被那么多人圍觀,嚇得鼻血直接涌出來淌了半張臉。俞訪云看見師弟被人糾纏,想也沒想就擋在了前面。這又來的一個醫生看著也沒多少歲數,女人嚷嚷著不作數,非找到院長才肯罷休。 俞訪云揣著一副好脾氣,可他嚴奚如肚子里揣的都是炮仗,把身后的人擋得嚴嚴實實的,指著女人張口就是:“你病好了?!” 女人被問得一懵,揚聲道:“我病沒好你們醫生能讓我出院啊?!” 嚴奚如冷哼:“我看毛病還多得是,醫院該給你免費看看腦子嗎?” 氣得女人一巴掌揮過來打他,沒打到,又去揪俞訪云的領子,被對面的大夫一把推開。她嘴里罵罵咧咧的:“你們醫院開個刀就花我十幾萬!十幾萬!我都能在市中心多買一個廁所!” “是啊,但你去寺廟燒個香都要掏香火費吧?怎么醫生就要做菩薩,普度眾生還買不起一個廁所?”嚴奚如真的被她氣笑,“買房貴嗎,貴啊,你去揪著那搬磚工人的領子打一頓啊!揪著醫生的領子算什么道理?!” 這位一貫是個反嗆高手,你來我往幾句,對面占不到便宜,指著鼻子說要投訴他。 嚴奚如一把扯下胸牌,丟到她眼前顯擺:“去吧!左轉上二樓,識字嗎?往本上寫的時候不要寫錯字。” ……喬謙捂住鼻孔在一旁看呆了,社會閱歷豐富的就是不一樣,和潑婦都難分伯仲。俞訪云在后面深深嘆氣,這樣糾纏下去永遠沒個頭。這么想著,他把嚴奚如的胳膊朝后一拽,插到了兩人之間:“這位太太,收費處的老師不懂住院部流程,耗材的問題你只能回去找主治醫生核對,沒必要為難他們。” 女人刷卡對不上醫保的賬單,想也不想就覺得是醫生吃了回扣,拿的是手術刀吃的卻是黑心錢。俞訪云掃了一眼她手里的賬單:“確實有出入,但電子賬單要在系統上確認,我現在帶您去住院部核實一下吧。” 女人和嚴奚如對罵一通也暢了點氣,拍了拍胸口:“那走啊!” ”你給她做什么好人?!”嚴奚如壓低了聲音,可對方只留下一句“帶喬謙去處理一下”,就領著女人走了,手都沒來得及抓住。他回頭一看,喬謙又嚇得鼻血都止住了——這樣傻的才是小孩!俞訪云那種寵辱不驚的人皮鼓之下,藏的不是妖怪就是妖精! 嚴奚如帶著喬謙去了江簡的診室,隨便往鼻孔里塞了兩團棉花。方光明也聽到消息趕了過來:“你這脾氣就改不掉了是嗎!堂堂副主任,在醫院門口和病人對罵!傳出去像話嗎?!” 嚴奚如捏了一團碎棉花在手里玩,漫不經心:“抬杠不算罵人吧。” 方光明放低了聲音:“那女人是衛生局某個領導的老婆!你就慶幸沒捅大婁子吧你!” “猜到了,自己人罵起自己人才最狠。”嚴奚如慢悠悠地說,“那架勢,院長親自來了她都要指著鼻子叫囂。” “還好有俞大夫這個明事理的在,飛行小組這兩天就要來視察了,可不能在這兩天搞出事情……”方光明后怕道。 嚴奚如低頭一笑,之前他說找俞訪云來促進桐山的醫患和諧是句玩笑話,但現在看來,這豆蔻確實可以立成標志典型豎在大門口,往來逢迎,當作招牌。 “對了,俞訪云人呢?” 嚴奚如繞了一圈門診也沒找到他,護士說是在二樓見過。他尋到走廊最偏僻的房間,門正虛掩著,俞訪云背朝門口單膝靠在治療椅上,身后襯著窗外幾截竹葉胡蝶,葉片猶自鋒利。有些人,表面是手心盈盈一顆豆蔻,其實卻是冰天雪地一截玉竹。天生帶著冷清疏離的味道,即使再柔軟溫順,還是看得見寒氣料峭的輪廓。但這樣很好,處處周到又處處置身事外,處處能化險為夷。 嚴奚如一直站著沒動,想看看這豆蔻磨磨蹭蹭地在弄什么把戲,卻見俞訪云皺了眉,握住自己白大褂的衣角,慢慢朝上撥索,窸窸窣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線,下面的褲帶也扯得松了松,往下是一團,看得見模糊輪廓……光線都擠進那一團。 嚴奚如指尖一跳,終于松步進去。偷看本無心,再這樣窺視下去,就真的有意。 作者有話要說: 嚴奚如:我就看看。 第10章 俞公啄米 俞訪云松扯褲帶的手忽然被抓住,嚇了一跳,回頭撞上嚴奚如的視線,手心一熱,不敢往回縮了。 嚴奚如走近了才瞧見他腰上那道青黑,掀開衣服一看,竟然是道完整駭人的淤青,按住肩膀把人往床板上一推:“就這么幾分鐘,你背著我轉身去和人打了一架?” 俞訪云臉壓到枕上,無奈道:“沒有……下樓的時候走得著急沒看清路,樓梯上摔了一跤。”